当我们已经用一种特定的眼光打量中国近代屈辱的时候,赫然发现,日本总是出现在中国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上。
所以我们不禁会有疑问,为什么总是这样?
如果说是为了利益,这是问题的本身,而非问题的答案。答案,在日本这个国家的基因之中。一个国家的基因,主要表现在这个国家所传承的文化。当我们沿着上述问题去打量日本文化的时候,会发现,征服大陆,到大陆上开疆拓土,几乎是日本传统文化中千百年来的一个梦。
第二次世界大战临近尾声的时候,日本对于美国仍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对手。日本会不会投降?这个问题困扰着美国的决策者。
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女士受命于美国政府,通过解剖日本文化,写成了一个研究报告,就是那本薄薄的名著《菊与刀》。鲁思·本尼迪克特通过采访日本战俘和研究日本历史,发现日本文化的“特殊之处”:日本人既生性好斗而又温和谦让;既穷兵黩武而又崇尚美感;既桀骜自大而又彬彬有礼;既顽固不化而又能伸能屈;既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既忠贞而又心存叛逆;既勇敢而又怯懦;既保守而又敢于接受新的生活方式。
这样一个民族,由于与中国为近邻,其命运既受到中国的巨大影响,也注定对中国的命运产生重大的影响。曾几何时,在文化传承和历史演进过程中,日本一直在存于强势的中国文化的影子里。
历史上,日本通过与中国、朝鲜数百年的交往,吸收了冶炼、制陶、纺织、建筑等技术以及文字、儒学、佛教等文化内涵。
中国历史课本上的遣唐使,使日本出现了一个“唐化”的过程。中国的文化与思想被日本吸收。
然而,历史的发展却将日本演变成与中国截然不同的国度--一个神道文化统治的国家。
日本是一个善于学习的民族,日本历史是一个对外学习文化、政治和对外输出武力的过程。纵观日本的历史,可以发现两个明显的特征就是“文化输入”与“武力输出”。
通过大化改新,从中国汲取了当时世界上最发达的人类文明成果;通过明治维新,移植了西方近代政治思想。而在汲取外来文明而强大之后,日本便不满足于那一片狭窄的岛屿,而是将炮火燃向近邻。
1000多年前,日本通过向隋唐时期的中国学习,经历了一次重要的文化大跃进。由此,一个还没有文字的“蒙昧民族”抓住了世界文化的主流。
100多年前,日本通过向欧洲文明学习,经历了第二次文化大跃进。日本如同从一个年幼的儿童突然发育为成人。
在最近400余年的历史中,日本一直将中国视为征服对象。
日本的“神道史观”认为:日本不是普通的国家,而是神的国土。远古时代的先王先祖不是人、而是神,所以日本人都是神的子孙。
“神道史观”又演绎出了“皇道史观”:天皇既是主宰日本的神、又是政治的君王和军事的统帅;天皇的权威来自于神话中的皇祖因而神圣不可侵犯。
19世纪中叶,“日本中心主义”学说继承“皇道史观”,进而提出“八肱一宇”的观点:世界是由八条大绳子紧密连在一起的,最终归结到一个中心点,这就是日本;世界正等待着伟大的天皇之军来抚育、教化和征服万国,地球将被日本统一。与其为近邻的中国自然成为日本进攻的主要目标。可以说,征服中国,就是日本文化的一部分。
岛国精神与作为扩张意识形态的天下观
日本是一个开放的民族,又是一个狭隘的民族。它在强者面前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对于弱者却往往暴露其野蛮和非人性的一面。
日本国土狭窄,生存环境局促,注定了其担心被边缘化、被征服而必须“走出去”的心态。一旦走出去,发现昔日的强者--中国这样一个国家竟然是如此的虚弱,那种盛唐时代对中国的谦卑心态荡然无存。一种暴发户、颠覆者心态暴露了其兽性的一面。
在侵略中国过程中,日本屡屡对中国平民肆意屠杀、虐杀,强暴妇女,其恶行背后是狭隘的民族心理使然--面对如此幅员辽阔的中国,他们有一种征服之、毁灭之的欲望。
日本为什么要扩张?日本的政客曾有过“理论性”的回答。
1937年初,日本发生政治危机,近卫内阁上台。这位谋划了全面侵华的政客是一位臭名昭著的扩张主义者。他曾经提出一套“国际正义”世界政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