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9月22日晚8点50分,周璇与世长别,令所有热爱她喜欢她的影迷沉痛不已。时光又过去了近半个世纪,人们依旧无法忘怀这位留给“影迷”、“歌迷”无数美好形象和美妙歌声的一代明星。我搜集了太多的周璇旧时的封面照,呈献给读者的这张,是四十年代的周璇,是“金嗓子”最经典的一帧封面玉照,低眉浅笑,一回眸,令天下粉黛花容失色。这张照片被盗用过无数次,用在香烟广告上的最猖狂,阮玲玉有在银幕上抽烟的镜头,周璇何曾有过?
周璇之所以深得人心,除了秀美的容颜,甜美的歌喉,“金嗓子”的天真烂漫,甚至近乎幼稚的处世方式赢得了人们的极大同情,我几乎没有看见过一句一字的对周璇人品道德的非议。四十年代初,周璇被评选为“电影皇后”,对于这个别的明星求之不得的皇冠,周璇却看得很淡,第二天,报上发表了周

“顷阅报载,见某报主办1941年电影皇后选举揭晓,广告内附列贱名,顾璇性情淡泊,不尚荣利,平日除为公司摄片外,业余惟以读书消遣,对于外界情形,极少接触,自问学识技能均极有限,对于‘影后’名称绝难接受,并祈勿将‘影后’二字涉及贱名,则不胜感荷,敬请谅鉴,此启。”
看到这则启事,不由人不对周璇肃然起敬。
有评论称周璇“舞台上成功,舞台下失败”。以回顾的眼光审视,此评的确切到了周璇悲剧的命穴。作为影歌歌双栖的明星,周璇在艺术上是非常成功的,像她这样同时在两个艺域里皆攀至顶峰的艺人并不多见。周璇的歌声比之银幕表演更快捷更持久地流淌在人们心田。相比之于舞台银幕上的成功,周璇在个人生活上却是一步错步步错,婚姻感情上的屡屡受挫导致周璇在那么年轻的38岁就断送了艺术生命。
1938年,周璇与严华在北平西长安街的“春园饭庄”举办的婚礼。当年这对“金童玉女”更配得上是“金玉良缘”的千年习俗,艺术上志同道合,相貌上男才女貌(严华在相貌上一点不输周璇),而且是纯正的自由恋爱。真是可惜,甚是可惜,这对最具“夫妻相”的艺坛伉俪,未能白头偕老手拉手走完人生,既是个人的悲剧,也该记在社会的账上。周璇,这样冰清玉洁的孤弱女子立身于光怪陆离的上海滩,如何能够自保啊?“周严婚变”,无疑为周璇日后的种种不幸遭遇埋下了祸根。严华能生活到九十年代,周璇也不该只活到五十年代呀。过去的历史不能推翻重来,40年后,严华回忆起他与周璇的往事,沉痛地说:“旧社会的恶性势力欲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把我和周璇活活拆散了!”
周璇离开严华之后,又碰上不少追求者,但很不幸,这里面没有一个是坚定的爱情追求者,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在周璇的伤口又撒上了盐。周璇的生活悲剧,总令人想起那句名言:“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我私底下又感觉,一个女人最要紧的是她的第一次婚姻,如果这个第一次失败了,以后的路多半会更不好走。
我们对“金嗓子”寄予莫大地同情。在纪念中国电影一百年(1905-2005)时,会把更多的怀念献给周璇来纪念永远的周璇,斯人已逝,歌声却永存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