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苏北海的大名和大作仅在伊犁学术圈内流传;现在,伊犁草原上苏北海的声名鹊起,他的“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的假说屡见报端,成为伊犁旅游业的一大卖点。苏北海在他的《西域历史地理》中,专节论述“乌孙首府赤谷城的位置”,以其“冬都、夏都论”驳斥学者孟凡人等把赤谷城定位于“特克斯河南岸地区”的观点,提出“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的论点。虽然苏先生循经据典,广征博引,论证“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但没有一条证据能够坐实昭苏盆地就是乌孙夏都,可以说既无直接的史料根据,又无考古发掘的证据。苏先生在“乌孙首府赤谷城的位置”小节最后说:“由此看来,乌孙存在冬都和夏都是符合乌孙的地理环境和游牧实情的,在以后的考古发掘中一定还可以得到新的佐证。”“符合实情”并不等于“就是实情”,“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只能是一个尚待证实的历史假说。苏先生的假说并没有错,错的是有人把假说当作“真说”。苏北海的历史著作能让人读出传奇来,是因为他一生极具传奇色彩。苏先生本姓王,江苏无锡人,师范毕业在家乡教书,抗日战争中投笔从戎,更名为苏北海,以汉代苏武自励,立志报效祖国。解放后在新疆劳动改造,苏先生在*高压和繁重劳动当中,矢志研究西北历史地理,晚年成为新疆大学历史系教授。我见过苏北海先生两面,给人的印象是一位具有诗人气质的学者。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年近喜寿的苏先生还在马不停蹄地全疆奔走,考察岩画,出版了一本沉甸甸的《新疆岩画》。苏先生就是这样一位既实干苦干又浮想联翩的历史学家。真正的历史学家应当介于诗人和科学家之间,因为历史学不可能是物理学或化学那种意义上的科学(汤因比语)。即便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也需要幻想、遐想和联想,需要形象思维,需要艺术家的气质和人文关怀。读司马迁的《史记》,你读的是历史又欣赏的是美文。读科幻小说家韦尔斯的《世界史纲》,你会觉得和过去,苏北海的大名和大作仅在伊犁学术圈内流传;现在,伊犁草原上苏北海的声名鹊起,他的“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的假说屡见报端,成为伊犁旅游业的一大卖点。苏北海在他的《西域历史地理》中,专节论述“乌孙首府赤谷城的位置”,以其“冬都、夏都论”驳斥学者孟凡人等把赤谷城定位于“特克斯河南岸地区”的观点,提出“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的论点。虽然苏先生循经据典,广征博引,论证“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但没有一条证据能够坐实昭苏盆地就是乌孙夏都,可以说既无直接的史料根据,又无考古发掘的证据。苏先生在“乌孙首府赤谷城的位置”小节最后说:“由此看来,乌孙存在冬都和夏都是符合乌孙的地理环境和游牧实情的,在以后的考古发掘中一定还可以得到新的佐证。”“符合实情”并不等于“就是实情”,“昭苏盆地为乌孙夏都”只能是一个尚待证实的历史假说。苏先生的假说并没有错,错的是有人把假说当作“真说”。苏北海的历史著作能让人读出传奇来,是因为他一生极具传奇色彩。苏先生本姓王,江苏无锡人,师范毕业在家乡教书,抗日战争中投笔从戎,更名为苏北海,以汉代苏武自励,立志报效祖国。解放后在新疆劳动改造,苏先生在*高压和繁重劳动当中,矢志研究西北历史地理,晚年成为新疆大学历史系教授。我见过苏北海先生两面,给人的印象是一位具有诗人气质的学者。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年近喜寿的苏先生还在马不停蹄地全疆奔走,考察岩画,出版了一本沉甸甸的《新疆岩画》。苏先生就是这样一位既实干苦干又浮想联翩的历史学家。真正的历史学家应当介于诗人和科学家之间,因为历史学不可能是物理学或化学那种意义上的科学(汤因比语)。即便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也需要幻想、遐想和联想,需要形象思维,需要艺术家的气质和人文关怀。读司马迁的《史记》,你读的是历史又欣赏的是美文。读科幻小说家韦尔斯的《世界史纲》,你会觉得和和童年时读他的《时间机器》和《大战火星人》一样,亦真亦幻。最近读到一本美国作家比尔·布莱森写的《万物简史》,从宇宙大-到人类文明出现,150亿年的历史熔于一炉,幽默俏皮,深入浅出,把艰深难解的天文、物理、生物等知识诠释得如此通俗易懂又饶有趣味,真是一个奇迹。我国的网络上最近也出现了史学奇迹:网络历史学家苏三女士出手不凡,一本《三星堆文化大猜想》“破解”了四川三星堆的文化之谜。苏三猜想三星堆来自红海古犹太文明,此论一出举世惊谔。苏三女士一鼓作气,又出版了一本《向东向东,再向东》,用圣经“破解”我国夏商周三代历史,说什么公元前2070年开始的中国夏代为《圣经》中希伯来人的祖先亚伯拉罕的后妃夏甲(Hagar)所建云云,惊世骇俗,闻所未闻。虽然方舟子等人指斥苏三“胡说八道”,但学术界、网络上对苏三还算宽容。学术上的宽容是理论创新的必要条件,真理和真相往往就隐藏在众多的“胡说八道”当中。我们可以不同意苏三的观点,但要支持她“胡思乱想”的创造并学习她“敢为天下先”的勇气。苏三女士原名不详,据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人,大学外语专业毕业,当过中学和大学英语教师,而后改学经济,以苏三网名在网上发表文章,近两三年专攻历史。她与苏北海先生的共同点:用的都是苏姓笔名,都不是历史专业科班出身。所以,他们的论点能够跳出学院派的囹圄,摆脱考据学的桎梏,有所发现,有所创新,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即便他们的观点错误,也比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创见,人云亦云,照本宣科,一贯正确的老和尚念经强万万倍。
稿源:伊犁新闻网和童年时读他的《时间机器》和《大战火星人》一样,亦真亦幻。最近读到一本美国作家比尔·布莱森写的《万物简史》,从宇宙大-到人类文明出现,150亿年的历史熔于一炉,幽默俏皮,深入浅出,把艰深难解的天文、物理、生物等知识诠释得如此通俗易懂又饶有趣味,真是一个奇迹。我国的网络上最近也出现了史学奇迹:网络历史学家苏三女士出手不凡,一本《三星堆文化大猜想》“破解”了四川三星堆的文化之谜。苏三猜想三星堆来自红海古犹太文明,此论一出举世惊谔。苏三女士一鼓作气,又出版了一本《向东向东,再向东》,用圣经“破解”我国夏商周三代历史,说什么公元前2070年开始的中国夏代为《圣经》中希伯来人的祖先亚伯拉罕的后妃夏甲(Hagar)所建云云,惊世骇俗,闻所未闻。虽然方舟子等人指斥苏三“胡说八道”,但学术界、网络上对苏三还算宽容。学术上的宽容是理论创新的必要条件,真理和真相往往就隐藏在众多的“胡说八道”当中。我们可以不同意苏三的观点,但要支持她“胡思乱想”的创造并学习她“敢为天下先”的勇气。苏三女士原名不详,据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人,大学外语专业毕业,当过中学和大学英语教师,而后改学经济,以苏三网名在网上发表文章,近两三年专攻历史。她与苏北海先生的共同点:用的都是苏姓笔名,都不是历史专业科班出身。所以,他们的论点能够跳出学院派的囹圄,摆脱考据学的桎梏,有所发现,有所创新,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即便他们的观点错误,也比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创见,人云亦云,照本宣科,一贯正确的老和尚念经强万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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