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岁那年语文老师给我做媒至今,一直在情字这条路上孤独地奔跑。
相过亲的对象可以装满一辆空调车,个个都是有特点至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身边的亲戚朋友见到至今单身的我,总是摇头叹息,仿佛对着一个病入膏肓的晚期不治。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以英文字母排序,来说说我那几个极品的相亲对象。
A男的故事
A男是我大学语文老师介绍的,是她老同学的儿子。
见面当天,我单刀赴会,男方出动了好几个亲戚,对着我像鉴宝一样看了几遍之后,A男的妈妈满意地说:行了,你们去公园走走吧。
A男低着头乖乖地答应了,因为他妈妈说“走走”,所以我们一直在不大的公园里走啊走。
年代久远,具体谈了什么记不太清了,但是很清楚记得A男乱蓬蓬的头发和邹巴巴的衬衣,梦游似的神情(估计是被妈妈从午睡中拉起来相亲的)以及听说我业余时间还在进修英文时的惊异表情。
天色不早我提出回家,A男指指公交车站的方向,结束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第二天,语文老师来听回音,答案当然只有一个字“No”,看得出她极力想补救,但是最终冒出一句:我看他也不像个汉子。恩师啊,理解万岁。
B男的故事
B男是老妈的朋友介绍的,本人是外企工程师,家有护士长寡母和小他8岁的幼弟。
第一次见面感觉还行,于是约在周六的下午看电影。 一贯守时的我比约定时间早10分钟到达电影院,当场票没有了,只好多等1个多小时。问B男为啥不提前买好,他说万一你不来怎么办,不是很浪费的嘛。
电影后小饭店晚餐,不想浪费B男的钱,我点了三个小菜。B男在席间聊起了他的母亲:你知道吗,我妈妈为了省3毛钱,宁可多走2站路去另一家超市买一包榨菜。正夹着一片肉的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犯罪感。心里计算着这顿饭的钱,要让B男的妈妈走多少个2站路啊。
期间,B男也会和我电话联络,但是每次都坚持要我打去他家里的固定电话。 有次聊中彩票头奖的话题,我说会买个好点的房子给父母,再开个小花店,剩下的钱放银行给父母养老。
B男很不屑的在电话那头说:肤浅,如果我中了500万,我就去西部植树造林、改造沙漠环境……在B男的宏图伟志面前,我是如此的世俗和渺小。
第三次见面道别的时候,B男哼哼唧唧就是不让我上车,最后憋出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对我感觉好不好的啦?公司找个员工三面也不能决定拍板的,更何况终身大事。我说:“再接触接触啦”。B男的脸马上赛过夜色。
之后,电话少了,也不约外出。心知肚明的我提出分手,想起为了3角钱奔波的B男老妈,我提出AA看电影和吃饭的钱。B男拿到我装钱的信封,点了点,说了句没错。
后来,听老妈的朋友说,B男不到一个月就和他妈妈医院的小护士结婚了,看来我差点成了他“骑驴找马”行动中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