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相亲过程
来了一个男滴,不好看,但是不错气,穿的是又破又过时的衣服,说话带严重的地方口音,经谈话查实,是安徽人。在海运大学读计算机硕士。经过攀谈,觉得他是个非常朴实的人,一个大好人。我对他很客气,他也很谦逊,有教养,但是有着山里孩子进城以后的自卑与自尊,感觉做朋友不错的,但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
他跟我讲了怎样从一个安徽山里放牛娃开始,怎么到厦门作工人一年,然后又考大学,再进入海运大学读硕士,成为他们县里唯一的大学生,成为县长的贵宾。边读硕士,边给成教学院授课,赚取一个月2、3千的生活费,一路走下来,真的是不容易啊!我们轻易得到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不容易和曲折。他还特地谈到,他们县长一次来上海落实工作,特地来找他做向导。工作内容让人晕倒——本县在外打工的女民工的计划生育落实情况。因为虽然人已在外,这个计划生育关系还是属于户口所在地管的说。
那年正好911刚过,县长大人和他的随从要放牛娃带领参观东方明珠。结果,塔上的保安看到一批土得掉渣的乡下人来了,故意刁难他们,凶巴巴的逼过来,呵斥他们全体面靠墙壁,双手高举,搜身。县长受了刺激,对放牛娃说:“天哪,我在乡里方圆百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到了这里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不过孩子,你真有出息,到了这么个大地方来,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后来,他打过几次电话,因为对他没有意思,都是敷衍,或者干脆表示很忙。按说,这种暗示已经够到位了,但是,这大概就是沟通方式的差异吧,他锲而不舍的打,直到有一次,我在云南丽江出差,实在被烦得不行,手机没电了,只好插上电,回了个短消息:“对不起,你打得我手机没电了。”
那里回答:“就这么几个电话你就手机没电了?”
我回答“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么有感觉。”
那里回答:“我手机也没有电了”……
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