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名感染猪流感的士兵的另一个共同感染源可能是基地的医疗系统。在发生猪流感以前,所有的人都曾到基地卫生所医治各种不同的疾病。在拉塞尔将军的亲自指挥下,陆军调查人员到接待站和卫生所两个地方寻找了病毒感染的源头,两地均无发现。不过,事情过去几周以后,设备和医疗器材沾染病毒的任何证据是不大可能继续留存下来,供人发现的。如此说来,这种可能依然存在:1976年美国暴发猪流感是医原性的。
不过,到3月中,全世界各种类型的流感都在迅速下降,即使在迪克斯堡也不例外。疾病控制中心病毒处处长沃尔特多德尔说:“流感在美国已明显减少,全国已不再有流行病活动的迹象。”
疫苗对儿童、青年效果很差
3月13日,疾病控制中心主任戴维·森塞为华盛顿的上司完成了一份特别备忘录,详细列出了猪流感暴发的证据,并请求国会拨款1.34亿美元,供研制和分发疫苗使用。不到一周,“猪流感”一词就传遍了国会山。森塞备忘录建议进行群众性接种,由联邦政府资助,地方当局实施,最高层公开支持。3月24日晚,福特总统举行全国电视记者招待会,他说,“本人请求国会在4月休会前,拨出1.35亿美元,供生产足够的疫苗使用,以便使美国的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儿童都能接种。”
华盛顿对接种的支持越来越大,制药厂家也打出了他们的王牌。他们直接告诉福特:对于如此匆匆忙忙生产的疫苗,保险公司在万一出事时不会支付赔偿。除非政府对疫苗的各种可能效果承担责任,否则,制药公司将不可能在1.35亿美元的计划中给予合作。
国会最终通过了一项法案,正式免除了厂家对猪流感疫苗的责任,将一切法律责任都牢牢放在美国纳税人的肩上。此项法案将于8月12日签署,定名为 《1976 年全国猪流感疫苗接种计划》(公共法规94-380号),预定于10月1日生效,也就是疾病控制中心计划启动全国流感疫苗接种计划的日子。
在整个5月、6月和7月初,美国政府圈内争论的不是接种与否,而是如何顺利完成两亿份疫苗(仅供美国人用)的生产任务,并在秋季到来以前动员地方卫生当局和公众。6月22日,疾病控制中心和食品与药物管理局的疫苗顾问委员会通过,继续进行猪流感疫苗接种运动。但是疫苗的试用却并不顺利,疫苗对儿童根本不起作用;对年轻的成年人效果也甚差。有一家公司,帕克—戴维斯公司,竟然针对着一种错误的流感变体,制造了200万份疫苗。
疫苗赔款近9300万美元
1976年9月举行的盖洛普民意测验显示,有93%的成年美国人知道什么是猪流感,也知道这种疾病的某种变体已经传到迪克斯堡,但是只有不足53%的人说愿意接种疫苗。用于猪流感疫苗接种的1.35亿美元,都被流水般地花在生物医学调查和公共卫生上,可是整个国家却陷入令人费解的医疗威胁的包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