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的独身女子阿娜依丝叙述自己的经历说:“我知道他有妻子和孩子,起始有些犹豫,但一想只不过风流一次,无所谓。得到别人垂青,也就坠入了爱河。有一天,他同老婆吵架,提着行李箱来我这里住了两天,过后又返回了。此后又多次来来回回,真的把我置于了情妇地位,而且迟迟不真正对感情作出决断,使我感到确实需要展开一场维权斗争,获得合法地位。”
依旁观者看,一切很明确:阿娜依丝的情夫其实不想与老婆决裂,另同前者组成家庭是明明白白的形势,阿娜依丝的挣扎毫无出路,在此困境中继续苟安,自欺欺人是很可悲的。只是她本人不愿意面对现实。
年逾四旬的资料员阿丽丝被会演戏的情人哄得晕头转向。她说:“他是我欣赏至极的人。他的一封封情书超凡脱俗,他的声音、他的言语、他的智慧,他的一切都好象电流冲进我的身体,打动我,让我发现了及时行乐的意趣。他也谈到我俩的美好前程,说得天花乱坠,我很快就委身于他了。不幸的是,四年过去他还同发妻在一起,情妇终归是情妇,无足轻重。他还威胁我,如果中止我俩的情侣关系,就别想再见到他。可是我在家中无人疼爱,有了他,即使没有名份和地位,我也认了。自己可以说习惯了半工式的情妇生活。”
寻求刺激陷入困境
心理学家认定,阿丽丝的软弱具有普遍性,是所有当情妇者的通病。这些人受了情人花言巧语的蛊惑,像舞台下观众被演技高超的演员感动,情不自禁坠入感情陷阱而无力自拔。须知,甜言蜜语乃是情爱和性欲的催化剂,也即常言所谓的“色媒人”。
人们今天生活的消费社会,充斥着商业和推销语言,枯燥乏味。如若家庭夫妻间又缺乏温情,遇到有人示好,巧舌如簧地来奢谈文化艺术,容易给人一种封闭空间突然吹进一股新鲜空气的感觉。女性生来比较敏感,长期饱受消费社会平庸俗套围困,自然容易如闻仙乐耳暂明,跟扑灯蛾一样不计后果了。
另也有一种追逐怪异刺激的人,彻底漠视了感情中的人性价值基础,一味任由感官支使,走上畸形道路也是有的,从瓦蒂丽的例子中可见一斑。瓦莱丽自己虽是摄影师,但无以自立,便接受了情人赡养,长期当着“二奶”。她承认自己在性生活上有求于对方,同他在一起,克服了以前困扰她的性冷淡,而且情夫心里也很清楚这点,知道她即使不满意居于人下,也无力反抗。心理学上将这一现象归于“受虐色情狂症”,屈辱地自作自受,基本无法改变处境。
这个女人说:“在我之前,他曾经找了一个又一个情妇,这已成了一种生活方式。他对所有人都明言,自己不会跟妻子分手,即使对方难以忍受他轻浮放荡的行径。我离不开他,也是因为他对我无所要求,这是我做梦也难得到的自由,对我非常合适。我欣赏他的能力和修养,但又非常蔑视他,这是个极度自私自利,喜欢孤芳自赏的家伙。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他,但也处处责难他。他明说不在乎同我分手,但我不能便宜了他,接受其他女人投抱,过舒坦日子。这个顽念让我死缠着他不放,我不愿意自己的生活变得空虚难熬。”
在人类各个社会中生活的个人,因为环境和条件不同,感情所求便也有异。发展中国家的“二奶”有些是迫于贫困,追求糊口或是享受,卖身求获奢侈;发达国家里的“二奶”,精神空虚上升到了首位;由此可说:此“二奶”非彼“二奶”矣。(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