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1943年的圣诞节,我们每个屋子里都装了一个圣诞树,上面装饰用的白色棉木是军医那里弄来的。”
“在前线的圣诞节,除了伤心与失落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人们又喝又唱,互相说笑。持续了一个小时都相安无事。然而大伙们就回想起在家里过圣诞节的事物:红彤彤的脸颊,丰盛的火鸡,温柔的妻子,甜美的歌声……一个战士要离开了,我们发现他一个人在月光下哭泣。”
“圣诞节那晚我们部队有15个人因为离家太久,不敢承受战争的压力而自杀了……”
“在冰雪和黑暗中,我走了10公里路,去到所有的地堡、掩体,巡视我了我的士兵们。在这些小队中,特别是有年轻人的地方,他们士气激昂高声歌唱;然而,我发现更多的人脸上笼罩着恐惧与不安。一些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士兵更是趴到了地上,呜咽着喊着他们父母的名字。”
“在午夜,当有人还在厚脸皮地哼着‘o holy night’的时候,天空燃起了火焰--那不是herald angels,也不是伯利恒的喇叭号--那是苏联人的一次进攻!红军认为我们的人现在一定都醉倒在了桌子下,于是就集中了所有的榴弹炮向我们射击,并被催促着冲上战场向我们杀来。”
“事实上,敌人的这次进攻是一次解脱。我们都被振醒了,整个雪夜被炮弹,被子弹,被加农炮爆炸的火光,被红色、绿色、白色的信号弹照得异常明亮--我们就在这个阻挡敌人越过olshanka河的战斗中度过了平安夜。”
“黎明十分战斗结束了。我们的牧师开始给我们做祷告。于是,每一个士兵都从他们的阵地上跑出来,聚集到了村庄小礼堂里。在那里,我们华隆人的牧师加入了头戴紫色皇冠的俄国老牧师的行列中,带领我们祷告--这活象一个基督时装秀。”
“随着牧师们仪式的进行,战士们失落而痛苦的心情得到了释放,紧张的神经得以恢复正常,灵魂纯洁得像圣诞节下午的白草原。”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个圣诞节,1944年12月25日,对德国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庆祝的了。尽管西线有一个守望莱茵河行动,但德国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在盟军的压力下两线崩溃,无数的德国人因为战争而死去,无家可归,失去爱人。盟军的轰炸令德国的大小城市都成为了废墟;面对东线苏联红军如潮水般的抵抗,德国人只能做无奈的挣扎。那些被希特勒送进阿登森林和美国作战的士兵更是要在战火与恐惧中度过战争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圣诞节,一年又一年地来来去去,留下了6个辛酸无比令人永生难忘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