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晚年致力于恢复中国固有的旧道德,并非出于偶然。一些研究者习惯于将他这个努力称之为回归传统,可能有点简单化了。实际上是他经人提醒,已认识到三民主义有所不足,在提倡物质文明与心性(精神)文明相待的同时,深感民德主义实为民族兴衰存亡绝续之关键,思有以振兴之。但从历史与现实计,他都无力去突破三民主义框架,只能在这三个主义中的某个主义里去作必要补充。他于是巧妙地在《民族主义》最后一讲中将传统的“八德”推陈出新,提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样既回答了张作霖、吴佩孚的责难,又批评了五四运动以后出现的民族虚无主义与盲目学习西洋、全盘西化的倾向,讲求恢复“国粹”,从而将民德主义有机地纳入三民主义之中,成为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并作了完美的阐述。
民德不进,礼义不讲,世风浇薄,廉耻道丧,人类岂不同于禽兽?弘扬民族文化,传承固有道德之精粹,应该是国人共同的政治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