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据徐梵澄《星花旧影》回忆,鲁迅说陈师曾的画“是好的”,其刻图章也“不坏”。鲁迅口中的“是好的”与“不坏”,意义很不平常,因为照鲁迅的说法,像沈尹默的字,像《彷徨》的技术,也只叫做“不坏”而已。所以,鲁迅对陈师曾的画与章,其评价并非口语上的那么“低调”,我们不能仅仅从字面上去作狭义的理解。
陈师曾病逝后,故宫博物院编印《师曾遗墨》10辑,陆续出版时间长达2年,鲁迅逐期购买,直至购齐。1928年2月1日,鲁迅致信李霁野,想找一张陈师曾的花卉笺纸做《朝花夕拾》的封面,后因找不到合适的,才托同乡陶元庆设计,由此可见鲁迅对陈师曾作品印象之深。1932年,鲁迅与郑振铎合编《北平笺谱》,曾选入陈师曾作品多幅,鲁迅在序中高度评价陈师曾在笺谱方面的成就:“义宁陈君师曾入北京,初为镌铜者作墨合,镇纸画稿,俾其雕镂;既成拓墨,雅趣盎然,不久复廓其技于纸笺,才华蓬勃,笔简意饶,且又顾及刻工省其奏刀之困,而诗笺乃开一新境。盖至是而画师梓人,神志暗会,同力合作,遂越前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