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和疾病控制中心的调查人员在基地仔细搜索,寻找明显的猪流感的原发病人和传播情况方面的线索,最终得出结论:肯定感染病毒的新兵不超过155人。另有300名迪克斯堡的士兵感染了a/维多利亚/75变体。
更加重要的是,调查人员还得出结论:所有感染猪流感的士兵在患病前共同待过的地点是在迪克斯堡的接待处。他们的结论还说,这场小型流行病开始于1月份的第一或第二周,那是在圣诞节过后,有数百名新兵注册进入基地,开始基础训练。在接待站,新兵接受了体检,接种了疫苗,受到了基本军事教育。后来显示感染猪流感的新兵中的第一名是1月5日到达接待站的,患病时间是1月28日。列兵刘易斯是次日到达接待站的。迪克斯堡的所有猪流感病都发生在1月12日和2月8日之间,那也正是接待站最忙的一段时间。从1月初接待站开始传播,到两三周后流感出现,这期间可能是病毒的繁殖期。
13名感染猪流感的士兵的另一个共同感染源可能是基地的医疗系统。在发生猪流感以前,所有的人都曾到基地卫生所医治各种不同的疾病。在拉塞尔将军的亲自指挥下,陆军调查人员到接待站和卫生所两个地方寻找了病毒感染的源头,两地均无发现。不过,事情过去几周以后,设备和医疗器材沾染病毒的任何证据是不大可能继续留存下来,供人发现的。如此说来,这种可能依然存在:1976年美国暴发猪流感是医原性的。
不过,到3月中,全世界各种类型的流感都在迅速下降,即使在迪克斯堡也不例外。疾病控制中心病毒处处长沃尔特多德尔说:“流感在美国已明显减少,全国已不再有流行病活动的迹象。”
疫苗对儿童、青年效果很差
3月13日,疾病控制中心主任戴维·森塞为华盛顿的上司完成了一份特别备忘录,详细列出了猪流感暴发的证据,并请求国会拨款1.34亿美元,供研制和分发疫苗使用。不到一周,“猪流感”一词就传遍了国会山。森塞备忘录建议进行群众性接种,由联邦政府资助,地方当局实施,最高层公开支持。3月24日晚,福特总统举行全国电视记者招待会,他说,“本人请求国会在4月休会前,拨出1.35亿美元,供生产足够的疫苗使用,以便使美国的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儿童都能接种。”
华盛顿对接种的支持越来越大,制药厂家也打出了他们的王牌。他们直接告诉福特:对于如此匆匆忙忙生产的疫苗,保险公司在万一出事时不会支付赔偿。除非政府对疫苗的各种可能效果承担责任,否则,制药公司将不可能在1.35亿美元的计划中给予合作。
国会最终通过了一项法案,正式免除了厂家对猪流感疫苗的责任,将一切法律责任都牢牢放在美国纳税人的肩上。此项法案将于8月12日签署,定名为 《1976 年全国猪流感疫苗接种计划》(公共法规94-380号),预定于10月1日生效,也就是疾病控制中心计划启动全国流感疫苗接种计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