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第一次他吻我,他只是亲了一下
写在这诗篇的手,从此我的手就越来
越白净晶莹,不善作世俗的招呼,
而敏于呼唤:“啊,快听哪,快听
天使说话哪!”即使在那儿戴上一个
紫玉瑛戒指,也不会比那第一个吻
在我的眼里显得更清楚。
第二个吻,就往高处升,他找到了
前额,可是偏斜了一些、一半儿
印在发丝上。这无比的酬偿啊,
是爱神搽的圣油!——先于爱神的
华美的皇冠。那第三个,那么美妙,
正好按在我嘴唇上,从此我就
自豪,敢于呼唤:“爱,我的爱!”
(方平译)[1]
作品赏析在诗人们的作品中,面对一泻千里、磅礴而来的爱情声浪,“诗人们发了狂”。三木露风愿意在《接吻之后》“就此合眼死去”;普希金在《理智和爱情》的较量中“理智已经沉默”;而叶赛宁则《来,来吻我吧,吻吧——》“吻得疼痛,吻得嘴唇出血”,因为“它不需要冷静和理智”。面对如此幸福、美丽的爱情高潮,诗人们都摆脱了理智的束缚,达到了忘我的境地。
但无论诗人们怎么疯狂,即便在爱的高潮中失去理智,也是建立在理智地选择了爱情之后。他们追求并获得爱情的过程不是肆意妄为的,是理智的。正如白宁朗夫人《第一次他吻我》写道的那样,爱情既不是强加于她的,也不是突如其来的。在爱情到来之前,通过了一步一步的理性的感受。
诗中的他首先是理智的,他深知爱情来源于两情相悦,所以第一次他只亲了一下她的手。这也使诗人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触动,所以,即使是“紫玉瑛戒指,也不会比那第一个吻/在我的眼里显得更清楚”。爱神在召唤,爱情即将来临,两颗跳动的心在加速,于是他的“第二个吻,就往高处升”。这是理智的,更是理性的升华,使诗人感到无比的酬偿。爱神没有让两颗正迸发出爱的火花的心白费,也没有让他们燃烧着的火焰熄灭。爱情已经来到面前,就要理智地抓住,因为“那第三个,那么美妙”。诗人的愿望实现了,所以“从此就自豪”,从此也就可以不再需要理智,忘我地去享受爱情。[1]
作者简介白朗宁夫人画像
[2]
白朗宁夫人,即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又称勃朗宁夫人,是十九世纪英国著名女诗人,生于1806年3月6日。十五岁时,不幸因骑马跌损了脊椎。从此,下肢瘫痪达24年。在她39岁那年,结识了小她6岁的诗人罗伯特·勃朗宁,她的生命从此打开了新的一章。她本来是一个残废的病人,但是,爱情战胜了死亡,使她奇迹般地重新站了起来。她与丈夫一起度过了15年幸福的生活,直到1861年6月29日去世。主要作品有
《天使及其它诗歌》(The Serap hair and Other Poems, 1838),
《诗集》(Poems, 1844),
《葡萄牙十四行诗集》(Sonnets from the Portuguese, 1850),
《大会前的诗歌》(Poems Before Congress, 1860),
《奥罗拉?利》(Aurora Leigh, 1857)
《逃跑的奴隶》(The Runaway Slave at Pilgrim’s Poiny, 1846)等。
最有名的代表作品有《葡萄牙十四行诗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