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冯小刚是国产贺岁片的“大哥大”,一点也不为过,甚至他可以说是内地贺岁片的“祖师爷”。下个月20日,冯小刚的新片《集结号》即将上映。10年前,也是12月20日,他的第一部贺岁片《甲方乙方》在北京上映。
“下一个10年,我还是会一直拍下去……”冯小刚说。
1997“梦开始” 我很怀念1997
冯小刚驾驶着“贺岁片号”于10年前开出了电影站台。
“1997年,我已经落魄到不行。”冯小刚的事业开局很顺,他的第一个剧本《遭遇激情》被夏钢拍成了电影,后来《编辑部的故事》、《北京人在纽约》也不错。随后,他联合王朔开了家“好梦公司”,但创业并无好梦。上世纪90年代中期,冯小刚接连遭遇挫折,两部片子都没通过审查。“投资人都躲得远远的,于是我待业了。”
那时,成龙的《红蕃区》正式将“贺岁片”这个概念展现给了广大电影观众,8000万元的票房让内地电影人第一次傻了眼。1996年、1997年成龙再接再厉,《白金龙》、《义胆厨星》同样成功。
1998年的贺岁档,成龙还要来!张和平与韩三平同时想到了“溺水”的冯小刚。“他们可能觉得我比较会来事,问我能不能拍个喜剧当贺岁片,要求有观赏性……我得救了!”冯小刚立即想到了王朔的小说《你不是一个俗人》,中心情节为“好梦一日游”。1997年8月14日,《甲方乙方》开镜,9月30日全片杀青,一个星期后粗剪完成。张和平在公司对面小饭铺里写下了《甲方乙方》主题歌歌词:“成全了我也陶冶了你……”10年后,冯小刚在自己的纪念影展上说到:“这10年,贺岁片成全了我,也陶冶了你。”
那一年,冯小刚带着葛优、刘蓓等一大帮人在19天里跑了21个城市作宣传,“每天除了坐飞机,就是在记者会上发言、在电影院里站台。在成都,我脱口而出的是,‘南京的观众,你们好!’”投资600万元,票房3600万元!在北京,《甲方乙方》1100万元的票房成绩远远超越了成龙的《我是谁》。
“看完《甲方乙方》,凯歌导演向我提到他喜欢的一句台词,那是片尾优子(葛优)在漫天大雪中的——‘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冯小刚也怀念着。
2004年“梦转折” 我非常幸运也非常兴奋
“中国电影从夕阳走到了朝阳,当年选择拍贺岁片,就像买中一只绩优股,一路涨到现在!”《甲方乙方》之后,是《不见不散》、《没完没了》、《一声叹息》、《大腕》、《手机》……每一部,都名利双收。抛开新片《集结号》,这10年的总票房已经是4.5亿元。“这些钱生出的利息,都够拍《夜宴》和《集结号》了。”
“之前太顺了,第一次让我觉得有压力,是2004年的《天下无贼》。”那一年,冯小刚的《天下无贼》和周星驰的《功夫》正面撞击,这对私底下的好友都明白对方的爆发力。“片子没上映前,我还和周星驰互相打气……结果是,我们是双赢!”贺岁片档期的空间比想象的还要大。“不想,今年我们又撞上了,昨天我还和周星驰打了电话,邀请他来看我的首映礼,而他也邀请了我。”
从《天下无贼》开始,“冯式电影”就渐渐变味,那年的贺岁片也不是传统的搞笑片。“观众不再一味追求‘笑果’,电影院也有了很多放映厅,各种贺岁片都有自己的市场。”冯小刚拍完《天下无贼》后又尝试了《夜宴》和《集结号》,“我非常幸运,作为一个盖了章的喜剧导演,我能连拍三部不同类型的电影。这些电影之间的距离拉得特别大,真让人兴奋。”
2007年“梦飞翔” 我是最大的号召力
今年的冯小刚吹响了《集结号》。
这是一部战争片,冯小刚从未触碰过的题材。“每一位男性导演都有拍战争片的愿望和情结。”
但当冯小刚兴致勃勃地捏起导筒,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怎么去把握战争片。于是,边学边拍,边拍边学。总算,他还是幸运,先前一部电视剧《士兵突击》,已经掀起了“军旅热”,“公司花了1000万元,给《集结号》拍了部宣传片,居然还收回了大把的利润。”
这一部戏里,冯小刚并没有与自己的老班底或其他大牌合作,全片以新人为主,难怪他感叹:“我就是《集结号》最大的号召力!”但话语中,他依旧充满着骄傲的力量。“他们都是很有诚意的演员,在这部戏里,角色都是‘一根筋’!导演是,演员也要是,脑袋上‘天线’太多的人演不好这样的角色。”
2008“梦延续” 我真的非常想念喜剧
然而,坐在记者面前的冯小刚有些憔悴,他坦言《集结号》拍得异常艰苦。在零下20多摄氏度的东北冻土中,没日没夜拍摄。他的身体不算好,2001年拍《大腕》就曾突发心肌炎在片场不省人事,医院急救了数天后,一出院他就把《大腕的葬礼》中的“的葬礼”3字去掉,“要避邪……”
冯小刚打算拍完下一部大片《贵族》后,就彻底休息一段时间。《贵族》将是他擅长的喜剧风格。“这几年,人家碰到我就问,你什么时候拍喜剧啊?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非常想念喜剧。”
《贵族》的拍摄计划一出,立刻引起轰动。“把《集结号》的宣传做完,我就要闭关一阵子,先把剧本写出来……到现在为止,它还只是一个大纲。”冯小刚坦言《贵族》讲的是“海归”和暴发户的交锋,预计投资500万美元,明年三四月开拍,主攻2008年的贺岁档。
剧本还没完成,他倒是开出不少“空头支票”,“我已经和姜文、葛优、舒淇打了招呼,希望他们留出档期。我也要兑现诺言,和舒淇的合作也说了好多次……下回跟人家见面,不想再被她数落‘你又骗我’!”
下一个10年,从《贵族》开始。
冯小刚贺岁语录
——我对贺岁片的理解是:拍的时候才不管它是什么,就是一部电影,要求演员按正常逻辑去演。电影里要讲究传奇性和人民性。传奇性对受众来说非常重要,人民性是反映了人民的想象力而不是人民的生活。
——其实没有人规定贺岁片一定是哪种类型的电影,许多框框都是我们自己给自己画出来的。决定一部片子是否成功,不是这个贺岁档期,而是剧本、演员、导演,甚至投资者等多方面因素。
——很多人告诉我应该如何做,但是他们没资格教我,贺岁片就是我开始拍的,所以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怎么拍贺岁片。现在我重新立另外一个规矩了,事实证明这样观众也可以接受。
——我不需要美国市场,也不需要香港市场,对我来说守着内地就足够了。
——我知道年三十吃西餐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