瘿木是一种珍贵木材,不仅可用作家具镶嵌,还可用来制作摆件,特别是利用天然瘿木制成的笔筒,更受到人们的喜爱。
瘿木,又称“影木”或“英木”,它不是某种树木的名词,而是泛指树木的结瘤,大多生长在树的腰部及根部,是树木机体组织受到病原体刺激后,局部细胞增生形成的赘生物。明《格古要论·异木论》说:“瘿木出辽东、山西,树之瘿有桦树瘿,花细可爱,少有大者;柏树瘿,花大而粗,盖树之生瘤者也。”瘿木的品种丰富,有花梨瘿,柏木瘿、枫木瘿、楠木瘿、桦木瘿、榆木瘿等。
用瘿木制作笔筒,由来已久。我曾购得一件明代榆木瘿笔筒,高19.5厘米,直径12厘米,口微撇,拙壮而不失古朴,虽通体曾施有髹漆,但随着年代的流逝,早已被摩挲成斑驳陆离,瘿结盘布其上,厚泽的包浆令人玩味不厌,深沉而典雅。笔筒底座为龟头足,成鼎立之状,将整个笔筒衬托得挺拔而娟秀,又将人工之美与天然之美融为一体,透露出此笔筒制作年代久远的气息。
说起这件榆木瘿笔筒,还有段寻觅故事。记得某天,我又去藏宝楼溜达,走了几圈正感无收获时,恰在四楼楼梯口的角落里看见了它。摊主正在打包准备回家,见我与他侃价,硬是不肯让,一赌气,我掉头便走了。回到家,越想越后悔,擦肩而过的东西却无法拥有,真是无缘。春去秋来。一年后,我在泰康路闲逛时,忽地眼睛一亮,那件黑不溜秋的笔筒正摆在路边的地摊上。当我捧回这件老古董时,一算,比上次还要贵了50元。唉,收藏就是这样,追求它的过程有时会比追求的东西更有回味。
我把它置于案几上,给书房平添了许多雅趣,产生与古人对话的悠悠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