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美国人眼里，它是一家中国公司；在许多中国人眼里，它是一家美国公司。它曾以业内同行所不屑的小灵通业务，创造了中国电信市场的神话。
它曾两度大规模裁员，却没有任何一个离开的员工发出抱怨。
它曾经连续17季度打破华尔街预期，如今却屡遭摘牌危机。
在这一个曾经创造奇迹的公司，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它的“救命稻草”究竟在哪里？
一个素未谋面的记者，一封言辞恳切的E-mail采访函，促使一向低调的周韶宁即刻拿起了电话。身为Google中国区总裁的他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但这却并非为了Google，而是为了UT斯达康，这个他曾经为之奋斗了十年的企业。
周韶宁，前UT斯达康中国区总裁，当初和吴鹰、陆弘亮并称为UT“三驾马车”，为UT付出了太多的光阴和心血，如今却坐在Google的办公室中。
UT斯达康，这个曾经在纳斯达克逆风飘红的公司，在电信行业低迷的年代连续17个季度打破华尔街的预期，而今却在不到一年时间里遭遇两次摘牌危机。
这是怎样的一个十年？
它所经历的十年，不仅仅是像周韶宁这样曾经的UT人刻骨铭心的记忆，更是值得现在的UT人，甚至所有业内同仁研究、琢磨和回味的故事。
UT?光阴的故事
1995年9月尤尼泰克（Unitech）公司与斯达康（Starcom）公司合并，UT斯达康（UTStarcom）公司成立。? 1997年12月小灵通首次在杭州余杭开通试用。至2001年12月底，小灵通业务持续增长，用户超300万。
2001年12月收购ACD公司，以加强宽带产品的竞争力。
2002年11月与大唐移动宣布共同开发TC-SCDMA标准的第三代移动通信关键系统设备。
2003年4月在管理咨询公司Hewitt Associates联合《亚洲华尔街日报》和《远东经济评论》发起的“最佳雇主”评选活动中，获“亚洲最佳雇主”称号。
2004年3月收购韩国现代旗下的CDMA设备供应商Syscomm公司；6月，1.6亿美元收购北美CDMA手机厂商ACC。
2004年12月首次出现亏损，税前亏损6640万美元。至2005年底，亏损总额超过5亿美元。 2005年5月全球裁员1400人，占全球员工的17%。
2005年7月获准在中国境内生产GSM和CDMA制式移动通信终端。
2005年10月第二次裁员960人2005年12月人将在新加坡的子公司SBChiaHoldings中持有的10%股份以5690万美元价格出售给软银。
2005年12月将芯片设计部门（原收购的ACD公司）以2400万美元的价格卖予美国Marvell半导体公司。
乍暖还寒
29亿美元年收入跻身世界十大电信设备制造商的UT斯达康，刚刚再次遭遇摘牌危机，却并非因为虚瞒财务报表，并非因为市值低于1美元之下，而是因为再次迟交财报。它演绎的传奇故事难道将走到终点？
北京3月的春天，乍暖还寒。
当小灵通的神话渐渐退色，ＵＴ面临着业绩下滑和重新定位的问题。
位于长安街与王府井交界处的新东方广场是北京最庞大的豪华建筑群之一，其中驻扎着许多著名跨国公司中国总部。UT斯达康中国公司（以下简称UT）北京总部也坐落在这个写字楼群里，并占据了其中一栋楼的顶部两层。
北京时间2006年3月30日，星期四。进出办公楼的UT员工们异常安静。与已经门可罗雀的UT办公地点相对应的，是其“摘牌危机”事件在网上被炒得沸沸扬扬。办公楼中的服务人员表示，最近经常有记者前来打探消息，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留着络腮胡子的UT中国区董事长兼CEO吴鹰了。
回溯到3月20日。UT因为延期发布2005年财报（10-K表），而收到纳斯达克股票市场的一项通知。该通知称，除非UT斯达康要求举行听证会，否则将根据规定对该公司股票于美国时间2006年3月29日（北京时间2006年3月30日）从纳斯达克股票市场摘牌。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舆论的极大关注。
3月30日是UT向纳斯达克申请听证会的最后期限。申请已经提交，但是具体进展还很缓慢。申请如果不能通过，将意味着UT这家曾经创造了市场奇迹并经历了无数风光的美国公司，近期不能再在纳斯达克进行融资。对于一个正在发展中并遭遇瓶颈的公司来说，这无疑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
风雨飘摇
面对UT的摘牌风波，更多的人归结为小灵通神话的破灭。“成也小灵通，败也小灵通”，似乎当初“一赌而红”的好事本来就不可能重演两次。但事情果真如此简单吗？吴鹰的心中真的就不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
小灵通、手机、3G、软交换……UT在产品线经过多元化的过程后，又渐渐回归原点。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UT第一次推迟发布财报和第一次遭受股市冲击了。
同样是由于推迟发布财报，2005年4月5日，UT接到纳斯达克股票交易所通知，面临被摘牌的可能。而且从4月7日起，UT斯达康的股票交易代码从原来的四个字母“UTSI”增至五个字母“UTSIE”。纳斯达克市场规定，未能按时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规定卷宗的股票，代号将增添后缀“E”，以提醒交易者注意。
在此前的2004年7月28日，UT斯达康就曾经因为晚一天发布财务报表，且其毛利率由第一季的28%左右下滑至25.4%，低于原来预期，引起投资者恐慌，当天股价就下跌29.31%。
北京时间2006年3月17日晚，UT再次宣布将推迟发布年报。受此消息影响，该公司在盘后的交易中下跌52美分，跌幅为8.3%。
3月23日，UT面临摘牌危机的消息出来的当天，新浪、天极等网站就曾经在网友中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有82.87%的网友认为UT现在的业绩和未来的走势“比较糟糕，回天乏力”，只有11.11%的网友认为“终会走出泥潭”。
是什么原因，导致UT财报一再“难产”，致使其在纳斯达克市场这个曾经的荣耀之地再次遭遇麻烦？
年报的延迟发布，UT有自己的种种解释，但从其2005年四个季度的财务报表看，有人把原因归结为UT这个“丑媳妇”无颜见资本市场翘首以盼的众多“婆婆”。2006年2月9日，UT斯达康曾发布了2005年初步财报，预计2005年营收为29.5亿美元，高于2004年的27亿美元；净亏损为4.62亿美元，而2004年净利润为7340万美元。
《中国商业评论》特约研究员、资深管理咨询师唐化军认为，UT的内部控制不力是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之一。由于费用没有控制好，UT没有达到当初重构时的目标。但深层次原因是在业务层面上。UT的业务还是集中在中国，小灵通增长受到冲击，3G决策失误，投向W-CDMA的十几亿元人民币打水漂，调整方向押宝IPTV，前景依然不明朗。
UT斯达康2005年初步业绩中计入了约2.18亿美元的资产减损，约3000万美元的重组支出，以及约9300万美元的延期所得税资产备抵跌价支出。加上2003年和2004年的多次收购，显然，转型期间的UT财务压力不可谓不大，有分析师认为，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在钢丝上跳舞的日子还不好说。
从2000年3月在纳斯达克上市以来，UT斯达康曾经创造过连续17个季度打破华尔街预期的财务奇迹，即使在最挑剔的分析师眼里，这也是一家财务表现强劲的公司。与之前的风光无限相比，UT斯达康在2005年用“一落千丈”和“举步维艰”来形容似乎并不为过。
图1 UT历年各季度财报数据分析
图2 UT斯达康历年全球员工数
转型谜局
涉足光网络、IPTV设备、软交换、2G/3G移动通信设备……UT似乎布好了局。但尴尬的是，哪一项也无法取代小灵通为UT带来的一切，反而正在蚕食着小灵通为UT创造的利润。难道这些转型只是消耗资金的游戏？
小灵通业绩“从高速增长期进入稳定增长期”已经让UT感到了切肤之痛。对过于倚重单一产品及中国市场的UT而言，运营商大幅缩减小灵通网络设备开支的举措，以及中兴、华为等竞争对手的挤压，无一不是沉重的打击。
百纳电信咨询分析师余章坤认为，每个公司的产品线发展都必定经过从“单一到多元化，再到相对单一”的过程。就像盛大从网游起家，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开始做“盒子”一样，UT以小灵通起家，发展步伐放缓时，就须通过转型做新的定位。
UT的领路人显然也深谙这个道理。通过几年的布局和收购，UT斯达康已涉足了光网络、IP DSLAM设备、IPTV设备、软交换产品、2G/3G移动通信设备、各类通信网络终端产品等多个领域，特别是在3G和IPTV领域持续投入大量资本进行研发和试验。
然而今天，UT再也找不到像当初一样的另一片“蓝海”了。无论是3G还是IPTV，在政策前景依然不太明朗之时，就已经云集了众多资本雄厚、技术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
2005年12月，UT以2400万美元的价格将原本作为面向3G的一个主要布局的芯片设计部门卖出，加上该年度主要针对3G部门的大规模裁员，这意味着UT难抵激烈的竞争，从国内3G市场抽身而退。
UT斯达康董事长兼CEO吴鹰在公布2006年发展计划时承认：“前几年发展得有些膨胀了，产品线过于宽泛，现在必须做出调整。”他表示：“我非常看好我们今年的转型。虽然UT斯达康不会放弃小灵通，但是未来UT斯达康将专注几大核心领域，比如IPTV。我认为这个市场比小灵通还大。至于一些非核心业务，将或者出售或者关停。”近日，UT市场部人士也向记者透露，公司近期的发展重点是IPTV、小灵通和灵通无绳等。
有分析人士认为，3G网络从投资建设到实现盈利，无论对运营商还是通信设备提供商都有巨大的压力。电信和网通也会考虑对提供商的制衡，而慎重对待UT的3G，因此退出也属明智之举。但在UT原先的业务架构中，小灵通、宽带、IPTV和3G本就互为孤岛，放弃3G之后，各“孤岛”的距离更显遥远。
在IPTV领域，UT的公关似乎没有以往那样如鱼得水。有消息人士透露，最近在北京网通的IPTV招标项目中，UT不仅没有拿到大单，甚至在投标期都险些未能跻身一席之地。而在市场和政策前景明朗之前，IPTV还依然是一场持续性消耗资金的游戏。
多次尝试多元后，UT暂时又回归相对单一的业务。这一次的IPTV，是否是UT的又一次豪赌？曾经意气风发的UT，在刻过10岁年轮后，似乎有点老气横秋。
巨人症就医
坐落于杭州钱塘江畔的运营、生产、研发基地，是ＵＴ斯达康辉煌时期的见证。
一度在《福布斯》风光无限的吴鹰，如今开始埋头于公司业务管理而难寻踪影。
“自2002年起的10年内，打造一个有上万员工的世界级电信设备公司。”这是吴鹰当初的辉煌理想。事遂人愿，UT在短短两年中就达到8200人；但也事非人愿，急速扩张的UT得了“巨人症”，十岁的它似乎露出了早衰的迹象。
2005年4月初的一天，阳光明媚的杭州西湖边，一群由各种肤色的40多名游客组成的小团体有说有笑，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他们来自UT公司各个分公司，其中包括收购来的前3Com子公司CommWorks的若干中高层管理者，正在十多位培训师的协助下，进行一期名为“潘多拉”的主题培训，绕着西湖发现各个美景和古迹，同时帮助他们之间不断沟通和进行文化融合。
这是UT在快速扩张中，为解决所遇到的问题而进行的若干次尝试之一。之前，UT的新子公司成员一直很不理解中国区公司正在做的事情，更不理解技术含量不高的小灵通为何会有庞大的市场。
几年前，吴鹰就曾经向媒体透露他的一个理想：“自2002年起的10年内，打造一个有上万员工的世界级电信设备公司。”也许正是源于这个辉煌期的梦想，UT选择了资助研发与收购扩张两条路并行的战略。当时，UT开出高薪，大量从华为、中兴等企业挖人。在收购方面，2003年，UT以1亿美元现金收购3Com公司子公司CommWorks，将其100多项技术专利和产品许可及全班人马收入囊中。2004年，UT又以1.65亿美元收购Audiovox通信公司（ACC）的手机终端业务，同时收编了250名员工。之后的收购更是五花八门，连续不断。
有一组数字概括了UT的扩张：2000年全球员工1600人，2001年到2004年，员工数字分别是2300人、3310人、5000人和8200人，前后增长了7.4倍！急速的扩张不可避免地使UT表现出如同许多国际大公司般的“巨人症”症状――公司在治理和整合能力等各个方面，难以随着市场的高速发展而跃升。
UT的CFO迈克?索菲曾经说：“UT斯达康在过去几年经历了巨大的增长和变化，但是也有很多困难，其中之一是将内部结构和流程与增长协调起来。”UT创始人陆弘亮等人也一直忧虑：假如再收购一个销售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UT斯达康有没有能力进行整合？
UT在中国的公司治理机制也在发展的过程中几经更改和尝试。据一位曾任职于UT的人士透露，UT最常用的矩阵式管理按照产品、区域、运营商分别进行了多重划分，对销售终端进行多重管理，导致管理部门之间的职责与权利划分不明晰，延缓了业务进展的良性循环。与此同时，由于远在美国总部的财务管理部门对中国区情况的不甚了解，在财务开支上曾经一度失控，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UT在2005年不得不为压缩成本而进行大规模裁员。更有趣的是，据说在裁员风波来临时，由于完美的补偿金机制，这个神奇的公司里还出现过争抢“下岗”名额的怪现象。
孤独的操盘手
周韶宁和吴鹰曾经被业界喻为完美的组合，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甚至可以在通信展会上同时上阵“练摊儿”。而今，周韶宁已经坐到了Google的办公室里，UT中国区只留下了一个吴鹰……
2005年10月20日晚，位于北京东四十条附近的亚洲大酒店灯火辉煌，高朋满座，国内六大运营商的副总级领导和UT的众多合作伙伴等400多人亲临现场。这里正在举办的，是UT的十周年庆典。活动的高潮，是由陆弘亮、吴鹰和CTO黄晓庆组成的气氛祥和的对话。他们一起回顾UT的发展，并畅想未来。细心的人们不难发现，在号称UT“三驾马车”的领导团队（全球CEO陆弘亮、UT中国区CEO吴鹰、UT中国区总裁周韶宁）中，少了周韶宁的身影。
直到10月25日，周韶宁悄然加盟Google，谜底才揭晓。在周任职UT中国区总裁期间的苦心经营下，UT的中国区业务创造了历史上最好的五年。身为共创UT神话的核心管理团队成员之一，年轻的脸庞配上鬓角的白发，周韶宁的付出和努力有目共睹。
当记者联系到周本人时，他只是说“厌倦了原来的生活，想做一些新的事情”，并表示，“我们三人感情一直很好。UT斯达康是我们用10年时间培养起来的企业，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我希望他有更好的发展。把UT中国留给吴鹰来管理，我还是放心的。”言语间透露着关切与怀念。
吴鹰和周韶宁在性格特点、做事风格等方面正好互补，因此一直被认为是“最佳搭档”。周离职前，在UT中国区，吴鹰“主外”，负责公共关系和公司的战略导向；而周韶宁则“主内”，埋头负责具体业务和公司管理。
一位与吴鹰比较熟识的朋友透露说，以前吴鹰是个“甩手掌柜”，经常到他们公司来聊天。但自从周离职后，吴鹰一直忙于应付和处理各类公司业务，再也没时间找老朋友聚会了。
由于UT在业务转型策略上一再出现摇摆或前途难卜，人们对吴鹰独立管理的UT业绩走势，更是充满了猜测和期待。
一位UT内部的中层领导表示，陆弘亮不直接插手中国区的业务，一般只有在每年的公司年度表彰会上出现一次，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吴鹰来“掌舵”。吴鹰的思维充满跳跃性，让员工们有些琢磨不透，但他毕竟是UT中国区的精神领袖，他的销售能力和对技术前瞻性的敏感，还是让众人佩服和放心的，所以一旦他做出决定，大家都会积极地支持和配合。
吴鹰，一个表面粗犷实际上却温文尔雅、思维严密的人，他的大胡子已经成为UT斯达康的标志。人们很难假设，一旦吴鹰离开UT会导致怎样的状况。另一方面，据纳斯达克信息，吴鹰曾于2005年9月23日和2005年12月27日，通过内部交易的形式转让了19200股和100000股直接持有的UT股票。至于他这么做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至今无从求证。
对于人们的种种疑虑，记者曾经以直接和间接的方式，多次试图联系UT高层，但截至发稿日为止，UT方面一直保持沉默。据UT市场部人士解释，该公司的大部分领导目前都在国外处理重要业务，无暇接受采访。这从另一侧面，印证了吴鹰繁忙无比的说法。
何处突围
在小灵通的钢丝绳上“漫步”，为了平衡，UT手里还抓住了两根“救命稻草”：一手是可望而不可及的IPTV领域，一手是需要持续投入大量资金的海外市场。哪根稻草断了，UT都会坠入深渊。吴鹰还要如何赌下去？
2006年4月6日，美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会议中心人头攒动。这里正在举行的CTIA WIRELESS 2006，是无线通信产业业内人士绝对不可错过的世界级盛会。在这里的1115号展台，展示着UT包括IPTV在内的众多产品线和解决方案，它们是展会的亮点。
据了解，UT近期在国内也频繁参加各类展会，特别是在IPTV领域。
虽然截至目前，IPTV还是雷声大雨点小，但从技术上讲，UT的IPTV技术已相对成熟，并在日本等地有成功应用。从策略上说，目前只有UT把IPTV提升到了战略的层面。
据余章坤分析，UT在IPTV的早期圈地过程中，通过和文广的合作，确实取得了一些优势。但是，它不像华为、中兴、阿尔卡特等厂商一直都在做系统设备并被认为是公网运作的主流运营商。因此，在产业链主导的情况下，UT后期的发展会受到阻碍。“如果UT能一直坚持，从IPTV开始运作并经历一个市场淘汰的过程，坚持到市场集中度高到只有两三家，他们依然有利可图。”余章坤如是说。
余认为，在短期内，UT可以在小灵通这个优势项目上进行“相关多元化”或“同心多元化”，把小灵通的生命周期延长，在其他业务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支撑整个产品线。如在小灵通增值业务的包装、策划、咨询等方面的服务有所创新，这样可能会赢得运营商的青睐。而IPTV、3G等可以作为长期的发展项目。
BDA咨询分析师方美琴表示，UT在小灵通市场虽然投资下降，但收入还是很可观的。问题是，UT最近为了选择新业务，扩张太快，成本太高，所以UT必须控制成本，适应收入下降的趋势。方进一步表示，“UT转向IPTV和PON（无源光网络）是一个好的方向，但是两年内很难产生可观的收入。若能坚持到2008年以后，也许UT会找到新的增长点”。
赛迪顾问资深分析师李辉则认为，UT可以在通信市场和消费领域相结合的边缘领域做一些尝试，比如汽车电子的通信模块等，通过自己的优势进入新的领域。
诺盛电信咨询分析师对UT也保持乐观的态度。该分析师表示，UT现在虽然确实面临着经营上的困难，但他绝对不会被摘牌和走向毁灭。首先，他们在海外的CDMA手机、IPTV、PHS、宽带等市场做得还不错，而且正在加紧拓展。近期刚刚走马上任的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阿里?博瑟（Ari Bose）和主管全球销售和营销的高级副总裁大卫?金（David King），都表明了UT对海外市场的重视。
“目前他们要做的，就是缩减成本，等待下一个机会点的出现。”业内分析人士普遍认为。
这也符合常理，当料峭春寒来临之时，适度的“春捂”才是养生之道。
链接一
一美元退市法则
纳斯达克的退市标准中，最著名的就是“一美元退市法则”，即上市公司股价３０个交易日低于一美元，则必须在９０个交易日内回升到一美元，并连续稳守１０天，否则就将被除名退市。而且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接到市场摘牌警告后，能通过听证会获得摘牌豁免的期限仅有６０至９０天。纳斯达克摘牌豁免期非常短，公司一旦出现退市危机，便很难扭转危机局面。从市场效果来看，近几年来上市公司总数非但没有增长，反而在保持稳定的前提下小幅减少。据统计，截至２００４年底，纳斯达克市场连续３年下市的公司数超过新上市公司数。而同期美国纽约证交所整体上市公司数则不减反增，３年来已从２９０７家攀升到３０２５家，增加１１８家，增长４．０６％，这与纳斯达克市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纳斯达克《市场规则》第４３１０-ｃ-１４条主要内容：
股票发行商必须向纳斯达克提交三份已经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或需要提交的所有报告及其他文件。制定这一规定主要是考虑到股票发行商可能通过电子数据收集、分析和获取系统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报告或文件。不需要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报告的股票发行商，则必须向纳斯达克提交三份它需要向适当的监管机构提交的报告。所有要求提交的报告，应在它们被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或适当的监管机构的当天或之前提交给纳斯达克。股票发行商向纳斯达克提交的年度报告应包含经过审计的财务报表。
链接二
UT的全球化发展战略
直到2004年第三季度，UT斯达康海外销售收入在总体销售收入中的比例依然徘徊不前。
面对国内市场的不断萎缩，UT斯达康开始进一步拓展海外市场。至2005年底，UT斯达康的全球市场涵盖超过300个电信运营商客户，国际市场占整体市场销售的比重开始增长。
2006年初，UT斯达康在巴黎设立了EMEA（欧洲、中东和非洲）总部，并在西班牙、意大利、德国、英国、约旦、以色列和南非等9个国家设立了办事处，加强了公司在该地区的管理和联系。UT斯达康还任命了EMEA地区新副总，负责ＥＭＥＡ市场的销售。
按照UT斯达康的战略布局，未来几年海外市场的重点在“高成长性市场”，以及印度等市场规模大、电信发展水平不高的市场。到2008年，UT斯达康希望全球营收达到100亿美元。
UT斯达康国际化的过程同时也是产品多元化的过程。在2005年，UT斯达康推出了包括GSM手机、纯3G手机、3G-PHS双模手机、普通小灵通手机、智能小灵通手机等在内的多系列终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