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气味芬芳,让我在烦乱中稍稍镇定了一点。她似乎去做饭了,我听见厨房的抽油烟机打了开来。说老实话,吴枚穿一身白站在那里的样子并不难看,比起平时她的妖冶和说话态度上的放肆感觉要好得多,但是我心却感到很冷。她这里甚至有电动剔须刀,她准备得可真周全啊。
也许这个女人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糟糕,在洗手间里,我的脑子飞速转动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该怎么办?一声不响地走掉?或者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是酒醉之后的失态,但我现在已经完全想起昨晚和她一起回到这里的情形。我顶着门,不许她把我关在外面。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忘记了,只想跟她躺到床上去。她不再是我的同事,也不再是小燕的同学,更不是公司里男人们开玩笑说的“野花”,她只是一个女人,在我寂寞而荒凉的夜晚,能让我彻底沉醉的女人。
也许吴枚并不放荡,只是一个表面上疯狂内心孤独的女人。她的工作做得那么好,谁也替代不了,她还很好学,现在还在上在职研究生和德语培训班。在这个早上,当她露出那样严肃的神情看我的时候,我是否就应该已经知道,她是当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