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诉说的过程里,应红的泪水不断地流,近乎歇斯底里。我知道这些不平、委屈,一定是她压抑很久的。我温和地看着她,希望通过眼神让她明白:我愿意听她诉说,我能体会她的感受。我想这会让她舒服一些。
等应红稍微平静了,我试图帮她整理混乱的情绪。
“依你对张扬的了解,你认为他会坚持离婚吗?”应红想了想,“别看他在社会上有几年了,其实一直生活在很单纯的环境里,遇到诱惑就没有免疫力。我觉得他这会儿就是一时糊涂,早晚会明白的。”
“为什么你们曾那么好过,后来却让人有机可乘?”“我也不明白呀。”应红一脸茫然。
通常,在一场婚外情里,受伤一方往往沉浸在自怜情绪里,始终不能跳出来,对婚姻作出理性思考。我说:“来做个小实验,你平静一下,深呼吸,然后闭上眼,把自己当成张扬,跟着我的叙述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