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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我生命中出现的七个女人

王朝情感·作者佚名  2006-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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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直是我喜欢的数字。因为中学的时候,我考试总是班里的第七名。但它对于我来说,却也是一个怪现象。因为,那时的我总想超越七,却总也实现不了。我很恼火。所以后来,我对待七就像对待一个曾经说过爱我的女孩一样,从没有好感到麻木不仁。我的初恋(或者那不该被称为初恋吧)竟然与七挂钩,想想有点好笑。提到好笑,再与爱相联系,这让我想起了米兰.昆德拉的《好笑的爱》,毕竟我的那个与七挂钩的初恋,也不是什么有趣的爱情。它不与严肃联系,也绝不与非严肃相提并论。如果按照左的思想,非要下一个定义的话,也许我会说:它是一款让你辩不清真伪的笑忘石。

从我认识我生命中的第七个女人开始,我知道,我爱上了她,而且可以付出我的爱的时候,我便可以叙述并试着用文字回忆,经历过我生命中的六位女性了。

第一位:Y,我不知道我和她,她对于我算不算是初恋。我们在初三的时候有过接触,并且在之后的五年时间有过间断性的往来。当时她是班级的复读生,之前在学校的两年时间,我并没有见过她。她很美,即便是今天看来,依然长的很美。当时她的身高是,一米五八,后来长到一米六零,现在应该还是一米六零吧,我想。直至今天想起来,我依然无法说清我们当初是怎么搭上话,并且迅速让“感情”升温的。因为在此之前,我很少同女生说话。或者说,那时的我很内向,怎么会和她就搭上了呢。其实在今天看来,我们的感情也就是整天在一起,她喜欢问我问题,或者和我讨论问题罢了,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是我们喜欢在一起闹。就在这一问和一闹的过程中,我们产生了在当时看来是最为动心的感情。后来,我的成绩便从班上的第四落到了第七。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升过。当我多年之后,回想起这段经历,如果当时的班主任不是对我不闻不问或是少给我些异样的眼光的话,也就不会出现我之后的中考一塌糊涂。记得当时,我是满怀着信心考重点的。考试前的两天,我和Y发生性关系,一切全在意料之外。即便今日想起来,仍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我和Y身上,两个才年仅十五、六岁的中学生身上。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污点。但事情就能发生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个雨天,而且雨还比较大。我们借了同学的单身宿舍,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彼此欣赏着身体,我们就这样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人生第一次。中考过后,我和Y读了不同的学校,包括高中的三年,我们只有见过一次面。

第二位:S,比较文静,或者说她是那种比较内敛的女孩。她的个性与Y孑然相反。在冬天,我发现她的脸特别红,是那种一直保持红晕状态的红。她曾告诉我,那可能是一种病。在我眼中她是属于长相一般的女孩。她没有Y那么好的家境,也没有Y那么吸引人。但她很独立。或者说是她的执着让我喜欢上了她。值得一说的是,在我认识Y的两年前我和S就已经认识了。当时我们在一个班级,并且和Y一样,也是前后位。后来,我没有考上重点高中,就又回到之前和S就读的中学读书了。这一次,我们不再在一个班级,之后的两年我们彼此一直处在相互的距离中,因为每次我们能够看到对方,并且将要相遇时,S总是躲着我。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初三那年的寒假,S托人送了一张贺卡给我,并且给我叠了三只千纸鹤,而我也同样表达了同学情谊,但与之略有不同。我们之间的这种相对隔离的状态,几乎一直保持到高中毕业,后来我回校复读了。她考取了大学,在我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她回来找我。说她喜欢我。记得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以一种本能的镜面效应,回复了一句,我也是。之后我们便做了男女朋友。这之后的一年或者说是两年、三年,对于我,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因为第二年的高考,我的分数还没有第一年高,但为了不失去这份感情,我去上了那所,对于我来说让我终身羞辱的大学。我大一的时候,S已经大二了。我们之前的感情在这段时间一直还算好,我几乎坚持每个月都坐上一次十一个钟头的火车去看S。等到我大二的时候,我和S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因为距离的原因,因为沟通的原因,因为总是莫名吵架的原因,还因为在吵架的过程中,我打了她一巴掌的原因。我们的感情处于长时间的零度状态。之后,有意无意地便慢慢开始淡化,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份执着。这是我能够肯定的爱,而且是第一次。在我大三的第二个学期,也就是寒假过后,我和S几乎不再联系了。但是,我们谁也没有说过分手这两个字。我处在一种深深的痛苦和懊悔之中,但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延续我们的爱情。我试过很多种方法来挽救我们。但S对我无动于衷。也就是在这个时候,Y从以前同学那里得到了我的号码,她告诉我她在××艺术学院读书。一个星期之后,我去n城看了Y,我在她在校外租的公寓呆了两天。这是我们第二次发生性关系,也是最后一次。两天里,我们做爱七次。她的性格还是那样,好强,即便做爱,她也老想着在上面。两天里,我们不提当初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说喜欢或爱对方的话。

我和S的关系,用一句话来概括:当初,我们爱,带着自由、大胆和忠诚,但后来,这自由、大胆和忠诚从我手中掉落。从我和Y第二次发生性关系后,我知道,对于爱情,我已经不纯洁了。对于S,我已经放弃了再爱的权力。我还记得,当时回校后,我躲在被窝里哭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再也做不到再去做个认真的人。

第三位:L1,我同系的女生,和S相同的是,她也扎着辫子,和Y相同的是,她也很漂亮,但她的屁股却是公认的缺陷——不美。我们是在几次短信聊天后,确立了那种关系的。看得出她很喜欢我。因为我是班级班长,又在校外打了两份工:市报的编辑和KFC的服务员。这在学生当中是很令人羡慕的。但我们的关系,只维持了两个星期。因为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们的性格不合。我不喜欢她的骄横和试图脱离我的思想。在我们有过几次身体接触以后,我迅速地甩了她。由此,我在班级保持了三年的好形象,几乎具损。

因为写文章的缘故,我习惯了上网。习惯了在网上看文章。通过网络文章,我认识了第四位:L2,但这是一个错误的认识。因为,这之后的生活,我几乎没有再离开过网络。我开始脱离了和我身边现实世界的相对接触。与L2通过网络包括手机短信、聊天一个月以后,她给我发来了照片。再后来,我们见了面,是我去y城看的她。当天她请我吃了火锅,喝了茉莉花的啤酒。之后,并如约为我入住的三星酒店付了房钱。L2是一位IT白领,刚从大学毕业一年,不算漂亮,但有一米六九的身高,身材也很好。在交谈中,她说我与她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说我很帅,但看起来不阳光,我的外表与我的内心不符,有年龄差。当时我把我的年龄加了两岁,我欺骗了我的年龄。当晚,L2执拗不过我,答应留下来陪我。

(责任编辑:付冬梅)

认识第五位:H的时候,S已经毕业快半年了,先是在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工作,后来,经由她的大学班主任介绍,签了一所韩国××学院的(汉语言)教师工作。当时我和L2还依然联系着。L2对我很好,我对她也有很大程度上的不舍甚至依赖。如果不是S,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到我所在的城市来看我,我想我会爱上L2,尽管她不算漂亮,但她疼我,说爱我,从不拒绝我想要的东西。因为我跟L2提及过S,包括我对L2的多次隐性拒绝,致使她很伤心。其实,包括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想爱L2,记得我也曾试图去爱L2。但每次想爱的时候,我总能想起S。S再次签约韩国,就像一列驶往未来的火车一去不返,是S把我的爱投向了深谷。我已经找不到爱的感觉。我和L2一直保持着联系。现在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希望她能够幸福,幸福的爱和被爱。

H的出现,是在我到报社工作一年多的时候,我在QQ的在线查找中找到的,因为她的QQ资料栏里标着和我相同的城市,她是做HR的,当时我不理解HR的含义,就对她开了玩笑,说HR是HeroSoft的意思。她问我怎么理解。我便说,你是播放器。我们在网络中大笑。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东西,包括她的工作地点,以及我谎称的另一家报社地点。当晚下班,我没有预约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两天之后,我们又在网上见面了。我质问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说,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她是女的,当然要矜持点。我是男的,当然应该主动点。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聊着,并且帖着不同的好玩搞笑图标。我们的网聊不断深入。在聊天中,她告诉我她二十六,我说我二十五,我再次欺骗了我的年龄。当天下午下班后,我打了她的小灵通,我们大概聊了一个多钟头,直到把我的一张临时电话卡打爆。之后我们各自吃饭,晚上,她给我的宿舍又打了电话。我们聊的很好,也很投机。她的幽默风趣,和健谈,包括好听的声音,让我认为我们不是尚未见面的朋友,而是老朋友了。当晚,我便说,如果你觉得和我站在一起,不会让我丢脸的话,就见面吧。她笑着说,恐怕是你吧。我们相约周六下午,她请我吃拉面,我请她看电影。

H让我惊讶。因为她不但漂亮,有着和S一样的瓜子脸,身高竟然有一米七二。当天她是穿一件米色的条纹衣服、外面套了一件牛仔装、一条米色的过膝长裙,拎着个颜色搭配极好的大小适宜的包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我和H迅速做成了好朋友,尽管她比我大四岁。我和H的友谊,经过大概三个月的接触,变的很微妙。这三个月间,我们经常一起看电影,一起喝咖啡,一起吃饭,我偶尔还会去接她下班,下雨了送雨衣给她。我们都知道自己喜欢对方。但我们谁都不愿打破在我们之间业已习惯了的美感(第四感)。后来,因为H换工作,因为两个人在时间上无法安排或者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我们便开始减少了见面的频率……老实说,从H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对某些事物的见解和评价,对人生概念在不同程度上的领悟和认知等等。尽管平时,H和我在一起的过程中,更多的时候,她像是一个孩子,但我能感受到她的优秀和年龄优势上给予她的成熟和稳重,包括对待感情的谨慎态度。

第六位:X,她是一位美籍华人。我和她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我们的友谊挚诚挚爱。她是我结识以来唯一比我年龄小的女性。在我大三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和X相识,她在FD读书。但是大二刚开始的第二个月末,她便病逝了。我曾经为她的突然病逝,痛哭涕零。在她病逝之前的几个月里,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联系。X喜欢收集香水和项链,都是世界顶级的,光项链就有一百多条。她还收集自己喜欢的正版CD。X喜欢看F1,喜欢滑雪,她去过世界各地的很多名山:日本富士山;法国阿尔卑斯山,加里亚诺山;挪威忏脉山;爱尔兰皇妃山;奥地利菲利普亲王二世山脉……

X的母亲拥有两亿美金的资产。但她说自己并不幸福。她跟我说,因为父母的离婚,和家庭条件的特殊性,她从未有过幸福,她连选择朋友的权力都没有。她告诉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刻是,她知道自己的手术成功率只有47%的时候,她母亲跟她说的一句话。X是名副其实的贵族,但她并不喜欢上流社会的奢华。她同样不喜欢她母亲的奢华。她很聪明也非常有才华,到大二的时候,就已经修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她热爱服装设计,在病逝之前,她的作品刚刚获得了巴黎时装展决赛的第三名。她说除了她的家人,我是她朋友中第一个知道她获奖的人。本来之前,X已经定好了到yale去本硕连读的日程。但她却走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和X的认识,很突然。就像成千上万个突然一样。我们相识于文学,她几乎读完我所有的文章(包括发表了的和未发表了的或是尚未完成的文章,共计大约三十万字)。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是通过手机联系的。不管她在美国还是法国或者其它地方,我们始终都在保持联系。X在美国生活了十年,习惯于英语交谈,所以我们之间便形成了一种默契:手机短信中,她用英文,我用中文。X很瘦,一米七的身高还不到一百斤。她的身上流有贵族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是港台当红年轻女星们所没有的那种气质美。当我们的友谊发展到可以用心灵交换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日本,去看了她曾经去过的富士山,去看了没有开放的樱花。我们很高兴,我们一起在富士山脚下的小休息站听稻叶浩智的歌,听B'z的歌。一起去吃日本菜,去购物,同样乘着飞机的头等舱一起去巴黎吃法国菜,一起牵手走在毛毛细雨中的巴黎街道上。本来我们还约好了,她回美国读书之前,一定要吃我亲手烧的鱼的,我还要带着她去东海买二十块钱一条的水晶项链。但却没有实现。……

X的突然离去,让我认识了生命的脆弱。人就像一根苇草,没有任何理由不重视自己的生命,不重视活着的每一天,不重视你身边正爱着的每一个人。当我听到X手术失败的噩讯,我突然理解了爱存在着的绝对意义。我的泪水说明了一切。X被安葬在夏威夷西区的加伏公园,那里是她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她的家人告诉我,X生前喜欢吹那里的海风。与她名字相符的是,那里每年秋天多雨。

从Y的开始,到S的彻底伤害,再到X的突然离去,我的生命经历了七年。这七年里,我从无知到知之甚多,从钟情到一定程度上的滥情,再到衷情,我的生命似乎总与悲连结在一起。这七年里,没有一位女性能在我身边长久地存在,要么离去,要么逝去……我认真地思考着我的七年,我把每一个细节珍藏在心底。要么彻底醒悟,要么一直沉沦。我曾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两天颗粒未进。当我重新立在穿衣镜前:我的眼眶是深陷着的,我的头发是蓬乱的,我的胡子第一次淹没了我的记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仿佛看到了她们,她们赋予我不同的表情,不屑的、怨恨的、茫然的、淡漠的、鼓励的、挚诚的。我站在过去和未来的分岔口。

我把这七年珍藏起来,像小时侯用华丽的纸张把书本包装起来一样,珍藏在思想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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