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人物: 陈喻,女,48岁, 百货公司导购
采访时间: 2005年11月5日晚
采访地点: 七星岗某茶楼
11月5日陈喻打来电话,情绪很是激动。她哽咽着说走在滨江公园,看着滚滚不尽的长江水,回想过往人生的失败,也许纵身一跳方能解脱。待她挂断电话后我急忙回拨,不料她又回电说希望见上一面。一个小时后,在茶楼我见到了这个悲伤的女人。
恶母当家,我早早出嫁
爸爸弥留之际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喻,早些出嫁,离开你妈。那年我18岁。
5岁的记忆里,对妈妈挥之不去的害怕,常使我半夜惊醒。一次睡得正酣,突然脸上一阵剧痛。我睁开眼,她气急败坏站在面前。我感觉有股液体从鼻孔缓缓流出,口中是难以遏止的腥味。她动手是因为和姨姨吵架占了下风,那时开始,我知道她很讨厌我。
每年哥哥和弟弟过生日,妈妈会特意弄点荤菜以示庆祝。我的生日她仅会在生日前一天多煮一点饭,而生日当天我只能吃剩饭,连下饭菜也没有。她看着我端着饭碗啜泣的时候,眼中充满胜利的喜悦。平时,我就像保姆操持所有家务,只要有一丁点失误,就免不了皮肉之苦。一次她炒菜时要我帮忙递勺。只是动作慢了点,她就将手中滚烫的锅铲向我砸来。小时候我常想,既然恨我,何必生我?在家里爸爸最疼我,与她争执多次。为了不让卧病在床的爸爸担心,白天我从不敢表现出委屈,只在晚上躲在被窝低声偷哭。但爸爸走的那天,我哭红了眼。
生活还在继续,20岁时我在一家百货公司上班,大我三岁的周涛是采购员。他主动又殷勤,中午为我打饭,下午送我回家。细微的照顾使我感动,于是我开始敞开心扉,向他倾诉童年的不幸。我感觉他就像是救命稻草,只要抓住就能离开妈妈的家。认识两个月后,我们举行了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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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周涛带给我一生最值得把玩的时光。每天准备的早餐,他会吃得一点不剩,然后满足的舔着嘴。做家务时,他会帮我拧抹布、换水,冬天还会在冰水中掺上热水。他知道我喜欢唱歌,瞒着我存了私房钱,为我买了音响。从未体会过的无微不至,他给了我。但谁会知道,短暂的幸福会在瞬间破碎,散得满地碎屑。
1989年除夕,我早早返家等候老公从婆家归来,走进卧室时却发现两个赤裸而慌乱的身影,此时6岁的女儿就睡在客厅。第二天,他带走家里的一万元存款,彻底消失了。那时,我面对着漫无目的的等待,和亲朋好友的询问,就盼着他能给个交代。
一个月后,他带着离婚协议回家了。他说,那个女人在舞厅认识的,在离开的一个月里,他们合作做水果生意赚了四千,以后还要继续。这样的男人留得住吗?我毫不犹豫在协议上签了字。为了不让女儿受苦,我选择了一个人离开。走的那天,我翻出相册,烧掉了所有合影。看着照片化作青烟,他在一旁不住落泪,像做错事的孩子。
离开这个共同经营12年的家,我只拿走一床被子。因为,我想留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酗酒无度,他六亲不认
无家可归的我,在单位的默许下,住进了公司的仓库,直到6年后认识了张含。和他见面是在周末。他穿着灰色西装,皮肤黝黑,看上去很老到。那天他说话不多,陪着我在观音桥散步、看电影,给人可靠的感觉。分手时,他红着脸笨拙的提议:“今晚见一下我妈吧。”
“你先陪我买些东西,要送人。”我没有正面答复。“那人和你关系怎样?”他有些焦急。“看将来的发展,可能关系很好,也可能不行。”他没再说什么,陪着我买了一瓶曲酒和一袋香蕉。当礼物提到他门前时,他才反应过来,是送给他母亲的。“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破费。”他憨厚的挠着低下的头,口气满是歉意。那晚,他母亲一直点着头,笑咪咪看着我。
张含在重钢上班,有自己的房子,前妻抛弃他后留下了儿子。后来我知道他比我还小一岁多,一想到比自己小,我心里就不能接受,开始逃避。他发觉我的躲避。终于有一天他找到我摊开底牌:小喻,我们谈谈吧。听他这样叫我,我心生感动。爸爸生前,就是这样唤我。那天接下来他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恍惚间我同意了交往,半年后我们再次步入了婚姻。
婚后张含处处给我营造家的感觉。他为我准备了留言本,每天他上班前都会留句话,全是简单而平常的嘘寒问暖,令人无法不感动。我以为已经找到了幸福,谁会想到,敦厚的张含会亲手将它毁灭。结婚半年,我发现他喜欢喝酒,且毫无节制。他常常喝酒到半夜,酒后他六亲不认,回来就大打出手,推我出门然后锁上。那时,只要他晚归,我就担心自己会不会带伤在门外守一夜。
虽然每次酒醒他都非常后悔,道歉、写保证书,有时还跪下乞求原谅。“错过小喻,你会后悔一辈子。”家人和朋友时常劝他。“我一定戒酒。”这句话他当着我说,背着我也说,但从没兑现。1999年,我和他结束了4年的婚姻。但离婚后我们还住在一起,他说离不开我,我也不能忘了他的好,想再给对方机会,但这样的信任险些让我付出性命的代价。
离婚后他毛病依旧还是时常酗酒,对我动手也越来越重。半年后的一天,我打电话告诉他,明天想要离开。他略带醉意的回答等他回来再谈,晚上9点,他颠簸着回家,进门就岔开话题,“走,我们去唱歌。”看着他醉醺醺的丑态,我坚定的说:“老张,我明天真的要走了!”
他听后像受了天大刺激似的开始疯狂揍我,拳拳落在身上都能听到回音。他一边打一边说:“我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他失去理智,打得我晕厥了好几次,让我感觉死亡将近。一个小时后,他累得打不动了。趁休息的空当,我用尽余力夺门而逃。幸运的是,一下楼就有出租车;如果晚一步,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第二天,他清醒后跪在我的病床前,哭着说再给他机会。我疼得不能说话,流着泪摇了摇头,表示我们之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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