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你随时能够听到"羊肉串"的叫卖声,那弥漫的烟雾让你老远就能闻到阵阵肉香,不由得要去尝上几串,以解馋虫。近来又出现了韩国烤肉,那又是另一种风味。然而吃惯了外省、外国烤肉的北京人们在不停赞美的同时,是否早已忘记了老北京地道的烤肉呢?
烤肉原本是塞外的一种野餐,大约是在清兵入关的时候传入北京的。最早烤的主要是羊肉,牛肉很少。北京经营烤肉的也是从路边小摊开始,逐渐扩大的。早年间有名的烤肉除各大羊肉馆以外,以正阳楼的最好。此外还有号称北京"烤肉三杰"的烤肉宛、烤肉季和烤肉王;而今,能享誉京城的恐怕只有烤肉季和烤肉宛了。其中,又以烤肉季更具风味。
烤肉季坐落在风景秀丽的什刹海银锭桥畔。它的创始人是通县的季德彩,从咸丰末年开始,每年暮春他都到北京什刹海银锭桥畔设摊经营烤肉。到民国年间,与宣武门内的烤肉宛齐名,有了"南宛北季"的美誉。
烤肉季以烤羊肉而著名。这里的羊肉专门选用张家口以西的绵羊,这种羊肉嫩味鲜。羊肉要选用后腿与上脑的部分。羊肉的加工也很重要,先把筋膜、碎骨、肉枣等剔选干净,然后用小箅帘布包好,压二十四小时的冰肉,这样肉会更加鲜嫩,因而有"赛豆腐"之称。压好后,就可以切片了。切肉需要很高的技术,切肉片的刀是特制的,长约一尺五寸;切的肉片比涮肉片小些,宽2-3厘米,长7-10厘米,薄要透亮,起码要半透明。
肉切好后就是吃了。怎么吃呢?烤肉的吃法也颇为讲究。肉要用铁炙子烤着吃。在一张大圆桌上放一口板沿大铁锅,锅沿放一铁圈,上边架上铁条炙子;铁圈上留几个火口,随时添加木柴。木柴一般选用松塔、松柴或柏木,松烟和肉味混在一起,吃起来别有味道。现在的铁炙子做得更为讲究,木柴也改用木炭了。吃的方法和作料调配也有所变化。以往的作料以酱油为主,少加些醋、姜末、料酒、卤虾油,再配上葱丝、香菜;烤之前,先把肉在白水中蘸一下,然后放在炙子上翻烤,颜色变深后,就可用长筷子夹起蘸作料就着糖蒜、黄瓜条吃了。现在的吃法稍有变化,肉片与作料先已拌好;作料比以前多了香油、白糖、辣油等,而葱与香菜则是边烤边往肉里放;肉在炙子上烤好后可直接入口。另外,吃烤肉一定要吃烧饼,就如同吃烤鸭要吃薄饼一样,早已约定俗成了;如果就米饭吃,味道就差远了。
吃烤肉,讲究的是自烤自吃,边烤边吃;自己可以自由掌握肉的肥、瘦、老、嫩,这样会更加可口异常。再呷上几口老酒,既助消化,又能利口,滋味独佳。以往老北京人吃烤肉喜欢把一只脚踩在桌旁的板凳上,边烤边吃,几个人为于一桌,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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