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我在武汉一所高校读大二,家境贫寒的我一直靠着勤工俭学供自己读书。我做过家教,也在超市里做过促销,赚来的钱非常微薄。后来听同学说,做酒推小姐能赚很多钱,于是我应聘去了江边的一家酒吧。
我想着好好做几个月,攒够钱,就可以不让家里担心,可以安心学习,然后考那所高考与我失之交臂的大学的研究生了。我在为我的理想积累物质条件。 在嘈杂纷乱的酒吧里,灯红酒绿之下,年轻的我有着纯朴的学生气,齐耳的短发,浅浅的双眼皮下衬着清澈如水的眼睛,小而倔的鼻子,笑起来嘴角隐约现着甜甜的酒窝,浑身自然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见惯了那些俗艳女子的男人,对我总会另眼相看。所以,常常会有卡座的客人趁着点酒时,在我的身上胡乱瞎蹭,被迫喝酒更是家常便饭。 起初,我的业绩并不好,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生活,我从内心里无比抵触和恐惧那些不可避免的骚扰。11月2日,我的20岁生日,没有蜡烛,没有蛋糕,没有人为我庆祝。而那天我也第一次领到薪水,看见别人一厚沓百元大钞,我却只有最低的底薪,我泪流满面,躲在洗手间的角落里偷偷哭泣,我狠狠地告诉自己,我只输这一次。 于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在每个深夜里,开始故作天真,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着那些男人卖弄单纯,而口袋里仅是小费就与日俱增,此时,只有金钱能够让我满足和欣喜。 一个月后,我遇见了许进良。他是在酒吧门外拦住了准备下班的我,可以聊聊么。我很客气地告诉他,先生,很抱歉,我下班了,想买酒的话,明天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