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告中读到和看到成语被做成谐音的样子,开始是不习惯,后来见得多了,不经意间自己也会顺口编出些东西来,好玩也颇得意。
去朋友公司,其办公桌上有只比小碗还小的玻璃缸,居然游着几条漂亮的热带鱼,咦,有意思。带回家放在小女的书桌上,本意是想让她在用功之时,调剂一下疲劳的眼睛,活泼泼的鱼在那游来游去,眼睛自然跟着动,眼球操么。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临到端了鱼缸进她书房,嘴里却念念叨叨的是:“辛苦的学生同志,鱼儿来了,祝你学而有鱼(余)。”天晓得,很顺的一个极讨口彩的吉利话脱口而出,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潜意识地觉着她很有些压力。小女很高兴,不是对鱼,而是对我的话,很满意又很有些心理寄托的样子。
次日一早,鱼不知为何死了一条,她有些怏怏的样子。放学回家后跑来对我说:“我跟同学说了学而有鱼,同学说一共有几条啊,你今天考一门物理死了一条鱼,明天是考语文,假使再死一条,后天还要考数学,还有外文呢,那样如果四条鱼都死了,我不是学而不余了。”看她像说笑又认真的样子,那话吱溜一下子进我心里去了,有心事了,本来死就死了,玩玩而已,现在倒好,莫名地演变成了一种寄托了。接下来的第二日鱼又死了一条,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又有吃又换了雨水的,没道理吗?女儿说瞧瞧又死了一条,是啊,又死了一条,我把死鱼扔了,连声祷告。第三天又死一条,第四天一早,眼都没睁全就去张望,远远望去没动静,真急了,扑过去一看,老天,它还在游着,给它喂食的时候忽然想笑,这像不像那篇最后一片落叶里的心理啊。真是无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