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钻石原料,人们会想到南非;提起钻石工业,人们会想到比利时的安特卫普。但是,如果提到钻石工艺,我相信除欧洲贵族、皇室人员和珠宝业界人士外,大多数人是不会想到考斯特的。
考斯特是阿姆斯特丹一家规模不大、产量也不算高的钻石加工厂。但它在业界人士的心目中几乎是钻石工艺的代名词。如果说,安特卫普的霍文尼斯街是以钻石的加工量和贸易量而成为享誉全球的“钻石经营第一街”的,那么,阿姆斯特丹的考斯特则是以工艺之精湛和历史之悠久而成为世界“钻石加工第一厂”的。
1905年,在南非发现的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库利南”(重量为3106克拉),就是被英国皇室送到阿姆斯特丹加工成“非洲之星”的。而有幸将“库利南”原石为英帝国琢磨成世界顶极名钻“非洲之星”的正是考斯特的前身———阿斯查尔公司。事实上,“考斯特”自1840年成立之后,就一直是欧洲王室成员相对固定的钻饰加工点。据说查尔斯王子1981年送给戴安娜的结婚钻戒也是在考斯特订做的。
在考斯特买钻饰,一般要经过一套程序化的过程:培训、参观、看样品、订货、取货。我们首先进入位于一楼左侧的演示厅。在演示厅里,有全球钻石分布图,有库利南原石的图片,有非洲之星镶嵌前的图片,当然还有关于考斯特的历史沿革的说明。在二楼的顾客休息厅里,有免费的咖啡。我们就在这里,一边品着咖啡,一边接受钻石知识培训。为我们讲课的是一位专门负责接待华人团队的台湾女士,她讲的主要内容是钻石首饰的“4C”标准及其鉴定。
接受了大约40分钟的培训之后,我们来到一楼右侧的车间参观钻石加工过程中的切、剥、锯、磨四道工序。“切”不是“4C”中“切工”的概念,而是根据纯钻石在石坯中的分布将一个大的钻石坯切成若干个小块儿;“剥”就是用木棒和刀片儿将粘在钻石外表的杂质全部去掉;“锯”也就是“4C”中的切工,将去过杂质的纯钻石锯成一定的形状和若干个面,也有人把这一过程称为“琢”;“磨”就是磨光,使成形的钻石更加光彩夺目。在这四道工序中,“切”和“锯”最为关键,切不好会使原石破损,造成大材小用,大幅贬值;锯不好则会造成不应有的损耗或达不到预期的美感效果,自然也会影响钻石的价值。所以,这两道关键性工序都是那些具有30年以上丰富经验的老工人来完成。
考斯特不属于欧盟指定的免税企业,但它对于境外人员仍然实行免税。我在这里买两款钻戒的含税价为9179荷兰盾,结算时,免去1062荷兰盾的税,实际只支付了8117荷兰盾。价、税和实收金额都在发票上标得一清二楚。在产品合格证书上,将产品标准,也就是“4C”标准也一一列示,并承诺终生包退包换。
买如此昂贵的首饰,在我还是第一次,而且此前对钻饰一直是外行。因而对所购钻戒心存疑虑,既担心买了赝品,又担心价高。在巴黎老佛爷商场一个台湾人经营的钻饰柜台,我请台湾老板帮我鉴定钻戒的质量。台湾老板用10倍的放大镜先后在两款钻戒上探测一番后,便问我这钻戒是不是在荷兰考斯特买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他经营钻石已有20多年了,他知道只有考斯特才会有如此上乘的钻饰。他又问我价格,我如实告诉了他,他连说不贵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