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吉他手开始继续寻找可以让我们暂时栖身又不至于马上就付很多房租的地方,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着落。傍晚,饿了一整天只在街上吃了一个煎饼的我终于熬不住了,也因为走了太多的路着了太多的冷风我的胃开始疯狂痉挛。看着我脸色苍白大冬天却直冒冷汗吉他手急得快掉泪,不由分说把我拉到附近的一家麦当劳里坐下,故作轻松的对我说:“嘿!你在这坐一会暖和暖和,我去给你找杯热东西喝。”我一把把他拉住:“别去了,我没事。暖和一会就好了,再说我们哪有钱啊……”“谁说没有,你等着我!”吉他手不由我多说率开我便走了,我只好趴在桌子上希望我的胃快点好。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生病,也生不起病。过了没多久吉他手回来了,手里居然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饮料和一个汉堡。他把热巧克力和汉堡递给我自己却端起白开水边喝边对我说:“你是因为饿了,再加上着凉才胃疼。赶紧喝点热巧克力再把汉堡吃了,你的胃就不疼了。”我看着这些食物却不敢动一下警惕的问他:“你从哪儿弄得钱?”吭哧了半天吉他手低下头小声说“昨天我把效果器抵押给图率了,反正我们现在也用不着……”“你……”我说不下去了,使劲儿咽着吐沫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那个效果器是吉他手在南方干了好几个月的歌厅才买回来的,平时就连别人动一下他都不乐意是像他眼睛一样心爱的东西。可如今却为生活所迫两百元钱就抵押给了别人。
那天我是含着泪吃了那个汉堡的一小半的,剩下的一大半在我的坚持下不得不由吉他手吞了进去。我的胃疼真的就好了。第三天我们通过部队的朋友在部队办事处的院子里找了两间堆放杂物的简易房暂时住了进去,每个月两百元钱的房租是我们当时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就这样在那两个四处透风的房间里我们几个年轻人依然在坚持着自己渺茫的摇滚梦。(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