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知人情,人情指的是什么?具体说的是什么呢?
判断的角度不同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种类。
人情,简单的就可以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人情”是是非非谈
当今世上,中外华夷,都认为华人社会是讲“人情”的社会。连世界著名的未来学家奈斯比特也在《亚洲大趋势》一书中引用一位香港银行家的话说:“‘如果你想在华人圈内寻求合作,一位圈内头面人物的推荐比在桌上拍一沓钱管用得多’。我在亚洲的经历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这“人情”究竟是好是孬?是美是丑?千百年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有点莫衷一是。
作为在社会上生活的人,没有谁不盼望别人多施一点“人情”予自己,“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王纶送我情”,倜傥如李白尚不能免。没有谁不害怕别人对自己一点“人情”都不讲,“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傲岸如林黛玉犹不能忍。大概正因为此,国人自古重人情,轻国法。孔子认为,当亲人犯法时,应当“父为子隐,子为父隐”(《论语·子路》)互相遮瞒。而孟子甚至认为舜对别人不仁则诛之,自己的弟弟象不仁不仅不诛反加封赏是对的,他说:“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孟子·万章上》)
然而,每一个在社会上生活的人,又都害怕别人对自己不公正,都害怕别人在讲人情时损害了自己。大概也正因此,韩非子否认孝的价值,否定人情的意义,认为:“父有孝子,君有贤臣,适足以为害耳。”(《韩非子·忠孝篇》)走上了另一极端。而墨家腹黄享的儿子杀了人,秦惠王想免其子之死。腹黄享认为“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乃墨者之法,不可徇私,坚持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处死,表现出一种公正无私的品德。(《吕氏春秋·去私》)
其实,不管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人情”皆不能不讲。要是世上没了亲情、爱情、友情,光剩下钱和物,光剩下一个个冷冰冰的面孔,谁能受得了。连鲁迅那样的铮铮铁汉也写诗云:“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在许多人眼里,这“人情”就是那保暖的衣裳、防弹的背心、避风的港湾,谁都需要的,而且许多人都认为,只要人人都多奉献出一点真情,这世界就能变成人间的乐园。可是,这“人情”又是绝不能滥讲的,尤其是当着“人情”与公理,“人情”与国法冲突之时,更是如此,否则,势必导致是非不分、道德失范、社会混乱。历史上以情害理,以情害法之事并不鲜见。
经历过史无前例日子的人们大概都还记得,那时阶级斗争扩大化,极左思潮泛滥,人斗人、人整人成为一种时尚。人们慨叹世风不古,人情浇漓,从心底里呼唤“人情”的复苏。可是,曾几何时,这“人情”又泛滥成灾,并与“权力”、“金钱”联姻,其流弊渗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严重地毒化了社会风气,成为腐败蔓延的助推力。而今,利用人情拉关系,走后门,徇私情而舞弊者有之;为了编织关系网,进行感情投资,以金钱买人情,再以人情谋私利者有之;一些地方“人情”风极盛,婚丧喜庆、大操大办,“人情债”象滚雪球一样,搞得人们不堪其苦……今天,如何抗住“人情”潮,过好“人情”关,已成为社会的难解之题。
我们党历史上有许多干部是过好人情关的典范,建国初期,毛岸英的舅舅向毛泽东提出想得到个厅长职务时,毛泽东让毛岸英写了一封回信,信中说:“反动派骂共产党没有人情,不讲人情,如果他们所指的是这种帮助亲戚朋友、同乡同事做官发财的话,那么我们共产党正是没有这种‘人情’、不讲这种‘人情’”。“共产党有的是另一种人情,那便是对人民的无限热爱,对劳苦大众的无限热爱。对劳苦大众的无限热爱,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子女亲戚在内。当然,对于自己的近亲,……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的。这种特别感情,共产党不仅不否认,而且加以巩固并努力倡导它走向正确的,与人民利益相符合的、有利于人民的途径。但如果这种特别感情超出了私人范围,并与人民利益相抵触时,共产党是坚决站在后者方面的,即使大义灭亲,亦在所不惜。”笔者之所以愿当一回文抄公,实在是因为毛岸英在情与理、情与法的关系上讲得太好了。
“节物先后南北异,人情冷暖古今同。”这“人情”还会长期存在下去,还会不断产生各种各样的影响,因此关于“人情”是是非非的议论也将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