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张羽茜 图/柔软)10月6日,在北京通州区的宋庄文化公园,将有一万名观众和崔健及其乐队一起在露天摇滚狂欢、共度中秋,这就是“超越那一天”崔健大型露天演唱会,同时,这场演唱会也将拉开宋庄文化艺术节的序幕。面对即将到来的演唱会,心情愉快的崔健畅所欲言,谈及了中国摇滚的现状,还对如今的超女现象进行了剖析。
关于中国摇滚 “20年后的中国摇滚仍然是个Baby”
崔健曾经表示,摇滚乐的听众越来越少是如今中国摇滚面临的新问题,如今这个时代更是摇滚乐的新的阶段。
“20年前,摇滚完成了生存的步骤刚刚步入商业,20年后,摇滚又面临新环境下所处的尴尬,我不得不说20年后的摇滚乐仍然是个Baby,是个小娃娃。”
面对摇滚的现状,崔健又从商业和审美两个角度来审视了这个问题,“在商业上没有形成制造唱片的团队,没有版税收入,而电视媒体还不能接受摇滚,审美的取向也不能接受,所有的包装团队都以消费量为原则,他们不培育市场,只会占领市场,从而造成摇滚的创造的东西和主流的审美取向形成极大的反差”
关于观众 “希望农民和艺术家都来看我的演出”
“我特别希望看到艺术家和摇滚爱好者,包括宋庄的农民都来看我的演出,因为以前没看过这样的情况,唱《农村包围城市》的时候我一定会问多少人有农村户口。”
从去年崔健于首体举办大型个唱以来,今年又陆续参与了“星光现场”等多个小型演唱会,在如此频繁的演出状态下,崔健保证这次在宋庄举行的露天演唱会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演出形式将与以往有很大不同。
崔健的音乐也曾遭到很多人的批评,批评他的音乐带有太多的中国味道,“我不希望别人说我的音乐做的特正特洋,很简单的原因就是中国是农业国家,没有标签的话就很难为情,尽管我不可能真正像他们一样生活,但是我的音乐中要融入农村的气氛。”
谈到《农村包围城市》中用了特别直白的唐山话,严肃认真的老崔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甚至在回答提问时流露出了唐山音,惹来了在场记者的笑声,“以往的中国语言的功能好像只有交流和传统的娱乐,但是我希望让中国语言的娱乐功能发挥到越来越强大,唐山话是我偶然的机会学的,当初看《鬼子来了》渐渐了解了唐山话,我的唐山话不是纯正的,但是我愿意怎么说怎么说,好像总要抻着脖子说,脖子梗起来才能说出这个味道。”
关于年轻一辈 “欣赏很多年轻摇滚人”
如今国内的摇滚音乐市场,更偏向于类似五月天这样的流行摇滚,崔健并不认同这类音乐,他认为真正的摇滚在内心里,是不需要炒作的,而被包装出来的东西就已经没有个性化了,现在一系列都在打折扣,就好像一个很好的音响师不如一个好的化妆师一样。
在如今的摇滚环境下,仍有不少的年轻摇滚音乐人在坚持做着自己喜欢的音乐,他们的勇气和坚持都得到崔健的赞扬。“我欣赏的年轻摇滚乐队有很多,他们做音乐的态度和表演都值得表扬,说实话,他们能够做出很好的东西,他们的作品也很好,只是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人民审美观上没有被转变,导致这样一个社会群体被忽视了。”
关于超女 “不把她们当同行”
在今年超女的舞台上,能够看到越来越多的女孩子谈着吉他唱着崔健的《花房姑娘》和《一无所有》走上舞台。“超女这种形式我不愿意评判它的原因不是我不关注它,有点难为情地说,关注不关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在你身边存在,如果不表态就变得很做作,重要的是我不会把她们当成我的同行,虽然她们唱我的歌。”尽管崔健并不太愿意去评论这个话题,但是他对这种音乐形式表示了极大的认同。“这是一个电视选秀,它的成功和魅力都是在于互动,这种互动不但不应该指责,而应该鼓励,摇滚也需要这样的形势,甚至有可能带来个性的转变,但是它始终不是音乐,它的形式是电视娱乐活动,产生的市场价值并等同于艺术价值,他们的出场费早已经变成5、60万了,如果是艺术价值,我们早就红眼了,早就应该改行算了,艺术价值不应该靠市场评判。”
关于生活条件 “住筒子楼是因为怕装修”
有媒体报道说崔健走红了20年,如今却依然住在北京西坝河附近的筒子楼里,面对很多住在豪宅里的明星们,以崔健为代表的一批摇滚音乐人的生活让很多人关注。
“我周围这样的艺术家太多了,甚至很多音乐人还不如我,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没有这个愿望,我希望我能够平衡我的社会知名度和社会回报,我希望这是光荣,能够发家致富,在商业上成功。”
带给崔健的当然也不仅仅是致富的问题,“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但是对我来说房子要选要装修要买很累很麻烦,其实我也在挑。”
崔健希望摇滚人都能靠做音乐发家致富,但社会条件并不容许,“我觉得致富是光荣的,更希望摇滚乐有很好的收入和演出环境,甚至做一些慈善活动和奖金制度,这只是我希望的,社会给我们的条件不是让我们去享受着写的,有可能大家认为这是高调,做音乐是光荣的,致富也是光荣的,这完全是个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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