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奇怪的女子,每一次做爱,她扬起娇俏的下巴,用甜美的声音对我说“绑我!抽我!”有时她甚至拉拉我的胳膊,孩子气的动作纯粹为了央求我去找跟足够结实的绳子。
第一次,我吓坏了。
而后,我渐渐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建宁公主存在,她们有漂亮的头发,柔软的胸部,屁股也恰好很翘。平时她们和正常女人一样,可一旦做爱,就渴望受虐。常人看来痛苦的事情,比如鞭笞、捆绑,在她们的身上却是莫大的享受。我问她,“你不觉得屈辱吗?”她抬起薄瓷般的眼皮,笑着说,“我有快感。”
关于SM,我不想把它翻译成“性虐待”,仿佛敲上了一个贬义的图章,再也翻不了身,所以我叫它“虐恋”,不管从“虐待恋人”,还是“恋上虐待”,都可以说得通。
李银河在《虐恋亚文化》中是这样定义的:它是一种将快感和痛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或者说一种通过痛感获得快感的性生活。
在这个思想开放前卫的老太眼里,虐恋根本就不是违背伦理常规的不道德变态行为,相反这只是一种亚文化的表现。
关于虐恋的发生率没有准确的统计数字,但根据金赛调查,男女两性中各有1/4人在性行为中因轻度的咬和被咬(不到咬出血的程度)而动情;相当数量的人的性行为中,有轻度的攻击性和粗暴行为;大约有20%的男性和12%的女性被调查者承认,自己会因为听到包括强奸、捆绑、镣铐、鞭打和责罚这类情节的故事而动情;有更多的女性倾向于把自己想象成受虐的角色,当然也有少数男性因为把自己想象成受虐的角色而动情。
如此说来,按一层楼面10户人家来算,1/4的比例说明其中至少有2户夫妇在深夜尝试着用各种办法SM,听听,这是多么令人激动啊!
从《本能》里莎拉-斯通惊艳的白丝巾,到安吉莉娜的《原罪》,导演们费尽心思为 性感美女营造虐恋氛围,无数男人在荧屏前拜倒之余,不知道他身边的女人,早已春心荡漾,希望你也如猛兽扑鹿般,粗鲁地拔光她们的衣服,撕咬乳房,抽打耳光,甚至轻微地践踏。
这是人性中对痛感的原始欲望,有时候由性唤起,有时候能唤起性。你不用担心女人会不开心,除非她一开始就表明立场“我会不舒服”,否则大可放心,所谓“爱到深,痛之切”,她喜欢你在光滑的小腹上留下深深的咬痕,这也是爱的记号。
除了肉体上的虐待,有的女人喜欢精神意识上的虐待。天生的奴性会被性饥渴浅浅地勾引上来,她很乐意为你做一切疯狂的事情,你也可以选尽污秽之词来辱骂,践踏她的自尊,奴役她的本性。性的虐恋,游戏化了权利关系,是暂时的,使这种不可改变的力量变得非常随意。与此同时,你的粗鲁,却是男人力量、权威的象征,她从内心的臣服,会把性爱快感推向高潮。
那么,男人时常困惑,在受虐倾向的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我喜欢演戏那样做”
我有轻度的受虐倾向,喜欢在做爱时被捆起来,当然我也喜欢捆老公,这样做很兴奋。我还幻想过用布包裹,就像包裹婴儿一样,有些窒息的绝望和恐惧,让性来拯救我。这种感觉就像在演戏,你知道电影里的床戏通常很美,我爱想象行为的过程,想象在阳台上做爱,在卫生间里做爱,都是很美妙的感觉。可太痛我受不了,那就有点儿动真格啦!
“我就像母狗,但我爱这种感觉”
很奇怪,有时候,比较猛烈甚至称得上“残暴”的性活动非但不会伤害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反而会增强她对他的依恋感和归属感。这种“残暴”当然不是真实非理性的,而是带有独特的游戏性质,是一种理智的模仿。有女人回忆和情人的有一次,“那晚上做了好多次,他像对待母狗一样在我身上尽情宣泄情欲,简直就是虐待。”话虽如此,但后来两人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更有女人喜欢男性带有强奸意味的冲动,“他醉了,把我扔到地板上,没有任何前戏地扑上来,像强奸那样粗鲁地强行掰开我的大腿,不给我湿润的时间,就直挺挺地进入……”说实话,她的内心深处,是喜欢这种方式,在激烈的搏斗中,她也撕咬着男人的肩膀,用尖利的指甲划破他光洁的后脊……暴力、激情,以及对权利臣服的奴性,总是紧密相联。
“痛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男人很难理解为什么女人喜欢虐恋,实际上她们是世界上最能忍耐痛感的动物。柔韧性发达的她们,把痛理解成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痒、酸、麻一样。联想到每月的例假,女人承受着流血、痛感双重压力,她们练就了适应残酷的生存本能。于是,神经末梢渴望更凶猛的刺激,能够感受痛的快乐,是虐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综上所述,虐恋之所以令人着迷,是因为它的游戏性质、表演性质,而正如李银河在《虐恋亚文化》中所说,此类活动对想象力的需求超过其他一切性活动。而如何正确理解虐恋,不放捎带 幽默来看待,它并不完全是认真的,相反在整个事件中,蕴含着巨大的幽默感和娱乐性。
与其想着如何事后疗伤,不如先屏住不要笑床吧!
与其把它看成性爱中的故意伤人事件,不如认为一场激烈的性爱游戏吧!
责任编辑: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