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篇文章代表一种离别,就让我们互相怀念吧。
昨天打开尘埃厚重的鬼狱论坛,那些被时间掩盖过的痕迹,在一片水气隐隐中裸呈。你们快乐吗?我很快乐。
鬼狱如今人去楼空,我和水水和笨笨牛建立了呼啸山庄,一个简单的地方,用来呼吸,和给自己快乐。游戏不是游戏,它给人促手不及的感情,而游戏就是游戏,它让我们学会忘记,如果不忘记,谁就不能回到自己。
可是我仍然愿意去怀念,谁说不行呢?如果那些记忆里的人们,曾经伸手与你快乐,细水流过的歌,空气沉浮的气息,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些模糊的面孔以及身影,可是,偶尔我还是很想念你们。
鬼狱第一次拿下襄阳,烟花徇丽,歌舞升平。帅也好累坐在衙门口,傻不啦叽地笑,城外竟也樱花温柔。这个男人是鬼狱的支柱,包容任性的小鸟和水水,和他的兄弟们同生共死,他的存在,给了鬼狱曾经的盛世繁华,给了我记忆里大哥哥稳重和豁达。水水经常跑去桃花到跟他混一起,说是吸收日月精华,他那匹永远72级的马,就在饮水河畔,凛冽着记忆里的低吟。
我的第一个老公飞云追雪,是个可爱的小男孩,虽然最后还是离婚,仍然谢谢他给我的那一场,无比美丽的婚礼。那个时候,派聊里每天人声雷动,也许,没有一种热情的开始能得以延续,我们快乐吗?我们很快乐。
总是不怕被欺负。枪风其实年纪比我小,我还是习惯叫他哥哥。习惯本来就是惰性,我叫他哥哥,还有那个永远泡不到MM的云游八方,他们率真而豪气,他们迁就了我的惰性,承担了哥哥角色,一次次血洗两水,临死还能叫小鸟记得捡钱。我总是坐在洞口,看暗夜哥哥放粉红鲜艳的陷阱给我看,再看他们从洞内杀到洞口,洞口杀回洞内,一片腥风血雨喜气洋洋。
我和水水其懒无比,嗜好惹事生非。90+级的雪儿姐还是鬼狱长老的时候,偶尔救我们于水火。经常觉得雪儿很厉害,也十足侠女,在这个游戏里,甚至于这个服务器,她是我和水水最先佩服的女孩子,虽然,她年纪比我小一点点,呵呵,被保护的始终是我们。还有兰琳,那时候她还是个沉默的练级狂,但是只要需要,她总能出现。我依然记得,我81级时的第一把剑,就是兰琳姐送的。有人问过我,到现在,你还能记得谁。我还能记得谁呢?你记得我吗?现实与虚幻的记忆都是残屑,是的,一片一片的粉末。
穿云射日转区后我很想念他。他是我第一个结拜的哥哥,也是第一个打到装备就扔给我我摆摊的家伙,而且经常遗忘我卖出去的钱。他和卡洛斯一样属于高级练级狂,偶尔回城打个坐也会习惯性摆个摊。卡洛斯在穿云离开后失去了一个兄弟,我在穿云离开后失去一个哥哥。我还记得,每次被欺负都会给穿云打无数个哭脸,总是等到他看见,枪风他们已经打过好几轮。鬼狱所以安定,来源于他们,所以团结,来源于帅也好累。硝烟迷离的无数时刻,雪儿,卡卡,穿云,笑傲,丐丐,我行,好日子,和尚,泥巴......我记不清那些名字了,却记得你们策马而过岁月,你们也曾伤心过,在青苔横生的城墙上,有你们斑驳的刻印。走的走,散的散,如果只是屏幕里往日的马蹄声声,我也已经淡忘,旷久的,关于一个游戏的花繁叶茂,都不再靠近。
因为那个熟悉的地方开始空空荡荡,我和水水的紫竹哥哥,你是否还好?你离开之后,带走我们一整片的快乐,谢谢你曾经留下的,最后你带走的,希望能有我和水水轻烟缭绕的记忆。你从我和水水的亲人栏里消失,就代表了,成为一寸真正的过去。一寸一寸。为什么要不快乐?哥哥,祝你永远开心。
已经对这个游戏疏离,但是因为偶尔存在,所以想念。留在呼啸山庄的是残余的气息,我和水水在微寒的帮聊里体会另一种失去。笑傲被盗号之后,很少练级,多了很多聊天的空隙。大哥笨笨牛仍然以赚钱为乐,只是也淡去了太大的热情。现实和虚拟,一个阶段承受另一个阶段的演绎,那些游戏里形色的爱情,和生活里张扬而去的年华,像细雨一样织密。我可以微笑着看,也可以微笑着悲伤,很多东西凭风而落,我和水水想念过的鬼狱,成为一首唤不出名的曲。
你们快乐吗?我们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