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军政当局的惶恐
美国方面对志愿军的宽待战俘政策持有多种疑虑,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当年美国国务院、五角大楼、陆军部及华盛顿最高当局。他们把被遣返回国的本国广大被俘官兵视为“真正的危险”,深怕他们在“军内”、“国内”大讲实施的人道主义宽待“政策”。并因此,美国军政当局曾先后授权多方面的“防范”,又由陆军部对这批回国战俘在长达10年左右的跟踪监视后,得出极为骇人的结论,一再声称其战俘“失去了为自由而战的忠贞”,“精神垮掉了”甚至还断言在数千名美国战俘中,竟有三分之一的人“有严重通敌罪”,有“75人已成为共产党的特务”。西方着名军事专作家海斯廷斯就此惊呼,志愿军的战俘政策和对美国战俘的教育,是给美国人在心理上“造成了重大创伤”,将来反对共产主义的斗争,确实隐含有令人惴惴不安的因素。
为了消解中国人民志愿军宽待政策的巨大影响力,美国政府和军方虽然曾经挖空心思杜撰出所谓志愿军对战俘“洗脑”的许多绝招,把“洗脑”说得十分玄妙神奇、法力无边,但决不能抹煞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极端艰苦的战争条件下,对联合国军15个国家和地区的战俘实行人道主义政策的巨大功绩。在对待战俘问题上,我志愿军始终执行宽待俘虏的政策,一一消除恐惧,放弃敌对,建立信任,达到完全化敌为友。这些战俘回国之后仍能满怀感激之情,说明我军靠的绝不是强力或欺骗,而是靠的真正的人道主义和诚实无欺的宽待政策。
二、“当中国人的战俘是一种奇遇”
“当中国人的战俘,许多方面都是一种奇遇。”这是美俘约翰·支考埃一句出自肺腑的话,同时也是联合国军战俘一致的心声和共同经历。因为志愿军不仅在战俘营,而且在战场上都是执行宽待政策的,对于刚刚放下武器或负伤的敌军官兵一律予以宽待,宣传政策,解除恐惧,保护其安全,给予饮食,进行急救治疗等,凡不能行动的伤员,不是由我军迅即抬下火线,便是在初步进行治疗包扎后,设法送到敌军阵地前,让敌方抬回,此外,更完全尊重俘虏的人权,绝不允许对俘虏进行辱骂和搜腰包,使许多俘虏当时就十分感动。
关于志愿军在火线及后送途中,宽待联合国军战俘的事迹,真是说也说不完。美军第二师的士兵贝尔在写给妻子的信中说:“被俘前,我的上级一再讲,说中国人和朝鲜人对待俘虏十分残酷,他们抓住俘虏后,都要杀死……因此,我对被俘非常害怕,但我作了俘虏后,才知道情况并不是这样。”
贝尔接着写到了他被俘时的亲身经历:“我于 1950年12月1日下午3时被俘时,5个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战士立即前来同我握手,不久中国人把我带到一个暖和的屋子里,给我饭吃,里面有牛肉和马铃薯,中国人又安抚我,叫我安心,说我不会受到任何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