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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消息 台湾「国安局」对美国做的情报工作,无论是层级或「品质」,都是一流。如果不是国安秘帐的机密文件曝光,冲垮「互信基础」,「国安局」在美国的情报工作,还是扎实耀眼;现在,又发生「凯瑟事件」,由于凯瑟是资深外交官,与台湾情治官员接触竟出事,不免令人担心,「国安局」恐怕得有很长一段时间,做不了美国情报了。
中央社报导说,涉嫌将机密文件交给台湾情治人员而遭起诉的前美国国务院主管东亚事务首席副助理国务卿凯瑟(Donald W. Keyser),原先外界一度盛传是接替夏馨担任美国在台协会(AIT)理事主席的热门人选。他丈于今年七月退休,以他的资历和人脉,争取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一职应非难事,可惜在最后关头出事。
凯瑟原担任主管台湾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去年初升任东亚局首席副助理国务卿,改为主管日本和南韩事务,接替他负责台湾事务的是现任副助理国务卿薛瑞福。
凯瑟对台湾非常友好,对台湾的民主成就更是津津乐道。他与前台湾驻美代表程建人私交甚笃,程建人在卸任前接受华府乔治华盛顿大学颁赠特别勋章,凯瑟不顾国务院的禁忌,公开参加了这项赠勋典礼,给足了程建人面子。
他曾在一次接受记者访问的场合谈到他对程建人的印象。他说,程建人是华府他最敬佩的外交官。他甚至开玩笑说,「如果程建人是女的,我就跟他结婚」。华府外交界内人士指出,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出缺后,争取者众,凯瑟「适时」退休,目标太突出,可能是竞争下的牺牲品。
一位国务院官员十五日与中央社记者闲聊时,不经意地漏出一句话:「请等着看,这几天会有一则有关台湾的大新闻」。记者敏感地直觉认为是即将公布新任美国在台协会主席人选,但是这位官员却坚定地表示不是,没想到却是如此一则让人惊讶的大新闻。
中国时报报导说,凯瑟的名字,并不在国安秘帐曝光的名单内容,这是可以确定的。不过,国安秘帐曝光的密件,只是刘冠军能接触到的部分,还有很多「专案」,是刘冠军弄不到或看不到的文件,所以,凯瑟究竟与「国安局」有没有「关系」,除了当事人与「国安局」,外界无从得知。而按照行规,「国安局」一定得极力撇清,处理善后,才对得起国际朋友。
「国安局」在美工作极盛时期,是前「国安局」长殷宗文时代,此外,前「国安局」长蔡朝明也是要角,他曾当过驻美特派员,还是以副局长之尊转任。外电报导,凯瑟曾于去年九月藉访问中国、日本之际,与台湾安全人员接触,当时的「国安局」长正是蔡朝明,而台美间最敏感的议题,则是公投。除了殷宗文、蔡朝明外,现任「国安局」驻欧特派员杨六生,是对美情报工作的执行要角。
分析人士认为,「国安局」在美工作,既细腻又花心思。凯瑟的层级相当高,曾做到国务院首席副助卿,而与这样的层级甚至更高层级者接触、联谊,「国安局」或多或少,都能拉得到关系。
例如,蔡朝明于「国安局」长任内,曾在华盛顿波多马克河畔一家高级餐厅,宴请一位于白宫甫退职的女性高级官员,这名官员即将转任驻外大使,在蔡朝明邀请下,陪客包括我方数位重要官员,席间宾主尽欢,宴罢离席,蔡朝明送给女客一项礼物,是Tiffany高级女用手表,更重要的是表练上刻着女方英文名字,刻工精致。就高级外交官作法,「国安局」与美方官员联谊,做的既细腻,又不露痕迹。
外界报导,FBI逮到凯瑟与台湾情治人员接触,今年七月与九月各一次,而且都有给文件,地点也在波多马克河畔餐厅,这个地点,与蔡朝明宴请美方高级官员的餐厅,是不是同一家,外界不得而知,但在这种地点被「活逮」,抓到证据,「国安局」驻美官员未免太粗心了些。
对美方的亲台友人来说,「国安」密帐曝光是件不可思议又严重影响「行规」的事情,导致很多人避嫌,以免接触后白纸黑字的外泄;另一方面,「国安局」等情治单位在美活动,也得更低调,更谨慎。像杨六生,因为密件之故,必须调离美国,而且像挂了号,以后也别想在美工作了。
台湾在美国搞情报活动出事并非第一次,早年有名的是海军驻美武官偷飞弹蓝图,被查获后依外交惯例遣返;之后,还有江南案,军情局派黑道暗杀写《蒋经国传》的作者,江南案后,美国政府严禁我在美搞情报活动。这次凯瑟事件,果若涉及台湾情治官员,预料,这两名官员遭遣返的可能性相当高。
台湾外交部人士指出,唐纳凯瑟和台湾外交人员经常有工作上的联系和晤谈,但是否真有所谓涉入相关案情,目前不得而知。该人士强调,此案已经进入美国司法程序,台湾无法作任何公开评论。不过,行政院已间接证实此事,发言人陈其迈表示,「台美两国政府将充分合作处理本案」。
台「外交部」十六日中午得知此事后,立即向相关单位求证进行了解,并和驻美代表处随时掌握相关案情。官员强调,目前和美方保持连系,并静待后续发展。
台「行政院」发言人陈其迈则表示,台湾在美工作人员,皆遵循「维也纳外交暨领事人员公约」规范,并无任何违犯美国法律的行为和意图。陈其迈并强调,台美关系一向互动良好,双方之间的人员往来与工作交流,也一直依循公开透明原则进行。
此外,中国时报还报导,数位熟悉台美事务的相关人士,十六日闻悉美国前国务院首席副助卿凯瑟,因与台湾情治人员接触遭FBI抓包一事,咸表不能置信。一位相关人士指出,凯瑟是老外交官,有三十年的资历,怎么可能犯这种错,出这种事,如果真有事,背后一定有原因,不见得与台湾有关,也不是美国联邦调查局表面宣布的原因。
相关「国安」人士指出,凯瑟中文相当好,台湾与大陆事务都熟,他年轻时还曾来过台湾学中文,台湾很多熟悉美国事务的官员,与他都有或多或少的相识或数面之缘。
相关人士指出,凯瑟是相当重要的官员,「一天失踪」,或行踪不明,都是件不得了的事,不可能如外传般,还有秘密来台的行程,或是与台湾情报官员接触,却未报备等情事发生,「这不是老外交官会犯的错误」。这位「国安」人士不相信凯瑟会发生如外电报导般情事,而且事情还与台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