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乌江渡纪念碑(来源:人民网)
在老红军唐进新的记忆里,72年前的那个新年是在大雪纷飞中到来的。
迎着新年的第一缕晨曦,红军迅速在大雾弥漫中展开了突击队形。他们的面前,是又一道天险——乌江。黔军在乌江主要渡口修建了坚固的工事,配置了强大的火力。
“半夜,还没吃年夜饭,突破乌江的战斗命令来了。”唐进新回忆,由耿飚和杨成武率领的红2师4团奉命主攻。
“渡江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要有大木船;二要有好艄公;三须是大晴天。”53岁的摆渡人犹家驹说,红军到乌江边时,三个条件都不具备:大小船只早已被敌人掳去北岸,船夫难觅,渡江时又正值大雪纷飞。
战斗打响,红军突击队一次次跳入冰冷的江水……
“一只筏子被礁石撞烂,队员游了回来。再等了一会儿,另一只筏子被冲到了下游,队员们也回来了。”唐进新回忆,“毛连长率领的第一支竹筏却没了消息……”
拂晓,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率领工兵营,军委干部团团长陈赓率领干部团工兵连,也到达了江界河渡口。
四团组织官兵捆扎了60多个竹筏,在猛烈的火力掩护下强渡。黔军的炮火异常猛烈,竹筏群眼看有被打散的危险。
“对岸山崖下突然有几个人跃出,扑向黔军的火力点。”唐进新说,原来,毛振华等5人的竹筏被急流冲到了距离渡口下游五六公里处,他们靠岸后沿着江岸向黔军阵地方向摸索,一直摸到了敌人阻击阵地的下面。5位红军在寒冷和饥饿中整整潜伏了一夜。
黔军投入一个营的预备队发起了反攻。红一军团炮兵连连长、“神炮手”赵章成的迫击炮四声脆响,黔军一时乱了阵脚。红军乘机猛攻,拿下了阵地。
36个小时之后,一座巨大的竹排浮桥横跨江面,如同一条巨大的蜈蚣在翻卷的乌江水雾中摆来摆去。犹家驹说,“在红军之前,乌江上还从来没有成功架设过任何一座桥梁。”
1935年1月3日,中央红军军委纵队和五军团在江界河渡口顺利渡过乌江。至此,黔军乌江防线全线崩溃。
而这次战役中的“开路先锋”团,如今是全军知名的济南军区某机械化步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