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人遗忘的民国要人:从国务总理到修道士(4)

王朝军事·作者佚名  2010-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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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在陆徵祥任外交总长时,许景澄的遗像在北京他的会客室中悬挂过,也在伯尔尼中国会馆内挂过。陆徵祥任驻荷兰公使时,甚至用自己一个月的俸禄,定制了许景澄的银质圆形纪念章,分赠给荷兰女王、奥匈皇帝、沙皇及一些中国知名人士。晚年,在陆徵祥当了修士后,逢先师忌日,他仍不忘撰文悼念:“呜呼!生我者父母,助我者吾妻,教育我者,我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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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的婚姻

陆徵祥自1893年起,在俄国圣彼得堡度过了14个年头,到1906年方才结束他在俄使馆的生活。

1897年,对陆徵祥来说,是个阴暗的年头。先是许景澄被召回国,紧接着是杨儒自缢。陆徵祥作为杨儒形影不离的翻译官,详细记录了每次谈判交涉的经过。他自己说:“这些记录反映了我国历史上最悲惨、最屈辱的时代。”驻俄公使杨儒,不就是由于沙皇逼迫他同意让出东三省的主权,清廷对此又迟迟不下明旨,杨儒悲愤交加,才走上绝路的?这对陆徵祥的打击非同小可。他从中接受了些什么教训呢?他没有留下文字资料。令人奇怪的是,第二年,即1898年,他似乎很快就忘却了悲痛,同比利时驻俄公使勒海的亲戚,一位比国将军的孙女培德·博斐热恋起来。两人交往了约一年,于1899年在圣彼得堡的圣卡特琳天主教堂正式结婚。

当时使馆上下,包括尚在世的陆徵祥的恩师许景澄,对陆徵祥同一个外国女子结婚无不极力反对。但陆徵祥不顾一切,违背了众人的意愿,完全拜倒在这位体格健壮、谈吐风雅的外国名门闺秀的石榴裙下。他对培德女士可谓一见倾心,不但言听计从,且逢人便夸自己的妻子如何贤惠睿智,如何值得崇敬。他自己说:“这是我生平唯一不听从恩师教诲的一次。”

人们很快发现,素来谨慎谦恭的陆徵祥变了。他从信仰基督教改为皈依天主教;剪掉了长得几乎拖到地上的辫子,激烈的行动甚至超出了维新变法的康、梁,以致他每次回国休假、办事,都不得不重新装上一条假辫子,去同清朝官员们厮混。

陆徵祥对外籍夫人的钟爱在当时上流社会几乎尽人皆知,伉俪之情为中外人士所瞩目。然而奇怪的是,丈夫自始至终讳言妻子的年龄。人们只知道,陆徵祥结婚时是28岁,却无法推断他那位装束华贵、举止优雅的外国夫人的真实年龄。年轻的陆徵祥对自己的妻子始终用情专一,绝不沾染达官贵人们常有的寻花问柳的通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黄发碧眼女子日益丰满富态起来,她虽然从未养育过一儿半女,但在干瘦矮小的陆徵祥身边却俨然有着母亲的风度。陆徵祥从不提及妻子的出生年月,直到陆徵祥去世后,这一秘密才被他的秘书在清理遗物时发现,原来培德夫人比她的丈夫大了十八岁之多!陆徵祥的身世使他产生一种寻求依护的情感,年长的妻子在他的生活和事业上,实际都起着“母亲”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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