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里,阿诺面带微笑不停地忙碌,很多女子都会在他的脸上目光流连,而他依然会在被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时脸红。29岁的蜜琪眼里闪着猫样的光,被这个帅气还很喜欢脸红的男生迷住。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阿诺成了蜜琪的第N个猎物。
一个傍晚,蜜琪微醉的时候故意一个趔趄地靠在前来送冰块的阿诺怀里。黯淡的灯光掩盖着阿诺羞红的脸,但掩饰不了阿诺的腼腆与慌乱。
蜜琪眼神迷离地道歉,看阿诺惊慌失措,暗自微笑。她告诉阿诺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开。以后的每天晚上她都会来酒吧,然后看阿诺做事,有时间就拉他聊天。她告诉阿诺他很像她的弟弟,可是她的弟弟两年前出
车祸死了。说到伤心之处,还差点落泪。阿诺看她难过,便说:“那以后我就叫你蜜琪姐吧。” 蜜琪点头微笑,把他拥入怀里。那天晚上,她邀请阿诺去她家里,说既然是弟弟就不要见外。于是她趁着迷离的夜色和淡淡的醉意带走了阿诺,带到了她在梦泽园145平米的豪华大房子里。
“以后你就在我家里,我会照顾你”
蜜琪是个小老板,做品牌代理。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如何用服装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性感迷人。阿诺面对她家里的豪华和宽敞,非常的胆怯。蜜琪说,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洗完澡出来,她穿着性感的睡衣坐到了阿诺的面前,一下搂住他。
青涩的“果实”怎么抵得住成熟的诱惑?苍白的皮肤怎么抵挡得住红玫瑰尖锐的刺。那夜,阿诺尝试了第一次激情,让他沉醉,让他享受,让他初尝到了女人的肉香。之后他成了蜜琪的圈养男友。
第二天上午,蜜琪就让阿诺从破破烂烂的小出租屋里搬了出来,还扔掉了阿诺一大堆过时的衣服。下午到商场为阿诺从里到外添置了一大堆衣物,而且都是名牌。然后打电话去酒吧辞掉阿诺的工作。阿诺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每天白天在外面,蜜琪都会经常打电话给他,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天黑时,蜜琪会推掉所有的应酬回到家里,给阿诺温一杯牛奶,然后依在阿诺的怀里说着让阿诺心惊肉跳的情话,然后,阿诺就晕呼呼地陷入了温柔的陷阱。
这样的日子让阿诺沉醉。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每天昏天黑地的过日子,白天应蜜琪的要求要么呆在家里,要么陪她逛街游玩,晚上陪她没完没了地嬉戏。但是蜜琪给他的物质和精神上的享受又让他无比满足。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蜜琪完全控制,已经丢失了自己。
可是,仅仅半个月后,一件事情让阿诺开始想逃离这个“幸福”的窝。
那天晚上,阿诺有点不舒服,亲昵时,阿诺总有些心不在焉。敏感的蜜琪热情的笑脸猛然成了冰山,悦耳的声音突然变得粗哑,正准备亲吻阿诺的嘴唇变得有点哆嗦,她猛地咬了阿诺一口,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温热水向阿诺劈头盖脸浇了下去。阿诺躲闪不及,湿了整头整脸。并开始一连串地谩骂:“你怎么了?跟着我不愉快?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当酒吧侍者能挣多少钱?我给你买的一件衣服就当你一个月薪水了!”
阿诺不敢言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湿漉漉的他惟一的反抗就只能是发呆。蜜琪继续骂骂咧咧:“嫌本姑娘老了?啊!有多少男人羡慕你呢!真是不知足!”
阿诺低声支支吾吾:“我没有嫌弃你……”
蜜琪发怒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有资格嫌弃本姑娘吗?你不就是一农民吗,一身的土气还没有掉干净呢!你还敢和我拽!”
阿诺不再说话,蜜琪见状,捧过他的脸,给了他比刚才的温热水更热的吻……
一阵狂风骤雨过后,蜜琪在阿诺身上心满意足地呢喃:“我爱你,不会放弃你。”
“这是我弟弟,暂住在我家里的”
经过这次,阿诺已经明白了自己不过是蜜琪的玩物,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度的打击。天一亮,当蜜琪还在梦中的时候,他便打算悄悄地离开这个豪华的囚笼。他什么也没带,蜜琪给他的所有东西都全部不要。
在车站北路路口的公交站牌下,他回头望了望那座让自己迷失的房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方?突然一双手拉住了他,回头看看,蜜琪穿着睡衣和拖鞋跑了出来,很哀怨地说:“跟我回去好吗?”不知道为什么,阿诺还是回到了那座豪华的囚笼。
以后的日子里,蜜琪都对他很好。只是脾气上来的时候也依然会把阿诺骂得狗血淋头,之后又会向他道歉。反反复复,阿诺已经筋疲力尽。可是离开,他依然没有勇气。一天阿诺的弟弟打电话告诉他,父亲在家里整修厨房的围墙时被倒下的石头砸伤了,希望他快点寄钱回家治病。
人穷志短,这是真理。
阿诺没有办法只能开口向蜜琪要,虽然以前他从来没有开口向她要过钱。蜜琪阴笑一下:“要多少?你是真的要钱给你爸治病?我只能给你1000块。呵呵,原来所有的男人都一样。”阿诺看着她鄙视的眼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心里在流泪。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了?他再次想要离开。蜜琪对他的爱只是她自己需要的、一种极端自私的爱罢了。
可是世事无常,在他还没有离开之前,她已经要让他离开。
12月初的一天晚上,寒冷的风肆意地刮着。晚上快1点了,蜜琪回家,让他开门。他睡眼朦胧地去开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蜜琪进门便指着阿诺说:“这是我弟弟阿诺,暂住在我家里的。”
阿诺看着她大摇大摆地挽着另外一个男子走进来,所有的尊严荡然无存。虽然心中很恼,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他知道自己不过也是她的一个过客罢了,现在她已经找到了新欢,又有了一个新的“弟弟”,他只能离开了。
我问他:“对于那段日子你是不是觉得很耻辱?”阿诺低头:“是的,那已经成为了我心中最深的伤,如今都从来不对别人提起这段历史。现在每天上班虽然辛苦,但是我很充实并且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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