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倾慕于他的低调、内敛,当然,还有孩子般的纯真笑容。因为,整个晚上,他就一直默默地枯坐一隅,与繁华、浮躁的聚会气氛格格不入,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都说男人沉默时最吸引人,都说不苟言笑的男人充满神秘,于是,好奇心让我有了探索他的欲望和冲动,终于了解到有关他的一起,比如年龄、职业、婚姻、专长甚至个性等,当然,所有这一切最令我兴趣盎然的是他的婚姻,他有一位因车祸而瘫痪的妻子,那是2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他的无性婚姻已经持续了2年。
第一次见面,他就把皮夹里的儿子照片给我看,说他和妻子总是为儿子样子长的究竟像谁而争论不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里才点燃温暖的火苗。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收住笑容,就像渐渐平稳涟漪的湖面。我问他,这样的日子苦吗?他沉默许久,才说,非常苦,但不仅仅是性。
我说为什么不离婚?他沉默。我说:“不说我也知道,这样的故事电视上讲的太多,太俗套!”是啊,要么离婚,带着瘫痪的妻子一起过,演绎一部催人泪下的爱情大片;要么彻底抛弃妻子,背负一个骂名;要么和妻子携手走过一生,让周围人所有同情、赞叹的目光化作不可理喻和同情的感叹……“那你想怎么办?”我问他。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却这么问我,“你为什么把我约出来?”
这话让我有几分扭捏,我还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他继续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对我没有好感一定不会千方百计辗转打听到我,还选择了这么一个地方见面,从你说话的语气和眼里呈现的内容,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有个想法……
他没继续说下去,我好奇地张大嘴巴,等待他的下文,他说:“你如果愿意做我的性伙伴,我可以与你保持一种稳定的关系。至于回报嘛,我知道你还未婚,甚至还没有男友,你可以从我身上了解男人的一切,权把我当成了解男人的课堂怎么样?”
我被他如此荒唐而有充满挑战的建议惊呆了,默许了,心头竟升腾起跃跃欲试的冲动,因为,我想要知道,性伙伴的含义其内涵和外延究竟指的什么?
他每周都是固定的时间约我见面,选择固定的地点,程序套路几乎也是固定的,唯一有所变化的是他的穿着,比如底裤、袜子还有衬衫等。他说之所以选择固定是因为要给我充分的时间支配自己的时间,掌握自己的生活,既然是性伙伴,其实就是满足身体的需要,固定下来,身体适应了这样的周期,反而会集中精力,将每一次的在一起的时刻演绎得更加完美、和谐。
唉,其实,我跟本不是他想象得那样对性充满好奇和欲望,我喜欢他这个人,特别是随着我们见面次数的增多,我发现,他身上的确有着足够强大的吸引力,不仅足以俘掠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灵。
感受得出来,他的身体焦渴了许久。我问他如今这样的社会,一个男人要得到满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至于像他这样吧?他说我是不了解男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要与其他女人上床,是要经过酝酿和策划的,不是找小姐这样简单。即便是找小姐,也会有方方面面的考量,因此,对于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性生活就是叫化子打牙祭,饥一顿饱一顿。因此,要有稳定的性生活,拥有一个性伙伴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却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就像本文开头所说,他的低调、内敛以及相处久了发现他身上特有的细腻和感伤等,以至于他的举手投足都令我迷恋,让我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我提出将一周2次增加到4次,他没有同意,退让一步决定3次。我提出这3次能有一次在外过夜?他没有答应,说一定要把握住性伙伴关系的纯洁性。
我渴望成为他的情人而不是目前这样的关系,因为每次当他背对着我整理衣服,低头系鞋带的时候,我的内心都有钟莫大的空虚和失落,我想,我一定要慢慢地感化他,让他不仅从身体上,而是整个身心都能接纳我,可是,我还是落空了。
他拒绝接受我的礼物,我给他买了毛衣还有内衣,他说妻子会发现;他不会来到我的住处和我见面,因为自从我专门为他准备丰盛的晚餐之后,他不像让我的美食留住他的胃;他坚决每次使用安全套,说一定不能有任何后患……我曾经对他哭诉他的漠然,既然我的身体都给了他,为什么非要泾渭分明?他扔下一句话,如果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他马上结束我们这段关系!
一切终于有了答案,他的妻子对他说,如果在他们儿子懂事之前,他背叛了妻子,妻子将让他一无所有,光着屁股扫地出门。
他是一个从山区来城里的打工仔,妻子的家族经营着在当地颇有影响的运输业。妻子说,如果她不死,活到儿子18岁,他没有提出离婚,妻子就会每年补偿他10万,然后让他自由选择。如果哪怕儿子差一天满18岁,妻子如果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他将一分钱都得不到。除非妻子死掉!
好狠!不过,他说他理解妻子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当初妻子全家人那么激烈地排斥他,是他妻子毅然决然做出选择他的决定。再说,儿子才6岁,的确需要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