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老挝琅勃拉市气温已很高,但就在这炎热的亚热带的夏季里,我竟然洗了好几次桑拿,而且是越洗越上瘾。
本来和丸珠说好下午去泡吧的,但逛街后回到维拉得萨客栈时却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只好一个人向湄公河旁的酒吧街走去,看能不能碰上他。客栈就在湄公河旁的一条小路上,出了客栈走不了几步路就到了河边。
有人将湄公河称为“母亲河”,因她养育了两岸不知多少的儿女并使人们得以安居乐业,生声息息。流经琅勃拉的湄公河水波如镜,使得我早已为老挝的原始、自然和纯洁所打动的心灵更加沉醉。 我已经走过的老挝的3个城市萨瓦拉堪、万象、还有此时的琅勃拉都被母亲河所灌溉,每到这样有母亲陪伴的一个城市,我都会闲坐在河边,品酒,赏日落,静静地分享自然赋予人们的一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才真正是自然的人。
边走着边胡思乱想,突然看到一旁的一棵大树上贴着的广告:老挝桑拿6000基埔;老挝按摩1小时40000基埔。1000基埔相当于人民币1元,洗个桑拿只要6元钱,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洗白不洗,就算是烈日还在当空照,也还是要拣个便宜啊。
桑拿按摩与树旁紧靠湄公河堤坝的露天酒吧有着同一个老板,湄公河沿岸的人家几乎家家户户开露天酒吧或做其它针对背包客的生意。沿着河边向北走完河边的酒吧一条街,琅勃拉市也就走到头了,所以你可以想象这个城市有多大。
走进右边的一座两层楼房,我有点忐忑不安,这老挝的桑拿不会有那种服务吧?可千万不要上了“黑”店。在一楼将内藏式腰包和其它一些物品寄存,一位老挝的女孩递给我两块浴巾,指了指楼上,叫我上去。沿着又陡又窄的竹梯上到二楼,左边是几个按摩的单间,门全是敞开的, 处了地上铺了一层棉垫以外,房内什么也没有。再往前走,我不禁大吃一惊,丸珠和健志几乎赤裸着身体,仅在腰上围着并不蔽体的浴巾,一个坐在一圆桌旁的靠背椅上,另一个坐在地上,边聊着边啜着茶。这两个小子,捷足先登了。
几个人相视大笑,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拉上布帘,剥去衣裳,在腰间绑上浴巾,我直奔桑拿室。一旁有两个桑拿室,想来应该是男左女右,可没有标识呀? 问丸珠,他说两个房间都没人。自由选择吧。进左室,拉开木门,一股热腾腾的药草味道的蒸汽迎面扑来,也顾不了什么,我一下子便冲了进去。
小小的房间里面雾气弥漫,温度和湿度陡然升高了不知多少,我感到掉进了一个大蒸笼,全身燥热,呼吸也有点窒息。受不了,才进去几秒钟,我又冲了出来。丸珠和健志给我打气:“Haibo, 你要坚持啊,一下子就舒服了。” 说实话,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洗桑拿(居然还是在老挝洗的),不适应也是难免的。如此进进出出折腾了好几趟,我总算安稳地呆下了,虽然感觉上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愈加憋闷。这时,我才仔细观察了一下桑拿室的布置,两条黑黑的长条木椅竖直紧贴着两旁的木壁,木椅之间摆放着一小木桌,蒸汽从木桌下木质地板中央的圆孔中钻出来,在桌子的阻挡之下四散开去;你可以将双脚依在桌下的木架上,享受一下蒸汽足浴。一条木椅上能坐3到5个人,实际情况就要看客人体积的大小了。
在蒸笼里呆了大约5分钟,全身没有一处皮肤不在冒汗,斗大的汗珠从额头、背脊和前胸滚滚滑落,但奇怪的是感觉却越来越舒畅,流的汗越多,身体越放松,精神也越明朗,在越南与老挝经历的一些事情历历在目,似梦但非梦。
又过去了5分钟,我决定出去了,推开房门,好凉爽的风扑来与我溶为一体,不再区分彼此,入室之前还很不爽的风现在竟如此沁人心脾; 其实,你也可以成为风一样的男人或女人的, 如果你也愿意尝试一下老挝的桑拿。
刚刚受过香草的熏蒸,再喝上一口香茶,与好友在一起,共赏湄公河的美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静静地享受着微醺的感觉。
于是,我将“在老挝洗桑拿”列为驴在老挝必做的十件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