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天下第一百二十九(以下简称天兄)和蜗牛我两个人搭乘下午1:10到秭归的豪华巴士从付家坡出发,这车2:10也有一趟,但是由于路上要花5个小时又不知道秭归到奉节的船是几点开,所以我们尽量赶早一点的一班车。幸运的是我们在车上碰到两个也到奉节的人,打听到晚上20:00还有船去奉节,于是就和他们结伴同行。车接近三峡坝区时,碰到堵车,到秭归的时候已经接近7点半了,四个人找个面的赶到码头,还好时间足够。这天有一个小插曲,和我们同行的刘师傅和王师傅与船上的人都很熟,所以天兄和我买的是四等舱的票,上船以后免费换成了三等舱(虽然还是很简陋),船上的伙食很贵,盒饭都10元,还好我们和刘师傅一起吃,四菜一汤,免费。晚上,送给刘师傅两包烟,算是交了个朋友。本以为在船上可以看看三峡夜色,可惜风很大,而且黑夜真的很黑,什么风景也捉不到。躺在床上翻三峡的地图和资料,很意外的发现两人打印的三峡风景介绍居然是同一个网站的。伴着船行的隆隆声和梦中的古栈道,我们航向期盼多时的瞿塘峡。
11月23日晨7点左右,船抵达白帝城,我们随着到这里旅游的人流下了船,买过门票后(因为走古栈道是要先穿过白帝城的,所以门票必须得买),天兄和我就拾级而上,先去参观白帝城。半山腰处,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传说中的夔门。南面白盐山和北面赤甲山隔江相对,直插云天,临江一面如刀削一般陡峭,江面很窄,水流湍急,“瞿塘峡锁全川水”,这里就是咽喉了。爬到山顶后,参观了托孤堂明良殿等景点后我们就从草堂河大桥告别白帝城,可惜没有想象中“朝辞白帝彩云间”的诗情画意。参观草堂河东岸的古象馆时,也有了个小插曲。天兄和我两人刚刚摸黑下到“仿古生物厅”时,忽然右手边发出了野兽的嚎叫和恐怖的音乐声,昏暗变换的灯光中一条恐龙扑面而来,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原来这里是的机关都是声控的。从古象馆下到赤甲楼后,站在古炮台边,这里就是夔门,也是古栈道的入口,俯瞰脚下奔腾咆哮的长江,对面陡峭的山壁直上直下,雄伟的夔门景观展现在眼前。手抚古炮,迎面而来的风吹得衣角飞扬,想象着当年的古战场,耳边传来隆隆的炮声,这里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对面山壁和江面相接的地方就是著名的粉壁石刻,最醒目的石刻是孙元良的“夔门天下雄,舰机轻轻过”和冯玉祥所书“踏出夔巫,打走倭寇”,可惜这些石刻在三峡蓄水以后都将长眠江中了。临江远眺,褐色的山壁、青黑色的山头、灰白色的断崖一个接一个,长江在山崖间蜿蜒宛转,消失在一层薄薄的山雾中。饱览夔门风光后,我们于上午9:30踏入瞿塘峡古栈道。
从赤甲楼下来的一段古栈道非常好走,路宽基本上都在1。5米以上,甚至在靠江的一面还修有近一米的石栏,有时是泥土路,有时是石板路,不时有橘树出现在山脚的一面,还有零星的熟柑橘挂在树枝上。江南岸的石刻比较多,在夔门处尤甚,江北岸的石刻我们只看到“开辟奇功”、“天梯津隶”,都在栈道边,个个字大如斗,非常醒目。到风箱峡前还有一段古栈道最是精彩,是将陡峭的山壁向内凿出深2米高3米的通道,没有石栏,站在栈道边,向上看不到头顶的山峰,因为通道顶突出的岩石挡住了视线,向下则是陡直的岩壁,随便踢个小石头都可以直接落到江水中,俯瞰大江,如临深渊,令人怵目惊心。回头看看后边的景色,长江如一条白龙在脚下方奔腾,栈道在山壁中上下起伏如一条褐龙侧卧在峭壁上,峭壁则直插云霄,峰与天齐,令人不禁想高呼一声“瞿塘雄奇甲天下”。走在这段栈道上,使人不禁想起当年石工身依绝壁一锤一凿的艰险情景,真的是“开辟奇功”才能形容。由于跋涉古栈道还是有一定危险,所以天兄和我都没有把景点资料拿在手上,结果错过了孟良梯、偷水孔、倒吊和尚等景观,还好七道门(一个有很多开口的石窟)、风箱峡(有很大的石刻)等比较显眼。从风箱峡到白鹤背信号站(位于大溪斜对面)这一段栈道主要是泥土路,山壁也不象前段那么陡峭,沿途也可以看见江北岸这边的峰峦叠嶂。途中我们遇到几批往上游的游船,我们兴奋地大声呼喊,他们也给以热烈的回应,鼓励我们前行。由于一路拍风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步行速度如何。11:10AM,我们找了个开阔的地方休息午餐,经过20分钟调整后重新出发。走了不远碰到一处比较危险的下坡,路面是斜坡,宽度只有一脚,向下都是碎石滑坡,万一不小心就会一直滚落江中了,这里算是整个瞿塘峡栈道中唯一需要加倍注意的地方。小心翼翼通过这里后,在转弯处岩壁上看见有红油漆涂着“休息片刻,速过前湾”的留言,估计是提醒从大溪往夔门的徒步者(因为一般穿越这段栈道都是往上游走,我们这次则是逆行)。过了这个危险地段后很快就走到了白鹤背信号站(网上很多游记都有提及),此时正好12点,从这里可以望见长江斜对面的大溪。这里瞿塘峡的尾声,瞿塘峡古栈道的穿越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穿越这段8公里长的栈道我们用了2.5小时,要是知道午餐的地方离此这么近,我们应该一口气走下来的,那样就可以只花2个小时。和信号站一位姓龚的朋友聊天得知虽然从信号站往东还可以看见栈道,但是那段已经一年多没有人走过了,徒步穿越栈道的人都是在这里过江(后来我才明白他指的是往上游去的徒步者,在此渡江浪费了我和天兄50元,原因请见下篇),可惜摆渡的渔船刚刚送了人过江,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只好卸下背包,和龚兄满无边际的聊天,在他指点下,我们还在信号站拍到了著名的“犀牛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