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去了趟首阳山。千年岁月已削山为坡,干燥的现代中原已不复当年之景,早已无薇可采。但成片的枣林漫植在起伏的黄土低坡上下,间种着可怜的农作物,构成另一幅农耕图画。伯夷叔齐庙建毁多次,至今荡然无存。登坡顶四处眺望,暮霭苍茫隐现于枣林、公路、铁路和若有若无飞机轰鸣的天空之间。那一棵棵伤痕累累的枣树根段多已成瘤,作为多结果的代价默默地诉说着。脚踏秋季的落叶和枯草,发出阵阵悲伤的裂碎声,令人不忍卒行。半枯的野雏菊那金黄、紫蓝的小花,散发出缕缕清香,仿佛穿越千年时空,给我们讲述着不食周粟的故事。
“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此时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