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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周庄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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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他的电话时,公司的老军医正往她的肩上贴着狗皮膏药。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昨天趁太阳公公欲露还羞地露出半张老脸时她和小武一起打了会儿球。

她正打得起劲,听见小武悄声说:“那边有三个男人在瞧你打球呢!”

她停止了击球的动作:“妹妹打球是想看就能看的吗?去,收门票。”

小武有些犹豫:“再想想,是去暴打一顿还是收门票?”

她杏目圆睁:“小武啊,咱们又不是黑社会,怎么动不动就打啊杀的,咱们现在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切都应该以发展经济为目的,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收门票。”

想到能收门票,她动作异常优美地击了个球,却因为转肩动作做得太狠拉伤了肩背部的一大片肌肉。

正当她龇牙咧嘴地捂着受伤深重的肩膀时,小武哭丧着脸跑了回来:“他们不肯买门票,他们说看打球也要买票?又不是动物园!”

她气啊!怎么不是动物园,妹妹是驴,驴也是动物啊!

她还在和老军医争论拉伤的究竟是鸡肉还是肋条时(老军医竟然说她肩膀上根本就没有鸡肉),她的手机响。

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是他。

“星期天一起去周庄吧!”

“不去。”

“叔回来了,过两天就要回美国,他想见你。”

他口中的那个叔一直对她宠爱有加,沉默中,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一上车,她马上就后悔了。

车上除了他叔,还有他爸和他妈。混在这一大家子里,她,又算哪门子劲?

“既来之,则安之。”她对自己说。

于是,她坐上了他身旁的那个位置,微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一副大家闺秀状。

“叔啊,为什么想去周庄呢?”她问。

“周庄在国外名气大得很呢!”叔微笑着。

她指着小区内的小桥流水:“其实,在这里放上两只大红灯笼,再放几张桌椅,那意境,和周庄差不多呢!我甚至觉得比周庄还好,周庄人太多,这里人少。”

一车的人都笑。

今天是清明,却没有纷飞的雨。阳光,一路暖暖地洒着。

车,急驶在沪青平公路上。

车窗外,淀山湖上的微波和着阳光一起荡漾,漾起层层春意。

湖畔,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迎风起舞,舞得人,心花怒放。

车内的反光镜中,除了这一路油菜花的金黄,还有那张她曾经迷恋了八年的脸庞。

那个人,是她已分了手的初恋情人。

他,是她此生唯一不顾一切去爱过的男人,她曾经以为会和他,一生一世。

抗战进行了八年,他和她的爱情,也整整持续了八个年头。

她戴着墨镜,从反光镜中端详着这张曾经酷似阿汤的脸。

这张脸,虽已不似他年少时那么令人过目不忘,那残留在眉宇间的英气,迷倒几个无知少女,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当初爱上他,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这张脸。

她姐常劝她:“帅,能当饭吃吗?”

她也不是个看到帅哥就屁颠屁颠的人,当初,她们班上有好多帅哥,一到下课时间,其他班级的女生就趴在她们班的窗台上瞻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周围那么多的白马黑马,她也从来没有瞧上过谁。

可是她看到他时,还是没来由地全身一震。

他和她的相遇,只是因为小嘻与小哈的一场无聊至极的打赌。

更可气的是,他们的赌资,只是一碗小馄饨。(当然,那时他们都还小,口袋里只有爸妈给的可怜巴巴的几块钱零花钱。否则,他们也想赌个几百万几千万的,谁不知道那要比赌小馄饨来得爽呀!)

小嘻是她的同学,小哈是他的同学。

他比她大几岁,各自是学校里的酷男酷女。

小嘻和小哈赌他们谁会被谁迷倒。

最后也不知他们谁吃了这碗小馄饨,因为小嘻和小哈,谁也没赢,谁也没输。又或者说,谁都赢了,谁又都输了。

他和她的相遇,如火星撞地球,这一场邂逅,在劫难逃。

虽然那一年,他们都还是个孩子,除了无知,什么都没有。

很久没有联络了,小嘻和小哈现在也不知怎样了?如果他们知道因为那碗馄饨,这对男女至今还在互相折磨会有何感想,他们一定会看到馄饨就良心不安。

想到这,她笑了。

他握着方向盘,从反光镜中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没什么。”她收回笑容,转眼看窗外。

看那些树啊草啊,扑面而来,又转瞬而去。

这些年来,她一直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

仿佛只有在路上,她的心,才能得到安宁。

记忆中,她之前所有的出行,都有他的相伴。

曾经,杭州

杭州是他们一起出行的第一站。那时,正值五一,买了火车票竟连个座位都没有。他坐在地上,她倦在他的怀里,就这么颠簸了五个小时。苦吗?苦!可,心是甜的。而如今上哪儿都飞机来飞机去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了那份甜蜜。

曾经,天游

上天游必须爬那根一直在摇晃着的与地面呈90度垂直的天梯,爬到一半的时候,才十几岁的她不经意地望了望脚下,却望见了万丈深渊。恐惧,如毒蛇般死死缠住了她的周身。她一下子手脚发软,全身虚脱。想往下,脚下几百个人正蝗虫般往上爬,下去,已是不可能了。

她眼冒金星,抓着铁链的手已支持不住。

她含着眼泪,对在她脚下的他说:“我不行了,要掉下去了。”

他抓住她的一只脚,大声喊着:“什么也不要想,往上爬。你掉下去,我也跳下去。”

她不知道,她是怎样爬上去的。

她只是知道,她所有的力量,都因了他的那句:“你掉下去,我也跳下去。”

她怎么忍心,让他随她而去呢?

曾经,九曲

那天她在九曲旁看夕阳看得痴了,夕阳,染醉了雀跃欢唱的溪水,也染醉了她。

她和衣跳入溪中,他也跟着跳下来。

身着一件白衫的她在水中全身通透,惹得很多村民驻足观望。

他与她相视而笑,向水深处游去…

曾经,昆明湖

他和她偷别人锁得好好的电动船,却被水上监管员追得在水上疯狂逃窜。待得逃上岸,两个人就和水鬼没多大分别了。

曾经,一起走过,太多的地方。

北京,是终点。

那天,她一个人跑到雍合宫,问佛。

点了几柱香,却全都灭了。

她听见,佛说,缘份已尽。

你们,是两个孩子。你们的相逢,是一个童话。你们长大的那一天,也是童话破灭之时。

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却由不得她,不相信。

……

她还在想着,周庄,已在面前。

车刚停好,一辆摩托接踵而来,下来一位女孩。哇,贴身紧逼啊!女孩告之,凡进周庄的车,都有一辆摩托负责跟踪追击,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是马加爵第二,法网难逃。

她笑,做了什么了她,干吗马加爵啊?

(在此提醒自己开车进庄的公驴,若你开车开到男厕所去便便,一下车,准保有个女的站在你面前。你可千万别害怕,那可不是什么女鬼或者女色狼。她,只是周庄某家饭店的领位小姐,服务特别周到,无论你在哪里,她都会把你领到她家的餐厅。)

“你们现在进庄是要收进庄费的,不如吃了饭再进去吧!”女孩紧跟着。

“不是说5点以后就不收费了吗?”她以前来过两次。

“就是为了防止你们逃票,4月1日开始就把时间延长到6:30了。”

TNND!她心里骂道。这些年她游山玩水的,从来没逃过一张票,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进个村还要买票,这样的小桥流水在七宝、南翔到处都是,也没看到要买票啊!有本事,鬼子进村,你也让他买票。上公厕交个钱倒也罢了,难道在深山老林里便便也要交钱?你要强卖,我偏不买,虽然这个钱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付。

女孩以前可能做过根宝同志的助理,抢逼围战术贯彻得非常成功,一行人在她家的餐厅坐了下来,消磨这由于计划没有变化快而派生出来的一个半小时。

餐厅说是说在庄外,其实也是在庄内,只是在关卡之外罢了。

大同小异的水乡风景:小桥、流水、大红灯笼…

第一次到水乡的叔却是很兴奋:“真是不错!”

河边放着几张桌子,一行人在河边品着阿婆茶。

微风袭来,很是惬意。

叔递给她一只盒子;“妹妹,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条光芒四射的钻石项链。

她把盒子递还给叔:“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上星期我爸去香港时刚给我买了一条。”

叔不肯拿,在其他人暗示的眼光下,她收了下来。

叔怕冷,和他爸他妈移师到了楼上。

他和她仍坐在河边。

她把首饰盒递给他:“你知道我平时都不戴这东西的,我这人大大咧咧的容易丢东西,你以前送我的那条也被我弄丢了。你拿着,等以后有了女朋友…”

他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么多干吗?叔是送给你的。不要,就扔水里去。”

她不看他,也知道他的脸开始发青。

要在以前,他说这种话,她早就把项链扔水里了,才不管那颗石头,值多少美刀。

可是,他已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她又何必和他较劲呢?

夜色中,她不动声色地收好了那颗石头。

他和她,面对面地坐着。隔在他们中间的,是风,是空气,是沉默。

不需要说什么,他们,太过熟悉。一举手,一投足,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生性顽皮的她总喜欢耍些小把戏,可无论多么狡猾,他总能一眼识破。

她当初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帅,更是因为,他的聪明、他的幽默、他一身的正气。以及,他和她一样喜爱着音乐和体育。

她出门时穿了件风衣,觉得有些闷,就把风衣脱了放在一旁。

她抬眼,看到他愠怒的眼睛:“怎么了?”

“你看看你穿的衣服。”

她低头审视自己,一件宝蓝色的短衫,一条牛仔裤。由于牛仔裤是低腰款式,那个肚脐,就在不经意间若隐若现。

“哦,衣服短了些,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她也不是十分前卫的人。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露出来给人看。”他有些蛮不讲理了。

她努力控制着悄悄在胸膛中蔓延的怒火:“穿衣服,本来就是悦人悦己,我觉的怎么好看就怎么穿,我肚子上又没有赘肉,干吗不能穿?你难道从没见过人穿露脐装?”

“别人可以,你不可以!”

若是从前,她偏要与他争出了个理来。

可是,眼前的他,已不属于她,又有什么可争的呢?

如今的她,已没有什么不可以,淡淡地,一笑而过。

她重新穿上了那件风衣,仔细地扣上了每一粒纽扣,连同领口的那一粒。

他紧绷着脸,她当作没看到,开始讲笑话给他听:“前两天我老爸和他公司里的同事在我家搓通宵麻将,搓到一半的时候骰子找不着了,四个男人趴在地上到处找,沙发底下、地毯底下…可就是找不到。就在他们精疲力竭之时,我老爸看到他们财务科长裤子的校门开着,便问:‘会不会在你的校门里啊?’科长红着脸说:‘怎么可能?’我老爸硬让他找找看,他转过身在校门里掏了老半天结果真的掏出个骰子,原来他方便完忘了拉拉链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顺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她为他点烟,他的睫毛很长,她常常在为他点烟的时候,烧焦了他的睫毛。

她搬来把躺椅,把自己埋在椅中,脚翘在石栏上,开始欣赏水乡的夜色。

怎么这本代表喜庆的大红灯笼,挂在这水乡,就是觉得暧昧?

偶尔划过几条小船,穿着蓝印花布短衫的妇女在船上唱着歌,船上的游客和着节拍跟着唱,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境由心生,真的是这样啊!这周庄的夜色,在那些唱着歌的游客眼中,一定是难得的美景。

于是,她闭上眼睛,享受迎面拂来的清风。

隐隐地,她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身旁,那支香烟,悬在她的鼻子上方。

她刚叫出声来,那烟灰,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起身,追他,打他,踢他…

如果那天晚上,你也在周庄,你看到的那对从桥上追到桥下,从船上打到船下,末了把人家的红灯笼和钓鱼竿当武器的顽皮男女,即是,他和她。

那省下来的进庄费,正好一拨人吃晚饭。

万山蹄、巴鱼、阿婆菜… 叔吃得很开心。

席间,说到鱼头,他们一致认为天目湖的鱼头最好吃,于是当场拍板明天带叔到天目湖去品尝天下最好吃的鱼头。

“你也一起去吧!”他轻声对她说。

“我不去。”

“为什么?”他有点不开心。

“开那么远的路,就为了一只鱼头,不值得。”

“我们以前,不也开那么远路去吃鱼头的吗?”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看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他无语。

酒足饭饱之时,刚好哨卡下班,庄里庄外随便出入。

一行人沿着小河慢慢走着。

河道旁的小店都还开着,叔他们买万山蹄和阿婆菜。

在一家卖蓝印花布的小店里,她买了两条蓝印花布的头巾,一条给自己,一条给即将嫁为人

妇的二房。那个千娇百媚的小丫头片子,她几乎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就不知这个大肚婆现在还有没有心思打扮自己。

沈厅,沈大财主的豪宅。

大门紧闭,那扣在门上的铁锁,锁住了门内曾经的辉煌。

几枝粉色的桃花,却从墙内探了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的这首小诗,成了他与她此时最好的心情写照。

他和她走进宅旁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

黑暗中,只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

今天是清明啊!奶奶说,清明节,大鬼小鬼都要出来。怕吗?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走在着黑暗里的两个人,本来就是曾经断了魂现在依旧没了魂的人。

说不定,鬼看到他们才怕呢!

忽然,某个窗户内的灯亮了。

就着那一霎那的亮光,她看见他,双眸似星;他看见她,长发飞舞。

灯光,转瞬即灭。陪伴他们的,又是无尽的黑暗。

古宅,高墙。

她拍拍手:“咱们爬进去吧!”

“好!”他蹲下来让她踩在他的肩上,这些年,他俩爬过的墙头,已经不计其数了。

她站在他的肩头,听见墙内狗吠的声音,她犹豫了。

又听见他爸他妈他叔在弄堂外面喊:“你们在干吗?快出来!”

她从他的肩头跳下,跌进他的怀里。

她慌忙站起身,远离那个怀抱。

她怕,跌进去,却再也,出不来。

她拍拍身上的灰,却拍不走,那曾令她痴迷的气息。

那条巷子,不长。

他们却走了,很久。

夜,黑暗着;人,沉默着。

明明,早已不爱,为什么,心中,仍有酸楚涌动?

明明,心如死灰,为什么,心里,却隐隐有着被灼伤的痛?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走出巷口,大红灯笼的光,迷了她的眼睛。

叔走在她的身边:“你们有没有可能再和好,其实那小子一直还…”

她低头不语。

忘了吗?曾经,怎样的心痛?

心,曾经怎样的千疮百孔,可以,再痛一遍吗?

不能,心说。

这样的感情,她玩不起。

她摇摇头,坚定地。

“唉!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生错了年代,早些年出生,绝对是做地下党的两块好料。”叔叹气。

双桥,她坐在桥上,吹着风。

两年前,她到过这里。和一大帮的人,在桥上喝酒聊天。那个夜晚,她是孤独的。

那次她是和哥一起来的,来看她姐开在这里的藏饰小店。那夜,坐在这座桥上的,几乎都是女孩子。姐是那晚当然的主角,春光满面的她如鱼得水地招呼着她的客人。哥是帅哥,马上被那帮女孩围个水泄不通。她,坐在她们中间,喝着酒聊着天,心里的孤独,却在无边无际地蔓延…

她常常就是这样,人越多,越孤独。

那夜,令她难忘的,还有那个粗旷的男声:

“你老婆对我说

她已经爱上我

听到这消息朋友请你不要太难过

女人这么多

你随便就泡一个

实在难受找头母猪凑合也能过

你老公对我说,

他已经爱上我

听到这消息朋友请你不要太难过

男人这么多

你随便就泡一个

实在难过随便找头秃驴凑合也能过 ”

她笑,可还是孤独。

那夜的孤独,她至今也没对她的哥和她的姐说过。

可是今夜,站在这桥上,她仿佛又触摸到了,那夜的孤独。

在流连了几个小时后,一行人向周庄的夜色作别。

曾经,周庄。

她,还会来吗?

他送她到家的时候,夜色已深。

他看着她的眼睛:“好好的。”

她下车点着头:“恩,你也好好的。”

路灯昏黄,她站在原地看他离开。

车开出没几步,忽又停下,他下车朝着她走来。

“怎么了?”她问。

他蹲下身,帮她系不知何时松散的鞋带:“那么大的人了,别总象个孩子。”

泪水,在黑夜中肆意地散落。飘散在,他的发间。

低下头,她看见,他们的曾经。

曾经,

那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Fang 写于2004年清明 悼念他与她曾经的爱情 (默哀三分钟)

P.S.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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