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与天堂的距离
——浙东徒步之乱想
地狱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只有走过黄泉路的人能够有确切的体会,然而,就算是一样的地狱,对于不同的鬼来讲,情形和细节往往也应该是是不尽相同的,正应了人间的一句话,幸福的样子只有一个,痛苦却可以有成千上万种形式;
那么,就用你我平凡的大脑来构思一下天堂的样子,和谐,安详,地中海岸金黄的沙滩上飘荡着银铃般的笑声,空气中弥散着西班牙陈年红酒那浓郁的果香和胡椒香料味儿的气息;或者,是缓缓的青草地,托起一团团柳絮般洁白的羊儿,纯洁的牧羊女孩和少年裹着的头巾一如这和风般飘逸,羚羊和雪雀从身边掠过,轻轻的用身体抚摸着温暖的春天;或者,有时候会想,也许,那里是上帝住的地方,应该是肃穆而宁静,不掺合一点砂砾和尘土的洁白所在。
无论虚幻的天堂是什么样子的,人们心中的天堂都应该是属于自己的精神而不是那种伊甸园一般的公共场所吧,这里可以容许第二个或者更多的人存在,可是,她的存在已经不能影响到你的精神,至少不能使你产生丝毫的忧郁或者紧张,所可能有的影响只能是增加你的愉悦。这种场所,很难存活于有着空间限制的地方,也就是说,地球,一个日益局促的生存空间,要想简单的把她当作天堂已经是越来越不可及的一种奢望,所以,当我举目投向我所认识的天堂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凝视自己头顶的那方天空,那片谁也夺之不去的属于自己的天空,湛蓝而不甚遥远的天际,软软的浮着一丝丝如绸子般清丽顺滑的云。
于是,我想,我的地狱与天堂的距离,是否就是这身体周遭有限的痛苦与心中无限快乐之间的距离呢?
如果地狱与天堂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一个真实一个虚幻,那么,我只想说在这短短的两天里,一个凡夫俗子居然深刻地同时感受到天堂与地狱,这是身体的痛苦和心灵的快乐并驾齐驱,相持不下的结果,还是我是那个能够穿行于五行三界的神通广大的猴儿,同时尝遍个中滋味?
想起了别人说过的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快乐可以成为作许多事的理由,快乐,所以舞蹈,快乐,所以歌唱。人们不常说快乐所以自我虐待,不过,自我虐待可以快乐吗?真的能同时痛并快乐着吗?
我说,在这两天里,我找到了我的答案!
穿越在密林灌木之间,俯仰于山高水低之际,涉足于石乱流急之地,举目于苍茫空旷之巅,何处不需屏息凝神,兢兢业业以赴。这种艰难之地,一失足成千古恨是极易成为事
实,或烈日当头,或密雨缠身,或滑石乱阵,或刺虫扰肤,无时无处不举步维艰,叫人想起冥罗殿之丰富形式。然而,在彼时彼地,却又是何其的欢欣鼓舞?
看草发新芽,看树长新枝;莺啼燕转,花红柳绿;溪水潺潺绕足去,旭阳刺刺亲肤来;而或春和景明,草色入眼青;山气氤氲,如幻似影;而或,最喜游没于那一潭碧绿,化作游藻,与水中静静徜徉的青鱼相戏,或深跃入底,去抚摸那潭底沉睡的礁石,感触手上陌生而清凉的痕迹,或者灵活些,钻进幽幽的水底洞穴,探访或许存在的龙宫传奇;面上的水是温暖的,柔和的,越往深去,接近5米的深度处,水变的阴冷,重又刺激我的感官细胞。上上下下,于这潭底的天堂与地狱。
起初我坦言此行是为了两三月后的八千里征途作热身,只是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意思到这种热身的含义。许是大自然赋予了我灵性,给我思考地狱与天堂这两个本该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的机会,我相信,地狱不会只是作为地域而出现,她的上方,必然是天堂的领地。只是如果屈服于地狱的黑暗而不敢抬头仰视的话,那么,就永远看不到属于自己头顶的那片天空了。
路上想起了一句话:要想看见人生微弱的灯光,就必须走到黑暗的地狱中去。
地域与天堂,一俯首、一抬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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