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睡梦中,手机就“比—比—比”CALL开了。96103预定的TAXI准时到了小区楼下,司机真的很敬业。匆匆从被窝里钻出来,早春京城的黎明还有几分凉意,打着寒战,草草胡噜了一把脸,提着背囊出发了。司机在楼下倚着车百无聊赖的吸烟,我知道晚了,也不好意思多做解释,只好讪讪打了声招呼算是问早安。SAMMI通知我是早上6:00在火车南站第6进站口大铁牌子下集合,不见不散。清晨京城没有白天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偶有高楼亮着几盏黄色昏暗的灯。车跑得很快,晨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凉丝丝的。车在火车南站停了下来,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火车站不管早晚永远有人,车站很小,旅客横七竖八和衣席地而卧,空气中弥漫着怪怪的味道。我在大铁牌子底下站了一会,好象没有看见眼熟之人。不远处也有两只队伍在集合,漫不经心说说笑笑,年轻而鲜活。早餐店老板站在自家的店门口扯着嗓门大声的吆喝,希望有客上门。肚子有些饿,有座位何必站着,点了个鸡蛋,吃了点饼干,算是早餐。有个男人走进了早点铺,油条稀饭很丰盛,吃得津津有味。我真佩服他的胃口好。虽然我也饿,但是在这么恶劣的卫生条件下,让我放心吃个够还是很难。早餐铺的小妹找了我一堆钢蹦,放进兜里丁零当啷。大铁牌子底下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可惜我还是一个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个部队的。SAMMI终于出现了,大高个就象个坐标,在哪里都是特别的眺眼。在宁夏认识的YANNI带着妹妹DANNI一起来了。YANNI轻装简出,一个小提包就是两姐妹的全部装备。SAMMI很瘦,但是她的嗓门却与她苗条的身材大相径庭,喊话时都感觉是气出丹田,雄浑高亢,铿锵有力。SAMMI点完名,有些成员或这或那,未能按时如约到达。但是我们的队伍依然很壮大,19人。原来在小饭铺胃口极好的男士,就是部队成员老李。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火车是那种久违了的逢站就停的绿虫。我们的人占据了将近1/3的车厢。车座非常的脏,我们用了半卷卫生纸来擦拭4个座位和1张桌子,才稍微露出原来的颜色。旅途枯燥而有点无聊,队员们分散坐着,有些在侃大山,有些闭目打着瞌睡。任、老李、ISLANC和我玩着扑克。我不是此中高手,以偶尔在263上面打打拖拉机的战绩,在此也只能算是陪衬。不过运气还可以,有时候还能抓到几张自认为不错的好牌。老李和任都很会算,就让他们互相算计去吧。还好ISLANC和我水平差不多。双方也算旗鼓相当。火车开得很慢,经过很多隧道。车厢内一会亮,一会暗,有许多象碳一样的灰尘。脸上鼻孔耳朵眼手指全是黑黑的。经过3个小时的颠簸,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苟各庄。
村子就在铁路边上,沿着小道走进村子,到处都是2层的小楼。估计京城来往的人多了,村民的小生意作的红红火火。饭馆、酒楼、歌厅、舞池、卖手机的,开网吧的,甚至新潮服装的小店,能在城里头看到的,这里好象都有,只是粗了点、小了点、本地化了点。市场经济的春风也吹到了苟各庄,这个村庄。确切的讲它更象一个小镇。SAMMI来过好多次,轻车熟路,带着部队驻扎春儿哥家的小洋楼。所以后来我们的部队又命名为:苟各庄敢死队春儿哥联盟帮会,就来原于此。春儿哥家的楼房开成了很多标准间,估计每年有不少人入住,也形成产业了。春儿哥年龄不是很大,大概30出头,与SAMMI很熟络。每次队伍有所需求的时候,就听见会长SAMMI用一种很高亢很奇怪很让人发笑的腔调喊到:“春~儿~哥~,春~儿~哥~”,这时候就能听见一个男声从厨房忙不迭的回应,我们见到的春儿哥好象大部分时间都在厨房忙活。中饭时间还早,队员们自由活动四处溜达探路。老李、ISLANC和我朝着山边走去,山边正开土动工建设商业街,一间一间方方正正象鸽舍一般,初见雏形。商业街的尽头是一处牌坊,碧绿琉璃已经剥落,尚存几分古韵。一条长长的路通往山间,往前就是百里峡,我们没有继续走下去。小村的景色让人有些遗憾,已经少了山村的原始淳厚,商业气息日益严重。回春儿哥小楼的路上,一条小黄狗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有时候跑远了,我们拍拍手,它好象知道叫它似的,又欢蹦乱跳的跑过来。一路上小黄狗嗅嗅停停,有时甚至翘起后腿洒上一泡尿,沿途做着回家的记号,挺有意思。小黄狗跟着我们到了小楼,碰巧春儿哥从厨房出来,一声吆喝,吓得小黄狗头也不回的撒腿跑了。中午饭豆腐和蔬菜当家,
配以红烧肉。有一碟酥炸的野菜味道很是不错,松松脆脆,入口有野菜的清香。草草吃完午饭,大部队驾着驴的奔赴往百里峡。驴的个不大,6个彪形大汉坐上车却一点也不含糊,吭哧吭哧跑的还挺稳当。小毛驴在泥地里扬起了一路土,后车只闻前车之尘,满面尘灰黄土色。
路很窄,泥路两边的树木毫不忌讳伸展开枝叶,在驴的两边蹭来蹭去,害得我们需要时时眼明手快躲避突如其来的树枝叶片。迎面有时会出现另一辆驴的,两驴相遇,倒未眼红。只是路窄人多,一时造成交通拥堵塞车惨状。慢慢挪,压倒草木一片之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终于能错车而过。鲁迅先生的名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原来如此(汗颜ING)。驴的在百里峡山门处停了下来,有几只队伍在摆各种POSE留影。我们也不含糊,拦下了其中队伍的一员,等我们折腾完,他们的队伍已经开出老远,他不得不连窜带跳嚷嚷着追赶他的大部队(阿门~又一罪过!)。SAMMI作为组织者,真的是人靓嘴甜,男士直呼“帅哥”,女士直称“美女”。在她甜死人的糖衣炮弹攻击下,部队以半价优惠进得山门。山路逶迤蜿蜒,两边是高高的山岩。大部分岩体光秃秃、层层叠叠罗列,鬼斧神工般雕砌。山石缝隙偶透出青色,好象也在宣示着春季的来临。山顶的溪水流过水道,虽然少了几分自然风韵,但也算得上是潺潺细流。处山水之间,抛弃了城市的浮华和喧闹,清风拂面,怡然自得,自生闲趣。一路赏山观水,阳光暖烘烘的的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进入山腹,高山挡住了阳光,只有头顶一线蓝天。依旧是微风轻送,却增添了几分凉意。几个精瘦黝黑的山林汉子齐声吆喝喊着号子,扛着沉沉的机器进山。机器压弯了肩头的扁担,卵石经过溪水无数次冲刷已经变得滑溜溜,汉子们的脚很用力的踩着,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人力与机器就在山水间如此奇怪的结合。汩汩水流,在山石间盘旋,竟然也形成天然的旋涡。用队员老严的话形容真象抽水马桶放水。比喻虽不雅,但也生动形象贴切。瀑布从高高的山头冲泻下来,远观宛如一条玉带,水声轰鸣,流经坡面,左右分流,形成一葫芦状。有磐石处立水中,SAMMI、果子狸妹妹、DANNI、ISLANC、小雕朋友雀跃攀上怪石,占石为王,或坐或站或匍匐。闻古海棠女居幽所,看今敢死队距怪石。巨石遥望,观音回首;大石垂落,金针悬挂。石间深处有碧潭,也不知道是否有鱼?曲曲折折,通幽处有一佛家道场,香雾缭绕,善男信女为心中所想求了很多锁头,山风野雨已经让锁头锈迹斑斑,但锁头依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百里峡有山有水有台阶。从公元前841年开始直至公元2008年结束,一年一台阶。木制的阶梯沿着山路逶迤而上,延绵至山顶,再蜿蜒而下,到达山的另一麓。2000多级台阶,想想就让人打退堂鼓。部队成员互相鼓舞,开始漫漫征程。路就在脚下,一步就是一段历史,每踏出一步,中国历史的年轮就向前转动一年。古今多少事,尽在咫尺间。心情愉快而轻松,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好景不长,刚刚经历完春秋战国就已经两腿发软,浑身乏力。一路歇歇停停,喘着粗气终于站到了公元前221年的台阶上,我们伟大的秦始皇大帝夷平六国统一天下。如此这般进公元,横扫汉、三国、隋、唐、元、明、清,跨过民国,迎来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总能看见沿途而歇的路人,坐在记录历史事件的台阶上面精疲力竭,大汗淋漓。山顶在修缆车,也许下次再来的时候就能够赶上。但是一步一历史的情趣又如何能体会到。山顶有个凉亭,迎风而立,眺望山脚,有着勇者和征服者的快慰。队员周润发首当其冲,没有探究他到底是不是蒙族,想来内蒙人经常喝奶吃肉之故吧,骨子里还是很有劲。SAMMI的秘书光着膀子也蹒跚到达,收获不菲,竟然还捡到了一个色彩绚丽五彩斑斓的大风筝,只是没有线,卷起来作拐棍了。DANNI、YANNI姊妹花,一人左手一人右手带着老严的皮手套,叉着腰踉踉跄跄进得凉亭。可怜的果子狸妹妹和MUSHROOM红着大脸蛋,最后汇合。熟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山势陡峭,台阶都快成90度直角了。队员侧着身子,ISLANC甚至背转,一步一步慢慢下山。腿就好象不是自己的,犹如打摆子不停的打着哆嗦。下得山来,几乎成了一滩烂泥,完全不想动弹,只想美美的歇上半响。尹老师和邢大人有先见之明,未登高台。只是坐于的上与驴们侃大山。
驴们也好象知道归程了,洒开四蹄溜溜的跑,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回到驻地,已经肚饿腿乏,急急忙忙冲了凉,晚饭已经上桌。非常丰盛,烤全羊焦黄焦黄冒着热气,木炭混着肉的香味,不竟食指大动。羊肉很嫩,吃在嘴里很有嚼劲。只是割肉刀太软不太好用,MUSHROOM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下一些不成形的碎肉,真是让人上火着急。SAMMI终于忍不住出手,施展九阴白骨抓的神功,将整只羊完全骨肉分离,看得我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ISLANC喜欢羊骨髓,觉得营养价值高,SAMMI将整条骨髓挑了出来,一点一点象挤牙膏似的,把白色的膏体弄出来(哇~有些恶心~)。大家怪笑成一团。吃完饭,夜幕已经降临,深蓝的天空繁星点点,在城里好象没有如此干净纯彻的夜空。大家三三两两溜达着去河畔,夜晚与白天是两种感觉。没有白天的骄阳似火,晚风习习,空气中有着年轻人的歌声,鲜活嘹亮。天空不时闪耀着烟火,照亮了河塘,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我们也买了大大小小五花八门的炮。浩浩荡荡抬着二踢腿,走向河边。河边已经燃起了篝火,猎猎的火苗冒着烟。队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小火花,小火花燃烧着耀眼的光芒,我们划着圈,火花在空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我们将火花排成一个大大的心形插在沙地里,点燃了,眩目极了。二踢腿响彻大地,钻天猴直冲云霄,烟雾弥漫,MM们捂着耳朵远远的瞅着,GG们好象被炮声激活了休眠在身体里的狂热细胞,热烈而兴奋。篝火一直在燃烧,我们围坐在一起,玩起了久违的儿时游戏——丢手绢。失败者要接受惩罚表演节目。大家都很紧张,频频观看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就掉入陷阱。该中招的还是中招了。表演题目超高难度:驴难产如何叫法?不时有队员在追赶过程中,连滚带爬,跌得满地找牙。小雕朋友表演的三月小狗,男女声一唱一和,惟妙惟肖,让人浮想联翩忍俊不禁。尹老师唱起东北二人转,抑扬顿挫,听着也字正腔圆,得了一满堂彩。送柴的老妪不时过来做生意,一筐柴10大元(数量少少郁闷~),老妪也深识市场经济策略,知道玩气氛水涨船高。曲终人散,其实并没有什么困意,回到驻扎地,自由活动,打牌的打牌,侃大山的侃大山。坐在屋外,在星空下,争先恐后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品着很多杂质的茶,也是一种惬意。老王童心未泯骑着凳子开起了火车,看到一大票成年人蜂拥宜然自得玩着幼稚园时候的游戏,十分有趣。夜更加深了,春儿哥准备好了卡拉OK,准歌星们畅快淋漓引吭高歌,有些队员已经入睡,嘹亮的歌声惊醒梦中人,睡眼惺忪来到楼下,半梦半醒之间加入合唱。
阳光刺剌剌照进屋里,又是一个艳阳天。羊儿在楼下的墙根底下啃着才露出嫩芽的草皮,很快活的样子。我冲着窗子咩咩的怪叫了几声,它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估计是如此无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见怪不怪。早餐有羊杂汤,很鲜,就着油条喝了好几碗。马队已经在河滩的马场汇集,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马粪的味道。我一直坚持的认为马是很灵性很善解人意动物,当你的身体在马腾空奔跑上下跳跃与它浑然成一体的时候,真的能将城市的所有烦闷都抛于尘土。马儿在山间一路小跑,颠得全身象散了架。老王的马有着奶牛的花纹,一路领先。山路很窄,马儿一匹接一匹,你追我赶。坐在马背上望望身旁,就是斜斜的高坡,还是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休息的时候我的坐骑也想懒懒的在地上打个滚,被领马人一顿鞭子抽打,真是可怜~(严重抗议虐待动物!!!!!)男队员们摆着各种稀奇古怪无厘头的POSE,或深思状或革命烈士状,精灵古怪滑稽稿笑。马儿转完山,沿河滩而行,上游的水稍微清澈些。竹筏停靠岸边,光着脚踩着河滩的沙石,咯脚得厉害。果子狸妹妹和MUSHROOM、ISLANC和广广、SAMMI和秘书、DANNI和老王、我和老邢同志五组分别下水。SAMMI唱起了刘三姐的山歌,她在筏上唱,其他的人在岸上和。水很浅,有时候竹筏都能碰到河底的大石头,弄的竹伐歪歪斜斜,还好老邢技术尚佳。重心不稳,我只能坐在竹筏上,把竹竿当皮划艇来划。果子狸妹妹不幸中招落水,无伤大雅。SAMMI被众筏合围而攻,水淹二人(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人民万岁!!)。午饭吃完刮起了风,卡丁车没了生意。我们与老板讨价还价,低价成交。开得挺爽,不断挑战新的记录,就是尘土太大,弄得眼睛都睁不开。
黄昏的时候告别了春儿哥,踏上归途。据村里人说火车的车门会开在站台第三个井盖附近,为了早一步上车,所以队员们占据了有利地势,严守三井盖。火车来的瞬间,我们才知道这个决定如此失误,三井盖正好在火车车厢的正中(郁闷~痛哭~~)。火车闷热,无立锥之地。挤挤挨挨,星星爬上天空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温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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