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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印象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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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庄的时候已近黄昏,之前再刻意地要用平静的心去靠近,到底也阻挡不了突如其来的一系列美事儿。在雨中折腾了近三客钟,又在车上绻了两三个小时,望着窗外太阳和细雨交替轮流上阵,琢磨不透老天爷到底在想些什么。车至淞江看到的淀山湖有着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景象,视野一片开阔。进入江苏省之前放下了除我以外的最后一个乘客,接下来的行程车像被我包下一样,飞快地以歪歪扭扭的身姿朝目标前行,像极了五厅里某个肥佬的五姿。我把窗户全部打开,轻风佛面,夹着凉凉的雨丝,把脸凑上去,傻笑着,回应古镇对我的欢迎仪式。

一下车,周庄人就以他们特有的“热情”向我演了场抢生活的戏,摩托和人力车竞相上前:

“五块钱拉你到古镇啊”,

“三块钱,再带你进镇去不要门票,嘿”,

“要不要住宿啊”?

“我有地方住了”,我边说边径自向前走着,队伍还是不屈不挠地跟了上来,终于忍不住从口袋中掏出事先写好的纸,告诉他们我要去古韵风客栈,马上招来一致否定意见,“今天周末,那边早客满了”,我怀疑地看着他们,左侧的摩托司机不失时机地向我掏出名片,

“我自己是开客栈的,带你过去看看吧”,我遂问了价钱,“50”?”“贵了”,“40?先去看了房间再说吧”这样我被他“骗”上摩托,向云海塔那个方向飞驰。在上坡过桥时,我望见这座新建的塔在日轮西垂的江面衬托下,四周像撒了一层金光般,煞是好看,便马上叫司机停车让我拍照,拿出相机,咔嚓咔嚓按下快门。

车停在一家叫久久的客栈前,房间就是一般的标房样子,但洗漱间是公用的,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又看像是没有几个人住,就在这安顿下来,但老板并没有履行免费带我进古镇的诺言,叫来他的女儿说了一阵,结论是要等天黑后才可进入。我随遇而安般地坐在客堂里,和应该是女儿的奶奶聊起了天,但沟通很困难,我们互相听不太明白对方说的话。我独个儿上了会儿网,待他女儿来带我出去吃饭,她有个同学也在家里玩,就一起来到老板开的另一家客栈,老板和老板娘,还有几个亲戚,我就加进去和他们一起吃,吃到了所谓周庄特色菜的名字好听,实则难吃的“三味丸汤”。我还发现他们能听懂我的话而我却不很懂他们的话,于是我只能少说多吃,间或又傻笑着。

饭毕他女儿和同学陪我进入古镇,周围已经漆黑一片,在跨进古镇的一瞬,我有一种来到丽江古城的疑惑。由于天黑,我只是朦胧地看到一条窄窄的河两边放着一排排供四人坐的木桌,桌旁游客有的还在享受美酒佳肴,有的在品茶,不时发出嘁嘁戳戳的说话声,四下香气袭人,沿河而建的木屋外吊着一串串红灯笼,二楼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张望,好一番熟悉热闹的景致。我梦游般地随她们移步,听她们向我解说:这里有“轿从前门进,船从家中过”的特色建筑,那边张厅院落中间就流过这样一条小河“箸泾”。一圈走完,我让她们先回去,我要独自享受这夜的静谧。边拍照边走进还未打烊的小店,随意地问个价,摸摸鼻烟壶和一些工艺品,在画廊里驻足,这里竟然也有扎染。更夜一些的时候,只有几家茶楼还在拾掇碗碟,昏黄的灯光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叶照射出来,我坐到石桥上,凝神地望着河面,这时一个着一袭薄纱白裙的女子飘然而至,竟让人一时揣测不出这究竟是人是仙,我惊艳于她的飘逸,脑中浮现出独立小桥风满袖的古句,久久地不肯离去。

回到客栈,推开纱窗,迎着晚风吐故纳新般地深吸了几口气。头顶有无数星星在闪烁,较之镶嵌在天幕,更接近于随手挥洒在空中。躺到床上,翻几叶带来的书,花落灯熄之时,听见楼下草丛里蟋蟀在鸣叫,更远处似有狗吠,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世界的入口,我被拖入亦真亦幻的梦境中。

翌日六时,我跨着包到得客堂,只有那个奶奶早早起了床,结了帐,她将我送至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轻摇着说再见,再来玩,在我回头告别时,她这个动作尽定格在我脑际,像极了我想像中的自家祖母,温馨四溢。

我眯着眼走向清晨的古镇,意识还未尽醒,明明是我在向她靠近,恍惚间她像一位婀娜旖旎的少妇般向我迎面走来,牵着我的手,走进她的世界。我在无人的巷子里穿梭,在桥与桥间顽童般蹦蹦跳跳。这里多古朴的客栈,茶楼和餐厅。古镇狭长,有十几座百年历史的桥,富安桥(1355年),贞丰桥(13世纪中叶),双桥,小河像一条缎带般锲居其中,"咫尺往来,皆须舟楫","桥街相连,依河筑屋,小船轻摇,绿影婆娑"的景象尽收眼底。没想到有人比我更早,桥上已端坐着一位男子,正对纸描摹一副清晨水乡水粉画,我对能画之人一直怀着倾慕,单是那副作画时的专注神情已然吸引着我,我坐到他后面,看着他画了一会儿。然后我感到饿了,已有店开门做起生意,我在一张临河的桌旁坐下,吃了面,豆花和豆将,忽然发现原来欣赏美景也是极其消耗体力的,最终我还叫了一壶茶,我并不是懂茶的人,我只喜欢它沁人心脾的香气。我闻着飘香支颐坐着,出神地看河里船来船往。

九点一过,我已坐在回程的车里,窗外若无其事地,飘起温柔的细雨,悠扬的歌声载我去往梦的出口......

听见夏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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