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村很穷
通讯基本靠吼,
治安基本靠狗,
交通基本靠走,
。。。
。。。
。。。
吃饭基本靠想啊想啊想啊想。
因为吃不到,所以只有思念。
到波兰10天了,念念不忘痛心疾首的,是没能在深圳吃上最后一顿快餐。不怪我,约好去香港机场的车7点来接,我在6点钟就把东西都收拾好,房间也退了,准备去旁边的快餐店好好吃上一顿大餐。起码,起码得要上4个小菜吧。车却早到了1个小时,车上还有3个要去机场的人,只好跟车走。这顿没吃到的中国快餐,也成了我这10天来最无法忘怀午夜梦回的一件恨事。
我是喜欢吃的。虽然吃的很糙,但也算是吃遍了东西南北,四面八方。记忆最深的,有几样。
一是东北的大豆腐。东北是黄豆的主产区,黑土地长出的黄豆与其它地方不同。据说黑龙江的黄豆,一百斤能比山东的多出10斤豆油。东北的豆制品花样繁多,记得一次在齐齐哈尔的航空酒店,自助早餐的各种豆制品就不下10种:大豆腐,豆腐皮,豆腐丝,豆腐脑,豆浆,油豆腐。。。单是最简单的大豆腐,我就没吃过比东北好吃的。东北人吃大豆腐很简单,买来一块还是热气腾腾的豆腐,直接装盘上桌,沾酱吃。我想这也算是最有益健康的食品。深圳卖的大豆腐就不大好生吃,一点香味没有。大概是黄豆的品种产地不同的关系。
二是湖南湘西农村的农家土钵。
湖南菜吃过很多,光是在深圳广州上海吃过的湖南馆子就不下几十家。无非是腊肉,剁椒鱼头,土钵鸡,红烧肉什么的。菜式不可谓不精美,做工不可谓不匠心。可是味道,却远远比不过我当年在桃源县某乡某村某大队某小队某组人家吃的家里风味。
做法很简单,房梁上吊着腊猪肉腊鱼腊鸡腊狗肉等等,下面是一家人烘火的火塘,每天围着火塘,边唠家常边吃橘子或者袍柑,皮就扔到火堆里。肉就带了一股橘子的香味。
做的时候,用的是菜油。下面用碳锅垫着,吃的时候钵里一直是开着的。不断的放茼蒿,青菜进去,把买来的易熟的车工牛肉(音,就是牛筋等部位)放进去,很多辣子,香气扑鼻。有时会放几个鸡蛋,都是自家母鸡下的。等菜吃完了,鸡蛋也完全入味,本就是土鸡蛋,再这么一加工,吸收了蜡肉的香味,可谓人间至蛋啊。
这个钵也可以做新鲜的土鸡和鱼。鸡是自家养的,鱼是鱼塘钓的,先用锅子炒熟了,再放进土钵内,边加热边吃,麻辣鲜香,口水ING。
三是青岛的羊肉汤火烧
青岛面食出名,其实很多种。羊肉汤火烧因为又便宜又好吃,所以吃了很多。还记得第一次吃,是15年前,在天津的一家只有三四个座位的小饭馆里,要了一碗羊杂汤,两个烧饼,放了不少辣椒面,冬天吃完,一头汗,从此就爱上了这口。在南方10年,似乎没吃过几次羊肉汤,有也不浓不香。前年到了青岛,发现这里的羊肉汤碗大实惠,5块钱能放不少羊肉,火烧5毛一个,于是连吃无数次也不厌倦。我的朋友知道我的这个小爱好,老是带我找据说青岛最出名的羊肉汤馆,其实,小排挡的就好。
四是鸡,包括上海三黄鸡,湛江白切鸡,海南文昌鸡,客家盐锔鸡。
除了盐锔鸡,其它几种都算是白水煮鸡。10几年前在上海的时候,没钱,偶尔吃一次,也是数量远远小于我胃口和唾液的愿望,从来就没过瘾过。直到一次,比我早毕业一年的哥们,单位里分了一只冻鸡,他也不知道怎么弄,拿来宿舍找我。于是弄一个热的快,一个大锅,把整鸡放在锅里,热的快小心不要碰到鸡身上,就这么把一只鸡煮熟了。调料很简单,一人一晚酱油而已。吃的满嘴流油,算是过了一把鸡瘾。同样的故事还要更早两年,长春流行一种叫鸡汤豆腐串的食品,把鸡骨架放在锅里煮,颇象广东煲汤的样子,里面放很多的豆腐皮串好的豆腐串。吃的时候把签字取出,放在碟子里,倒上热腾腾的鸡汤,加辣子和香菜,绝对是街头小吃的典范。我和高中同学某晚去吃,买了一次又一次,吃光了老太太的5,60串豆腐串,还意尤未劲,于是把一锅汤和鸡骨架买来,啃了吃,记得那是大雪的冬天,吃完仍然还是想吃。
湛江的白切鸡不知道有什么典故,在湛江和茂名吃了不少,觉得和三黄鸡区别不大。海南的文昌鸡就记忆深刻了。第一次去文昌,想着要好好接近接近这大名顶顶的海南四大名吃之首,于是一个人要了一只鸡(不大,也就一斤多),喝了两瓶啤酒。吃的时候服务员都会送一碟窖头(音,有点象甜蒜),要醋的话会给你几个切开的绿色小橘子。鸡做的非常嫩,骨头都是血红的。晚上就来了,蹲在酒店的马桶上起不来,10几次是有点,真是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三泡稀拉倒英雄汉啊。我既非英雄,又拉了10几泡,严重脱水,直接送进医院打吊瓶。据说,本地人吃了没问题,因为他们肠胃里已经有了带抗体的菌株,我第一次吃这么多,非不干净也,是不适应也。也是,后来在海南又吃了N多回,到是没在出现这种情况。
鸡类还有很多,这只是白水煮类,还有更对的,待以后慢慢道来.
慢慢想,我慢慢写。也许会把我的东欧洲生活,写成国内大吃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