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眼间大女儿已卅多了,7年前生在澳洲的儿子叫小道格拉斯,会点洋泾滨上海话,会英语和国语[周六上中文学校].看着大女儿载着儿子去学校,两人戴着墨镜斜着安全带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妻,大女儿一岁后放工厂托儿所,下班跑着步去接孩子的一准是妻,为啥,有大龄女青年,要来亲她[大女儿],唾沫不说,还咬人.一块一块的,看了会想起当年春天里杭州的蚊虫块.有时周六晚5分钟去接,人没了,阿姨说,被老干部夫人接家去了,周一还你.当时好些市级机关的处长副处长下放我厂,多地下党员呢,也达观,无所谓,"党叫干啥就干啥"如邓公.
"还好是杭州,勿是扬州"自言自语的妻,又自满,又耽心.
"扬州哪能啦,推板啊?扬州出美女~~"
我一边看着一边搭话,我那时已是政宣组厂报打字员兼编缉,一则老干部对我印象还可以,也随便.二则,我大男人脾气见长.
"还出八怪"妻马上顶嘴,很快.
"那都是男的"黔驴计窘的我明知争吵的结果,错的一方永远是我.
大女儿他们的住处还算宽敞,按上海叫法,叫4室2厅2卫2车位.墨尔本有山,袋地隆山,一片绿,澳绿,澳洲才有的那种地毯一样,色谱中才有的那种绿,印象很深的那种.就象40年前北京香山秋天的红[现在肯定没了那么多红了,就冲那么多老北京退休的每天45点起,成群结队坐公共汽车1块钱,必赶去香山扒山,就明白了.见CCTV报道]
墨尔本有海,Jeelong海滩,有湖,F1绕着它转.
还有 Open 赛,赛车赛,赛马赛.
但墨尔本比不上悉尼.
气候不如悉尼,倒象上海.只不过季节上倒了个个.
它是那种不温不火,平淡寂寞,底子里浪漫的那种.
小女儿还在念硕,单身,也住姐姐家里,也有工作,看着大女儿万事通般,气趾颐使地对妹妹的样,好气好笑.
妻如在,必谴之乎?
我依在沙发上.
透过老光眼镜.
看着
心里
心里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