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早就想写些东西了,对于数年搁笔日记的一种思念的补偿。尤其此次的异国之行,第一次走出国门,所见所听所想,信息量空前的增大,几乎无法保存在大脑中,一种呼之欲出的冲动迫使自己坐在电脑前,就算不是满足自己获得认同的虚荣,仅仅是留下这段经历也是一百个应该了。
我们的行程大概是两周左右,前一周在悉尼培训,后一周在澳洲的几个主要的城市奔波游历。
1、启程
2004年的2月10日下午4时,我们搭上了新加坡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了我们的澳洲之旅。
为了节省费用,我们并没有选择从上海直飞悉尼。而是从北京先飞新加坡,然后转机去悉尼。以前坐飞机都是国内航班,所以此次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从四环打车到机场时,有些虚荣甚至紧张的发音不清,告诉的哥师傅“到国外,在国际口下”。没有什么不同,同行的同事比我还早到一些。候机室的座位上挤满了人,惊诧为什么这些人出国会带这么多的东西,各式各样的旅行箱象金字塔一样堆的到处都是,从缝隙间不时透射出物主周期的警惕的目光。很多都是送孩子的,三三两两的,看得出两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夫妇又在嘱托,年轻的儿子穿着刻意新潮休闲的服饰,低着头,有些不耐烦吧,崭新的耐克球鞋在机场的大理石地砖上磨出吱吱的声音。突然回想起当年自己从太原到上海上学的情形,母亲在车下已经忍不住要哭,而我却在心中嘀咕为什么火车还不开,在全新的生活面前,我们往往充满的是向往而不是眷恋。
旅行社的负责人再三讲解了注意事项,带着我们通过了一道道检查口。第一关是重要物品申报,为防止从国外私带物品吧,我的只有电脑需要就填了,海关的人员并没有核实,只是从深深的柜台下面伸手接过我们填好的单子,哐一声盖了戳就放行了。托运、办理登机手续,国际的受理台明显比国内的要清净很多,诺大的一个厅子,只有我们一两个团在,几个新航的宣传小姐,忙不迭的把新航的标志胶纸送给我们贴在行李包上。一切ok,在安检口前,旅行社无法再陪同,道了祝福的话告别了。安检口需要先通过什么疫病检查什么的通道,都是拿带子隔离起来的区域,并没有人检查,我们事先已经填好相应的疫病报告单,在几个聊天工作人员的漠视下我们排队到了安检。人不多,轮到我,象前面的人一样,我把一股脑的证件护照机票什么的都仍给了他,隐约听到他在柜台后面问我叫什么名字,“×××”,好象是又问了一遍,“×××”,我也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他竟然有些怒了,探出头来,“我是问你干什么”,好不尴尬,“商务培训”,我的脸一下子红了,飞快的闪过诸如有本事刁难外国人,对自己人穷横什么的念头。扫描门一如既往的嘀嘀叫了起来,安检员用那个酷似吸尘器头的东西对我前后一顿扫,还是皮带扣和皮鞋标志惹得祸。很顺利,我们全部进入登机大厅距离登机时间还有1小时。
新航的服务也早有耳闻,登机前,看到她们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经过,很是醒目,象是中国彝族的样子,合身的藏红底碎花套裙,婀娜的一个个象是用来插花的瓶子。飞机很大,头一次坐每个人都有屏幕的这种。空姐几次劝阻我不要动那个看起来功能很多的控制器。并不是所有的空姐都会说中文,有些象印度血统的空姐和我们一样着急,互相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幸好有其他人帮忙,但大家还是多了一些压抑,即刻感受到要远离故里的惆怅。飞机起飞了,我半小时搞懂了所有的控制器功能,在感叹先进的同时开始了我的娱乐,其实是消遣,否则6个小时的飞行,除了睡觉,不闷死才怪。电影,居然有“怒海争锋”,中文字幕的,断断续续的看完了,还想看“丛林奇兵”,但没有字幕,就作罢了。
大概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们抵达了新加坡,由于要转机,所以不能出港,只能在机场里休息等待转机。明显新加坡的温度已经是热带的气候,我们一个个尽管在北京机场褪下了毛衣毛裤,还是显的不伦不类,象是南极来的一样,和本地的装束格格不入。新加坡的人种构成出乎我的想象,中国人并没有多见,反倒是晒的黢黑的印度斯里兰卡人比比皆是,我和同事开玩笑说,长的这么黑在国内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机场里面几乎没有中文提示,我们有些愤愤,大民族主义让我们吵嚷着要所有的标识牌以后都只能写成中文。候机厅的安静被我们一行闹闹哄哄的久久不能恢复,大家又是头一次出国,纷纷拿出相机喀嚓喀嚓的闪光一片,几个穿着清凉的外国女孩,纷纷环臂胸前,正襟危坐,这样的情形,在后面的旅行途中一路上演。
等了近两个小时,可以登机了,我们重复了安检,并填写了澳洲的入境卡,登上了前往悉尼的飞机。空姐好像还是那一拨人,飞机换了,没有第一架好,控制器也小了很多,没有了快进快倒的键,屏幕色彩也很差,没有任何心情干些什么,时钟也已经0点多,尽管椅子很不舒服,但还是困的厉害混混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