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赛节(Dashain):又称大德赛节(Bara Dashain)、十胜节(Vijaya Dashami),是尼民间最大的节日,在公历10月,共15天,全国放假7天。放假第3天,军队在老王宫附近广场举行宰牲(牛、羊)仪式。 12日是Dashain的地三天,早起就准备去Duba Square看杀牛祭军旗,只可惜等齐人又有点晚了,九点才赶到祭祀现场。门口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军车,最显眼的是车牌上表示军衔的星星,多是两颗、三颗星,只有一辆四星上将的车看上去特别威风。门口有神气的军人们持枪把守,最让我惊喜的是竟然还有英姿飒爽的女兵。因为不是人人能进去看祭祀的,所以内场围观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是一些西方的游客架着长枪短炮饶有兴致地抓拍些什么。场内用绳子隔离了观众,绳子圈着块略大于篮球场的长方形场地,地上用石灰画了七个大大的圈,代表二百多年前NEPAL王国建立时的七个军旅。每个圈内竖着一杆主旗和几杆护卫旗,旗下整齐地罗列着割下的牛头、羊头、切开的冬瓜和一盘盘的祭品,穿着红衣的祭司盘腿坐在旗下。可能因为是砍刀的锋利,刚砍下的牛羊头有的还睁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开始凝固的暗红鲜血四下里流淌,一派肃杀、庄严地气象。久闻大名的Khukuri军人围着红色的领巾、戴着神气的宽檐帽、穿着迷彩服、腰挎长刀、踩着高统军靴,黝黑的肤色配着棱角分明、线条刚毅的脸庞,别提有多神气了!他们排列整齐地肃立在看台对面屋顶上。场地的一边堆满了被砍了头的牛羊尸体,地上有几堆新鲜的牛粪,引得苍蝇们嗡嗡地盘旋在周围,感觉有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壮烈景象。祭祀的牛、羊是向当地的农民买来的,问了傍边一只待宰的牛的主人,他告诉我们贡献的牛卖给军队才3000RS一头。 据说,今天的祭祀要宰108头牛、108只羊和108只鸭子,杀鸭子是午夜时分就在室内开始了,所以我们根本看不到。牛羊也是半夜开始杀的,不过杀牛羊比杀鸭子费事所以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虽说祭祀用的牛羊可以得到超度,死后不用坠如牲畜的的轮回直接投胎为人,但是杀之前必须征询它们自身的意愿,根据它们的肢体语言来判断它们是否愿意被宰杀。不愿意的牛羊,祭司们就要花很大工夫很费劲地说服它们,直到同意为止。所谓的同意,不过是把祭过神的米粒放在牛羊头上,感到不舒服的牛羊就会摇头甩掉米粒这样就算同意了,不如不摇头祭司们就一直做思想工作直到它们摇头为止。有时候要很长时间才能说服一头牛、羊,所以当最后一头牛终于同意被超度的时候,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杀牲的程序是这样的:祭司先要手舞足蹈一番、念经、吹法螺,给冬瓜洒上红红绿绿的祭品,劈开一只冬瓜(我怀疑这是替代以前用来祭祀的俘虏或者奴隶的脑袋),然后杀山羊,最后杀牛依次进行。杀牛、羊是将它们的头摁在一块铺满稻草的枕木上,寒光一闪身穿白色背心和短裤的刽子手手起刀落,脑袋就骨碌碌滚到一边去了。速度之快、刀之锋利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与此同时,刽子手举刀的一刹那,军人朝天鸣枪致意,军队奏响雄壮的军乐,平添了些肃穆的气氛。砍下脑袋的牛羊被3个小伙子拖着迅速绕一圈,殷红的鲜血从腔子里不断地涌出,随着拖动的轨迹画下一个血色的圆,然后被抬到场边扔下。砍下的脑袋,排列在军旗下。
祭场左面的棚子里参加观礼的将军和大臣们危襟正坐着。一个长得极象裴勇俊的护卫军官昂头朝我们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微笑,惹得媛媛手里的相机放不下来,当他发现我们都在拍他的时候,那笑容更是灿烂得差点没晒死我们。
仪式一直进行到11:30左右结束,有军乐队打头,观礼的将军、大臣们手举配刀随后绕场一周。将军们穿着制服大臣们穿戴着传统的民族服装和帽子,腰挎Khukuri军刀,外面都罩了件笔挺的西服。
看完祭祀出来,我们被Duba Square傍边专门给人手掌里绘花纹的小摊吸引住了,精美的花纹不禁让我和媛媛都有些跃跃欲试。据说绘画用的颜料是用一种印度产的草药制成的,能保持一个星期,但是听说画完要等两个小时才能洗手,我们都怕麻烦只好作罢。画一双手大约只要10~15RS。
回龙游的路上,我们买了YAK的鸡肉汉堡(80RS/SET),鸡肉很老不好吃。媛媛下午要赶活,我就和罗洁、FANCY去皇宫看国王点TIKA,据说每个人都能得到国王亲自点的TIKA,路遇一绿衣美女,抓拍了几张照片。我们赶到的时候,皇宫门口的KING‘S WAY上等候的人群已经排起了长队。男人一排、女人一排,女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小贩们见商机来了,头顶着装满各种食物的大笸箩,沿街兜售。维持女队秩序的是佩枪女警,带着暗红色的贝雷帽十分神气。躲进路边的一家FSAT FOOD休息一下,正好看见绿衣美女也在,虽然有点年纪了,但是气质和风度真不错,最最可爱的是美女很合作地跟我们一一合影,我在拍照的时候顺便搂了搂美女的腰:P纱丽的质地很好,应该是真丝的,软软滑滑的,翠绿的底色上洒了点点金色的亮片,艳而不俗。说是快餐店,可能是因为地段的关系,东西很贵,一盒冰淇淋两杯SODA花了368RS,这个价钱在THAMEL能吃一顿丰盛的午餐了。吃完东西出来都快三点了,还没有要开始的迹象,维持秩序的警察告诉我们再要等两个小时。看着头顶的烈日,实在晒得不行了,经不起考验的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洗澡午睡。晚上去泰山吃饭,炒青菜、拌肚片、尖椒肥肠、炸馒头片、黄瓜皮蛋汤,最后上来了个水煮鱼实在吃不动了,问老板娘借了大盆带回去给媛媛和大勇吃。这里的价格真不便宜,一顿饭又花了一千多卢比。泰山的装潢得象内地小城市的饭店,很让人产生错觉。连上菜的速度也是中国的,量很实在,味道也不错。吃完饭差不多七点半了,又去皇宫看看,原来国王七点才开始点TIKA的仪式,幸亏下午没有继续傻等。跟皇宫的守卫试着打了招呼,他们马上很友好地让我们先进去,不用在门外排队。跟着人流走进皇宫花园,在一个油布搭起的棚子外面守侯。没等几分钟又被国王的帅哥护卫请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合影留念后给我一张写了他地址姓名的小纸条希望能收到照片。油布帐棚原来是一个临时的检查室,男女分开,搜身的便衣女警关照我要关掉手机和照相机,交出打火机。穿过检查的帐篷又是一条长龙,护卫们把守着另外一头,逐批放人,仗着是中国人又享受了次特权。终于排到最后一个队伍了,队伍很长,蜿蜒有近两百米,再一次被礼貌地请到队伍的前面,于是很快就轮到觐见国王的机会拉!国王跟照片上很象,胖胖的,很威严的样子,手上沾了红红的颜料,在我的额头点了个大大的TIKA,虽然不能自己照相,但是边上有专业的摄像师留影,两天后在NEW ROAD的照相馆里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照片,可能要花200RS买下。
见过了国王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遗憾的是红色的TIKA洗澡时一擦就掉了,那些虔诚的男女们要保留下国王的手印,这大热的天,得坚持多久不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