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金三角(三)
——在缅甸山中露营和篝火晚会
离开了英国塔,下午我们向森林茂密的山中驶去,我们要去山中露营。沿途经过了几个掩隐在绿树丛中的佤族村寨,其中一个叫寡妇村,说是那个村的很多女的丈夫当兵去了。于是我们一起的男士们开玩笑说:不走了,懒得去山中扎帐篷,挨冻受累的,就在这里住下了。就象当年欢迎国军将士一样,一定也会欢迎我们的。
又往前开了一段,到一个片开阔的草坪,那就是我们的露营地了。
草坪下面是小河,草坪上面的山坡上有两排茅草房。我们的车一字排开,在草地上搭起多顶帐篷。缅甸陪同我们的官员开着他的皮卡车,拉来了很多箱啤酒。
我们向上面的村民买了一头猪和很多蔬菜,在草地的中央挖了一个火塘。我们到山坡上去拖来干树枝。那山坡上很多砍倒了的树,大的拖不动,就由我们的越野车开上去用绳索捆着拖下来。请了几个缅甸村民帮我们烧烤猪肉,其他人就跟着请来的几个缅甸猎人,提了一把半自动步枪和几把散弹猎枪,上山去打猎。
我和广西张姐(其实是妹妹)跟着一个猎人向一个方向走去。那个猎人不懂中文,我们说什么,他都是笑着点点头。在林中土路上走了很久,路边出现一排木房子,几个身体强健的人在那里修摩托车,那个猎人与他们说了几句就走到前面去了,我们上去与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是对我们点点头,不说话,神情有些古怪神秘。又走了一段,四周草丛越来越深,树木越来越茂密,张姐不走了,说她怕,我说怕什么?她说:身上揣着上万块钱呀!怕被抢。我不禁哑然失笑,我说,这里的民风非常纯朴,不会出现抢劫的!我开玩笑说:有我在呢,你怕啥?
她说我风都吹得倒。
走到一个岔路口,那个猎人比划了几下,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当地语,见我们没有反应,他就走上那条小路上山去了。才走十几米,树丛中就看不见人影,我和张姐决定不去,就在那岔路口等他。张姐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正在这时,看见前边山林中走出来四个人,原来是电视台的。其中两女一男是昆明电视台的,一个小青年是佤邦电视台的。佤邦没有政府的电视台,只有私人电视台,昆明电视台的几个人,是应他们的邀请去帮助他们的。佤邦电视台那个小青年对我很友好,曾经在旅馆时候我就与他聊过天,他说他本是中国人,老家就在云南,是他的爸爸妈妈当年在家乡生活不下去了,跑到缅甸来做小生意,在中国人口普查时候,没有及时回去,户口就被吊销了,所以国籍就没有了,只好加入了缅甸国籍。他才18岁,是来电视台实习的,这次缅甸方面派他跟着我们来随队采访。他希望学好了本领今后能够正式留在电视台工作。他是一个非常漂亮又可爱的小伙子。
与电视台的几个朋友一道回到了营地。其他组的也陆续回来了,没有打到猎物。有人不服气,拿着猎枪对着林中放了一枪,结果被喷出的火焰把眼睛都熏黑了。
天黑了,山民把篝火烧得更旺,我们的车灯全部打开,摘来宽大的杷蕉叶铺在草地上,大家各自为阵聚集一伙人,席地而坐,用从山民那里借来的碗碟,盛上烧烤的猪肉和蔬菜,一箱箱啤酒抬来放在旁边,大家开怀畅饮,那热浪,使那宁静的缅甸山中,为之沸腾。
饭后缅方前官员用他那辆皮卡车去前面的村寨接来一批又一批的村民,他们还抬来皮鼓和铜鼓等乐器,只一会,草坪上就聚满那些睁着好奇眼睛的人们。在鼓点响起时,大家开始围着篝火跳舞,那些舞蹈动作与我国的傣族有些相似。那些少女美丽的衣裙和长发在火光中跳动。我们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到了跳舞的行列。
在跳舞间隙时,我们就把准备的糖果和饮料散发个那些孩子和少女。这次我们有所准备,提前买了好多东西。纯朴善良的村长,连声说谢谢,谢谢我们带给他们的孩子这些东西。
跳了舞又唱歌,找出几个少女站成一排,给我们唱他们的民族歌曲,我们听不懂,但那声音很好听。
最后,最精彩的表演开始了,一个巨大的怪兽闯入了人群,把晚会推向了高潮。原来是舞马鹿。
这类似于我们国家的舞狮子,也是两个人在布做的套子里面表演。那花纹和鹿头以及鹿的身子,做得非常逼真。表演生龙活虎充满了生气。动作一般再现马鹿的习惯动作,也模仿得非常逼真。表演完后,布套子一掀开,原来是两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子。他们是否还没有过瘾,又各自不带布套,再表演一次他们的动作,一会腾越,一会跳跃,真是传神。
夜很深了,皮卡车一车一车地拉村民们返回,很多都依依不舍地离去。我们的一个朋友,把他的车上的花了一万多元弄的音响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并把后坐箱盖揭开,那里面播放的是《那一夜》:
那一夜 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 我伤害了你
那一夜 我与你分手
那一夜 我心儿欲碎
……
那一夜,那歌声特别好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