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出国门
98年圣诞节前夕,我随同一个新闻代表团,第一次踏出国门,到俄罗斯的海参崴游览2天。
晚上9点多,我们从哈尔滨乘上火车,在卧铺上睡了一宿,早上5点多到达了边境城市绥汾河。我们在绥汾河匆匆吃了点早饭后,立即乘上大巴直奔30多公里外的另一个边境口岸东明镇。具导游说,这里进出口岸的人较少,好容易出关。
早上7点多,我们就到达了东明镇口岸,立即到入口排队等候。导游说,俄罗斯与以前的中国一样,不到9点不工作的。咱们只得耐心等待。盼到9点,身高马大的俄罗斯海关警察走进办公室,开始给我们办手续。“出关难、出关难”,在这里我们体会了出关的难处。一是办手续的缓慢,二是检查的细致。我们40多人的旅行团出关大概用了2个多小时,已经快中午了。
我走出海关,生平第一次踏上了异国的土地,心情确实很激动。我反复思索:为何一座国门墙、一道铁丝网,就将一片土地分为两个世界两重天。一边,黄种人黑头发;另一边,白种人,黄头发,人高马大滴里嘟噜说俄语。接团的2辆大巴车停在俄罗斯海关外一百多米处。我走的快,走在了最前边。到了车前方,4个华人司机和导游在一起边抽烟、边说话。“哈哈,又来了一批老乡,先让他们去赌场,再送他们去红灯区,好好开开眼。”我快走两步上了车,一幅美女裸体画贴在车厢正前方,资本主义世界最大的特点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在团里,是老土,其他省市的人员都是老手了,他们经常出国,最次也都去过香港和澳门。入关时,他们都申报了几千的美金。我就奇怪,俄罗斯刚分裂不久,市场物资匮乏,拿那么多钱要买什么?后来才知道,去赌博,原来在俄罗斯赌博只能用美金。
大巴沿着公路一直往东南方向跑。俄罗斯地域广袤,公路两旁山峦起伏,地貌与东北毫无两样。不过,有时在公路旁能看到一排排小房屋,结构样式都一样。导游说,这是由政府建造的俄罗斯公民的别墅,夏天的时候,他们就会到来,在这住上2—3周,消暑纳凉。下午3点多,我们到了一个边境小城,在市政府附近停了车,大家下车游玩一下。那天,刚过了圣诞节,小城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许多年轻的妇女带着孩子,在儿童游乐中心玩耍。由于那时侯天气很冷,他们就把木滑梯浇上水,成为了冰滑梯,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在冰滑梯跑上滑下,十分快乐,母亲们都流露出幸福的目光。出国前听说俄罗斯由于政治动荡,人民生活较以前下降了许多。但是我在街上看到,俄罗斯的男女,人人身着厚实的呢子大衣,脚穿锃亮的大皮靴,男人戴着水獭帽,女人一般围着大头巾。他们各个挺胸抬头、步履矫健,风度翩翩,不愧是有深厚文化积淀的老大哥国家的公民。公路上行驶的汽车不算太多,车况也是旧的多。导游说,这些旧车都是日本赔付的,好车大都是俄罗斯自己生产的拉达牌、莫斯科人牌的,不过也不多见。在一个小花坛前,我和一群俄罗斯小朋友照了张像。要说俄罗斯人,就数小孩长的漂亮,金黄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蓝蓝的大眼睛,尖尖的小鼻子,苗条的体态,真是美极了。更美的还是俄罗斯少女,我当天晚上有幸目睹了俄罗斯少女的艳舞表演。
晚上8点多钟,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海参崴。住进了波罗地海酒店,然后到火车站二楼一间华人饭店吃了饭。饭店真不敢恭维,伙食差劲极了。在饭厅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表演台,吃饭的时候,随着乐曲声,几个俄罗斯少女站在了表演台上,给客人表演俄罗斯艳舞。在几盏聚光灯的照射下,那几名俄罗斯少女头发更黄、皮肤更白、眼睛更蓝,身材更漂亮。起先,他们身着透明的白纱裙,不时旋转着跳着舞,小巧的乳房在纱裙里时隐时现。慢慢地,她们互相解开了身后的拉带,轻盈的白纱裙瞬间飘落在舞台上,像几片白云被吹到舞台下。聚光灯照亮着俄罗斯少女白亮的胴体,啊,她们太漂亮了,真如像维纳斯站在了大家的面前。饭厅一片寂静,大家(包括女士)都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俄罗斯少女的表演。人说秀色可餐,能欣赏到如此美丽的俄罗斯少女的艳舞表演,饭菜的差劲也就感觉不出了。
饭后,导游张罗着团里的男士去红灯区转转。这时已经快半夜了,俄罗斯少女的艳舞表演还令我激动不已,就不想也不敢去寻求更大的刺激。团里还有一位是天津女士,她肯定不去红灯区,而火车站离下榻酒店又较远,我就陪着她沿着蜿蜒的小道返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从里边下来一位漂亮的俄罗斯少女,她快步走进饭店,跟门口侍卫摆摆手,迅速消失在客房里,后来我得知,她们就是应招女郎,而门卫就是她们的引线人。
我和天津女士没有回客房,直奔地下一层的赌场。在海参崴,红灯区是对国内、外人开放的,但赌场是不对国内人开放的,也就是俄罗斯人是不能进赌场的,而且赌场内只收美金。这个酒店的地下赌场不大,面积也就一百多平方米,一个轮盘赌、两三个纸牌桌在玩21点,场内没有老虎机。在纸牌桌前,我看见了那几位携带几千美金入关的家伙正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牌,周围还有几个团友在扒眼。那时,我对21点还不熟悉,根本看不出门道,赌场又小,转了两圈腻烦了也困了,就一个人返回房间睡觉了。
波罗地海酒店虽只有5、6层高,但外型宏伟白色大理石镶嵌,一派欧式风格。进入大门,室内装修很简朴,没有一丝豪华气息。走廊是木地板,但好象很久没有上漆了,中间部位都露出了白茬。四壁白墙到顶,没有任何装饰。客房很小,两张老式木制单人床,一个黑白电视机,地中间放着一小块旧地毯。第三个人进屋就觉得有些挤。客房内还有一间小浴室,热水24小时供应。总之,酒店给人感到,简朴而不奢侈,实用而不铺张。
第二天上午,我们吃早饭的时候,听说昨晚那几个赌徒折在俄罗斯小妞的手上,最多的一人输了2000多美金,最少的也有几百美金。他们发誓今晚再战,一定要捞回美金,还要搞垮俄罗斯美女。我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他们能有这个本事和运气吗?
上午,我们参观了海参崴市容景观和博物馆。海参崴地处太平洋的东北海岸,是世界著名的天然优良的不冻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所在地。当时正是寒冬腊月,天气格外地寒冷,而海水一点也没有封冻,呈现出墨绿的颜色,显示出这里的海水是相当地深,许多大型的军舰就停靠在路边的海水里。海参崴有许多的博物馆,如古生物博物馆、古堡博物馆、潜艇博物馆等,都不收费的,任游人随便参观游览。海参崴火车站是莫斯科到西泊利亚铁路的终点。在火车站后面,停放着一个蒸汽式的老火车头,旁边一块牌子上写着:9288。意思是说,从海参崴到莫斯科有9288公里。俄罗斯火车站有意思,它不卖票,也不剪票,车站与站台之间是开放式的。旅客可以随意上下车,不过等上车后就得买票了。海参崴各类免费的博物馆没有太大的意思,看看也就完了,没有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而充满欧式风情的市容市貌以及风情万种的俄罗斯女郎确是晾丽、诱人的风景,让我们流连忘返。有美丽就有丑陋。虽然俄罗斯少女美艳绝伦,但生了孩子或40开外的妇女就不敢恭维了,可以说一下子由美的极致跌到丑的极致,反差极大,令人不可思义。在火车站附近,我就看见三、四位腿壮臀肥、腰粗如桶的老大妈在卖黄色画报。与性感迷人、周身洋溢着浪漫气息的俄罗斯姑娘是无法相比的。
下午,我们游览了海参崴最大的农贸和百货市场。大家挑选了认为比较便宜的葡萄酒、巧克力、鱼子酱等商品,返回了酒店。吃过晚饭,那几个赌徒迫不及待地来到地下赌场,分散到了各个牌桌上,与庄家---俄罗斯小姐开始战斗。今天他们可是时来运转,连连取胜,他们面前的筹码渐渐增多,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不禁为他们暗暗叫好。这时,赌场老板可能也觉得运气不佳,把那几个小姐换下,换上了几个帅哥上来。这下子那几个团友又开始手背了。他们不愧为赌场的老手,互相使个眼色,相继离开牌桌,将筹码全部兑换成美金,离开了赌场。
两天时间里,资本主义世界的三个毒瘤---黄、赌、毒,我见到了2个。我即感到震惊、又有些坦然。这就好象注射了免疫的疫苗,使自己的自制力、防病力得到了很大的增强。后来,我又到过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和美国,在花花世界里走过一遭后,觉得还是自己的祖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