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30日傍晚时分抵达凯里的。这里是黔东南的州府,似乎是个新兴的城市,街道整齐,富有现代气息。本来还想赶往镇远,却已经错过了末班车。计算了下时间,来回镇远需要一天的时间,再加上游玩舞阳河,就需要两天了。于是忍痛取消了前往镇远的计划。又开始计划包车,可跑了几个租赁车行,都没有谈拢。此时已经很晚了,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于是挑了当地十分出名的快活林吃酸汤鱼。酸汤煮鱼,配以豆腐、酸菜、粉条等,热热辣辣,加上当地的米酒,感觉不错。如住鸿祺宾馆,也是最后的几间房了。人潮来了! 五月一日,赶早前往客车站,看到了很多背包客。不少人都前往台江参加当地的姊妹节,我们却直奔雷山。在雷山包车就很容易,价格上也比较合理了。 杀了个回马枪,先到了朗得上寨,正赶上芦笙广场民族歌舞表演。长者用芦笙吹奏着古远的曲调,妇女们穿着盛装,一身银饰璀璨夺目,象征牛角的银指头饰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飘逸的如同锦鸡尾巴的裙摆随着舞步轻摆。无论大人孩子脸上都荡漾着纯真的微笑。不过这里已经有了点商业氛围,散场后,苗民们就会兜售起民族工艺品来,不过要价都会比较实在。我们几个则在村寨中闲逛,村落不大,却也精致。
接着前往西江千户苗寨——世上最大的苗族村寨。去的路可真是颠簸,司机大姐开得也十分辛苦呢。路上还看到单车一族,和太阳比拼着毅力和耐力。终于看到西江苗寨了,几个寨子连绵在一起,两个三角形形成一个大V字。村寨中鳞次节比,错落有致。沿着台阶走到一个三角形的顶端,又沿着梯田中的田埂小路走到另一个寨子中,欣赏到的是独特的吊脚楼,村民的质朴,宁静的田园生活。人情,也是动人的风景。
离开了西江苗寨,又在夕照下来到了榕江三宝(车江)侗寨。这一路在山间盘旋,一转接着一转,也佩服司机大哥(大姐自己不放心,叫了她弟弟来开)开的又快又稳。途经大塘,这里的苗寨事短裙苗寨,她们的前摆很短,都不到膝盖。我们也正好赶上看芦笙会,司机大姐帮我们免了门票。
车江侗寨据说是最大的侗族聚居地,沿河连绵着五个大寨子。和苗族同样是住吊脚木楼,但每个寨子都会有钟鼓楼和风雨桥,确实独特的风景。景区广场中专为旅游观光而间的钟鼓楼七彩灯光闪烁,少女小伙唱起乡调情歌,曲调悠扬,引得游客里外三层。
夜宿侗寨,主人也十分热情,邀我们一起吃饭。河中捕捞的小鱼红烧,鲜美;煤炉上炖的蚕豆猪蹄,香嫩;自家酿的米酒,干醇。 睡在吊脚楼中,窗外月色怡人,各色虫鸣汇成了一首催眠曲。 日出东方,清亮的鸡啼唤醒睡梦中的我。晨雾迷蒙,河边那一棵棵老榕树静静的舒展着枝叶。渔民驾着一叶轻舟泛于河上,撒网捕鱼。妇人背着襁褓中的孩子立于浅水中,棒打湿衣。几尾鸭子悠闲于河上,不惧人来人往。漫步其中,感受着悠远而平静的生活方式。
坐车前往从江,都流江在身侧静静的流淌。山青水绿,偶有轻舟横渡,竹筏漂流。江边不时可以看到苗寨,侗寨,炊烟袅袅。这一路值得细细品味。 两个小时后到了从江,赶紧包车。第一站就是岜沙——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山坳中的他们,自称是蚩尤的后裔,带有一丝野性,男子们都是用镰刀剃头,还保留着抗鸟枪背镰刀的习俗。一个出自艺术团指导的舞蹈,尽显男儿阳刚血气。而手帕舞也展现了当地特有的“相亲”风情。当地的服装也很有特色,打浆晒干后又涂抹了蛋清,酱紫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其间,还目睹了日晕奇观,七彩的光环围绕着太阳,美的眩目。 出了村寨,却发现我们包的车不见了,前后找遍了都不见踪影,急得要报警。好在司机及时出现,不过是去买饭吃了,虚惊一场。赶紧留下联系方式,以免再出差错。 前往小黄,途经高增。这里也是一个大的侗寨,寨中钟鼓楼就有五座,还有一座古老的风雨桥,虽然年代久远,可桥栏杆上生肖木雕还栩栩如生,廊顶上的彩画还清晰可辨。在路边吃了面条充饥,买了黄瓜解渴。 到了小黄,再次感受到乡民的纯朴。只因多了一句话,门口的小姑娘们就一起为我们几个人唱了迎宾曲,清脆的童音,宛转动听。要知道这里的孩子从会说话就开始学唱歌了,不愧是“侗歌之乡”。进了村寨,钟鼓楼内少年合唱团正在表演,随温家宝总理出访日本的九姐妹也在其中。无指挥的合唱,高、中、低音浑然一体,行云流水,宛如天籁,三日绕梁也不为过。此行不虚!
回到县城,赶上了前往三江的班车。一百多公里都是沙石路,坐的又是一辆仿佛80年代的公交车,座位上都是厚厚一层灰尘。在颠簸中迎来满面沙尘,两个多小时抵达三江时,个个都灰头土脸。如住三江宾馆,顾不上吃饭,赶紧把自己洗涮一下才出门。好在一路还有浔江可赏,不枉吃了那么多灰尘。这里已经是广西辖境,我们也结束了贵州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