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呼吸的教堂
第一次踏进天主教堂是在葡萄牙的一个叫MAYA的小镇上,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神圣感使我屏住了呼吸。那时我便领教了西方信仰的力量。
就象到了中国必定要去庙里转转一样,巴黎市也处处可见教堂。唯一不同的是教堂并不象寺庙般远离尘世,大多修建在山中水间,教堂却都离苦难的人们很近很近,就在我们的身边。看到那些虔诚的教徒,前来祈祷或赎罪神的子民,我忽然发现人真的很需要一种信仰。
无论是游客很多的巴黎圣母院还是圣心大教堂,身在其中还是让我感到自己轻微的呼吸都会惊醒了圣贤,亵渎了灵魂。走出教堂,眼前完全是两个世界,喧哗、奢侈、吵闹,此时便惊叹这个伟大建筑的隔音效果来了。
离开那天下午,在教堂外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和很多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一样,正坐在教堂外的石阶上发呆看街景,不远处的铁栏入口处坐着一位乞讨的阿拉伯妇人,很健康的样子。此时一位老者走向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示意她离开这个神圣的地方,他们的对话渐渐变成了争执和漫骂。老者无奈求助教堂内的人员,但没有效果,他便在铁拦外的街角足足候了近一个小时寻找警察。其实,在巴黎是很少可见到警察身影的。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来了一部巡逻的警车,经过一番解释,警察热情的帮助他赶走了那个乞讨的妇人。可当老者和警察散去的时候,妇人有返回了老地方。或许是老者还不放心,没过几十分钟,他又折了回来。这回他们的争执更为激烈,老者无奈之下只允许她在铁烂外乞讨,但坚决不能在铁烂里坐着。其实只是一步之遥而已。妇人有些无赖了,依旧坐回原位。还好不久警察又来了,将妇人带上警车,这位老者才放心的离开教堂。
我想,他一定是一位很虔诚的教徒吧。
拥吻与发呆
在上海,自从外滩改造以后,很少再看见一对对面对黄浦江吹风的情人了。尽管绿化带一个接着一个建,似乎情人还是没有地方去,只好往黑暗的电影院和咖啡吧里钻,以至于大家都抱怨恋爱的成本节节高。
在巴黎,处处是发呆和谈情说爱的地方。无论是塞那河边还是街角,是教堂门口还是街心花园,不经意的就会瞥见一对幸福的情侣温情的拥吻,那样投入那样甜蜜。让谁见了都好生羡慕。
台阶多是欧式建筑的一个特点。这正好成了发呆的最好去处,闲逛累了,一个拐角就可以找到座下来的地方,或者是绿地的躺椅,或者是河边的台阶。那里都会坐着一些发呆的人,他们只是悠闲的什么都不干的坐在哪里里看行人。巴黎,整座城市就是一个供人休息的大花园,我想欧洲人一定对我们需要花钱进公园感到不可理喻吧!
这样的土壤最适合艺术的生长,有阳光的午后,漫步在塞那河边。有吹长笛的青年,双腿垂在河边,面对流动的河水,海鸥还他身边盘旋,它们是他最忠实的听众。再往前走,又见一位青年席地而坐陶醉的弹起手中的吉他。他们的面前没有间上的安排也比以往合理许多,便萌发了到巴黎的郊外走走的念头。
听到“枫丹白露”这个名字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徐志摩的那篇同名散文。也许是这四个字将Fontainebleau翻译的太唯美的关系,我对这个僻静的小镇和森林无限向往。出发的前一天就仔细研究了路线和车次,尽管如此还是在火车站足足转悠了45分钟才买好票塌上开往Fontainebleau的列车。车上人很少,大多是象我们一样的外国人。窗外渐渐飘起雪花,在早春还能见到雪使我不由的有些兴奋。雪越下越大,似乎这是辆开往童话古堡的列车,此时的我对于“枫丹白露”还一无所知,仅仅是追随这个美幻的名字而来。
到站了,眼前并没有出现我想象的童话城堡,而是只有一座冷清的小站。问讯后才得知需要乘坐班车才能真正的进城。开始笑话自己真有些幼稚和天真起来。郊外的天气远比市区冷的多,因为是周日的关系,班车的间隔时间很长,虽然气温低的可以,但是幽静的小镇还是让我呼吸到了不一样的空气,怪不得巴黎人喜欢居住在郊外。
“枫丹白露”的法文原意是美泉,因为这里有一汪清澈的泉水,其周围是大片森林,拿破仑等许多皇帝都喜欢在这里打猎。邻近有面积广阔的枫丹白露森林,是巴黎人远足与野餐的最佳选择之一。怪不得在回来的车站上见到很多老老少少露营或者滑雪回来的人,而且背包大多是“迪卡农”的哦!!
拿着相机,懒散的在历代君王的行宫里瞎逛,据说这里曾是拿破仑最喜欢的地方,想必当年一定是极尽华美,夜夜笙歌吧!环顾四周,安静而幽雅,好一位迟暮美人。
(巴黎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