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if (typeof registernamespace != 'function') { registernamespace = function() {var iargs = arguments.length; for (var a=0;a */4.23白水涧行记 6:45起床。过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不是睡在寝室也不是在家里。临安的旅店、陌生的床铺,一夜都睡得很浅。下楼梯的时候觉得右腿有点酸,是昨天登山的纪念。
7:30开车去白水涧。差不多9:00到。白水涧是一座比天目山小的山,山上有小瀑布,多的是竹子。一路见到不少背竹工,扛拖着一捆五六根粗大毛竹下山。纯粹的体力活。白水涧山下一段地势平缓,景点集中,适合小体力消耗的游玩方式。往顶上去山路崎岖、几尽荒废,两边树木土石夹道,足有一个钟头没有看到任何歇脚的地方。感觉比前一天还艰难。下山的时候才知道我们走的是一条寂寞艰难的道,另有一条轻松些也有趣些的路,在低一些的地方,沿着瀑布。我们下山时走的就是它。没有去顶上,听去了的同学说山顶也有个潭。三叠仙瀑在这条路的起点,真的是三叠,并不宽,但水流很急。落下来声音震耳,水花四溅。在平缓的地方汇成一个潭,往前流一点又跌落下去……类似于楼梯状。如此三次,谓之三叠。瀑布在背阴的地方,两边是陡峭的山岩相夹,都覆着厚重滑腻的青苔,缠挂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藤萝。绿颜色直逼到人的眼睛里去,青苔滴着水,藤萝滴着水,连山崖也在滴着水,这是一年怕也见不到几回阳光的潮湿地方,虽然太阳光就在几丈高的上面明亮着。水很凉——或许用凉已经不足以形容——站在水里久一会儿,腿脚会抽筋。
沿着三叠瀑布往山下去,光线渐渐明媚起来,在一片为阳光直射的赭红色的岩石上水流参差披拂晶莹剔透,很是壮观。山路上落英缤纷,拣了一朵浅红的花,丢到瀑布里去,它打个转就消失了,过了几秒钟,才看见它在下面的小潭里缓缓地漂着。想到“落花流水”这个词,按字面解释应该是很美的吧。偏偏有个狼狈不堪的意思。“流水落花春去也”,只有倒一倒才恢复本意。有一处地势极平缓的,水在这里汇聚成很静的一潭,浅浅的,波光潋滟,潭底的沙石历历可见。虽然没有鱼,仍让我止不住想到《小石潭记》:“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亻台〕然不动;〔亻叔〕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下到快山脚下要经过一大片竹林,春天的竹林一派黄眉绿眼,没有风,去年的黄叶叶簌簌地飞落。唉,又想到张艺谋的电影了,《十面埋伏》,那个场景真的很像,只是颜色没有电影里的绿。
中午接近12:00出山的。山脚下有很多卖纪念品的铺子。大都平平。只在一家卖竹刻的铺子买了一大一小两块,回去送人。后来偶然看到有卖红豆穿成的串,红得可爱,也买了一串。 可以绕很多圈戴在手腕上。在大门外面的一家餐馆聚了餐,味道还不错。后来请餐馆老板给我们拍了集体照。回来的旅程仍旧是5个小时有余。蜷在座位上回想了一会儿这两天的行程,补了两觉。迷迷糊糊中听见后面一群人兴高采烈玩着“杀人游戏”,“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被不同声音重复。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嘉定校区的图书馆。
跳下车,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冻的一哆嗦。突然想起了离开的那个阴晦欲雨的早晨。于是阳光、山水、临安……突然一下子不真实起来,仿佛只是黄粱一梦,梦醒了,拣起以往的生活,继续。然而总有些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多出来了,想到,便会微笑。
(白水涧的 夏)